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纱帘,在客厅的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小阿叙正站在电视前,跟着幼儿园新学的舞蹈视频,扭动着小身子。视频里的老师动作活泼可爱,阿叙学得认真,虽然动作还不太协调,但那副努力的小模样,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韩彻原本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儿子吸引。他看着看着,竟也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到阿叙身后不远处,跟着视频里的动作,略显笨拙却又异常认真地学了起来。
出乎林潇南的意料,这个在训练场上能将每一个战术动作分解得分毫不差的铁血教官,学起这软萌的幼儿舞蹈,竟然也出奇地快。没跳几遍,他的动作就已经像模像样,节奏也跟得上了。
林潇南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高大的男人,为了配合儿子的高度,微微屈着膝,跟着欢快的音乐,做着“开小花”、“挠痒痒”的动作。他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眼神专注地看着投屏,时不时还瞟一眼,确认自己的动作是否标准。
那神态,不像平日里发号施令的韩教官,倒像是……嗯,林潇南忍不住抿嘴笑起来,像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在偷偷学着猫咪跳舞,有一种偷偷摸摸、羞羞答答、悄悄咪咪的感觉,与他冷硬的外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萌,可爱又不失与生俱来的帅气。
她靠在墙边,看得入了神,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她从不知道,韩彻还有这样柔软、甚至有些“幼稚”的一面。
韩彻一个转身的动作,恰好捕捉到妻子那带着揶揄和欣赏的笑容。他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几乎看不见的窘迫,随即又被恶作剧般的笑意取代。他停下舞蹈,几步就跨到林潇南面前,长臂一伸,将她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低头逼近,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和一丝危险的笑意:
“笑什么?嗯?”
林潇南被他困在方寸之间,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汗意的俊脸,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忍不住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笑我们韩教官跳舞迷人啊,又帅又可爱,我都看入迷了。”
韩彻挑眉,显然不信她的“花言巧语”,但眼神却柔软下来。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压低了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光看怎么够?那你要不要……给我生一个小公主?也教她跳舞,肯定比臭小子跳得好看。”
他以为会看到妻子脸红害羞的模样,却没想到林潇南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闪,也学着他的样子,踮起脚尖,凑到他另一边耳朵,用气声,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生。给你生十个,组个公主舞蹈队,天天在家开音乐会,吵得你头疼。”
“……”韩彻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她是在故意逗他,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他收紧手臂,将笑得花枝乱颤的妻子紧紧搂进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无奈又宠溺地叹道:“你啊……”
两个人相视着,都忍不住畅快地笑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就在这时,原本跟着音乐蹦跶的小阿叙发现爸爸妈妈脱离了“组织”,还在角落里“咬耳朵”,立刻停止了跳舞,像个小侦探一样跑过来,挤到两人中间,仰着小脑袋,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一点点被“孤立”的不满:
“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呀?我也要听!”
韩彻和林潇南同时低头,看着儿子纯真无邪的小脸,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韩彻一把将儿子捞起来,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避重就轻地说:“爸爸妈妈在说,阿叙跳舞真棒!”
林潇南也笑着附和:“对呀,我们阿叙是小舞蹈家!”
小阿叙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开心地在爸爸肩膀上扭动起来,得意地宣布:“我还会学小青蛙跳呢!”
欢快的音乐还在继续,客厅里,父子俩的笑声和着音乐声,交织成这个午后最动听的乐章。而那个关于“十个公主”的甜蜜玩笑,则成了夫妻间又一个心照不宣的、温暖的小秘密,藏在彼此交汇的眼神里,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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