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洞房”四个字刚落,我的心脏“咯噔”一下,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眼前的红布桌突然缓缓向后移动,地面“咔”地裂开一道缝,露出一个向下的入口。
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像通往无尽深渊的通道。
红衣女子抬脚走了过去,手腕上的红绳猛地一拽。
我身不由己地跟着往前挪,任凭怎么用力挣扎,都挣不脱那根细得离谱的绳子。
“亚麻带,”我在心里狂喊,真不想进去!
回头看向胖子,拼命给他使眼色求救。
却见他还站在墙角,手里不知从哪摸出了爆米花,正吃得津津有味。
我气得牙痒痒:
“大哥!你是来这看3d鬼片的吗?快救我啊!”
可从他的眼神里,我分明读出了,
“壮哥,你这鬼媳妇长得挺漂亮,值了,加油。”
“我加你大爷!”
我刚在心里骂完,眼前一黑,就被红绳拽进了那片漆黑之中。
下一秒,几团幽蓝色的鬼火突然从空中升起,把整个房间照得诡异又冷清。
这是个不大的房间,陈设简陋:
一张古旧的雕花床,床头挂着红色的纱帐,
旁边放着一张茶桌和一个梳妆台,
木头都泛着陈旧的腐朽味。
红衣女子坐在床沿上,声音轻柔得像羽毛:
“郎君,过来把盖头掀开呀。”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我心脏狂跳,可脚还是不听使唤地向她走去。
我心一横,伸手掀开红纱,果然是梅小如。
她长着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间,我竟有点看呆了。
都说女鬼能迷人,原来真不是骗人的。
再往下看,高鼻梁、樱桃嘴,没了那根吓人的长舌,脸色也透着红润。
若不是知道她是鬼,我真以为是哪个活色生香的姑娘。
脖颈处的勒痕还在,却淡了很多,想来是特意遮过了。
她身材高挑,红裙下露出的双腿纤细修长,透着股说不出的美感。
等等!
我在想什么?这可是鬼啊!
可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她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难道我真被鬼迷心窍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梅小如突然抓住手腕上的红绳,用力一拉。
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她扑去。
我没想到她这么主动,在离她还有一米远时,拼尽全力稳住身子,慌忙问道:
“姑……姑娘,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她身体微微一僵,声音沉了下来:
“你叫我姑娘?”
我脑子“嗡”的一声,腿瞬间就软了,声音发颤:
“老……老婆!我错了!”
她“噗嗤”一声笑了,眼神也软了下来:
“说吧,老公,想问什么?”
听见“老公”两个字,我总觉得别扭,定了定神才问:
“老婆,你是哪个年代的啊?”
梅小如低头想了想:
“记不清了,时间太久了,但肯定不是现代的。”
我心里吐槽:看你这打扮也知道不是现代的,这不是废话嘛!
但嘴上不敢说,接着问:
“那你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她摇摇头。
“那你是什么类型的鬼?恶鬼吗?”
梅小如眨了眨眼:
“王老板说,我是灵鬼。”
“灵鬼?”我愣了一下,“是灵魂状态的鬼吗?”
“算是吧。”她解释道,“吸收天地阴气,或者其他带阴气的东西,几百年不杀生,才能修成灵鬼。灵鬼是可以不入轮回的。”
“不杀生?”我瞬间跳了起来,“那院子里的墓碑是怎么回事?王老板说都是你折磨死的!”
梅小如抬手捂住嘴,笑得眼睛都弯了:
“那都是王老板让我吓你的,哪有真杀人啊。”
我气得攥紧拳头:
好你个王老板!等我出去,非撕烂你的嘴不可!
“好了老公,”梅小如收起笑,露出娇羞的神色,“快过来,咱们洞房吧。”
我站在原地没动,她刚要开口,我赶紧打断:
“最后一个问题!走廊上的壁画,是不是都是和你一起的镇鬼师?他们人呢?”
梅小如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眼神里多了几分忧伤,一字一顿地说:
“大部分都死了。还有一位活在世上,只是他不需要我在身边,一向独来独往。王老板说,他这几天可能就会回来。”
她见我陷入沉思,缓缓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
一丝凉意顺着她的手传过来,我才回过神,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慌忙松开手,语气带着歉意:
“是不是我身体太凉,冻到你了?”
我低头看向她,心里却在骂:
我胸口的黄符呢?不是说最厉害的辟邪符吗?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老……老婆,是有点凉,”我试探着说,“今天……是不是可以先不洞房?我还没准备好。”
梅小如抬头看着我,柔声说:
“老公要是想,办法还是有的。”
“卧槽!”我心里一惊,赶紧摆手,“我不想!我真没准备好!”
她的眼神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慢慢向下移。
我瞬间紧张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身前:
“你别误会,我是说……心里没准备好。”
梅小如的目光落在我胸口,伸手就摸了过来,声音轻柔:
“心里没准备好?”
她的手直接探进我的衣服里,我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脑子里全是“她要挖我的心吗”的念头。
突然,“刺啦”一声,是胶带被扯断的声音,她居然把我胸口的黄符抽了出来。
我脑门上的汗瞬间就下来了,空中的鬼火“腾”地一下涨高,幽蓝色的光里透着股愤怒的意味。
梅小如看着手中的符纸,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相公,这是什么东西?”
我反应极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说来就来:
“老婆!我不知道这是谁贴我身上的!你信我啊!真的信我!”
她收起笑容,突然“噗嗤”笑了:
“老公,你怎么还跪下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没生气,不就是张黄纸嘛。”
我哆哆嗦嗦地站起来,看向她手里的符纸,原来刚才吓出的汗太多,上面的朱砂都掉光了,只剩一张普通的黄纸。
梅小如手一挥,黄纸瞬间烧成了灰烬,随后脸色一正:
“好了,既然你今天不舒服,洞房就先算了,但有件正事得办。”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那道符居然一点用都没有,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记仇。
只见她抬起绑着红绳的胳膊,缓缓说道:
“这红绳是咱们的生命线,一会我会附着在绳上,进入你体内。你千万别反抗,不然会伤到你。”
“进入我体内?”我吓得大喊,“那不是鬼上身吗?我会不会变成你啊?”
梅小如又笑了,这次的笑容没有了之前的阴森,反而透着股灵动。
我刚才一直被恐惧笼罩,此刻看着她的笑,竟又有点看呆了。
完了,我又被鬼迷心窍了。
她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床边坐下,耐心解释:
“不是鬼上身,我是寄存在红绳里。只有你遇到危险时,我才会暂时进入你体内。不过今天要先试一次,适应一下你的身体,以后你镇鬼时,我才能帮上忙。”
我还是没太听懂,但核心意思听明白了:
她要进我身体里,这不还是鬼上身嘛!
房间里的鬼火还在摇曳,幽蓝色的光把梅小如的脸照得忽明忽暗,透着股说不出的神秘。
我坐在床边,感觉自己像陷在一场醒不来的噩梦的里。
那根红绳在手腕上轻轻发烫,仿佛在提醒我,这一切都不是梦。
我的命运,从今天起,已经和一只鬼紧紧绑在了一起。
梅小如的手轻轻覆在我的手背上,凉意顺着指尖传来。
我想挣脱,却发现身体像被定住了一样。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温柔得像魔咒:
“别害怕,夫君,这是我们的命,得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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