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校场刮过,卷起黄沙,打在脸上像细针扎。我站在高台边缘,脚下是五千神机营。枪管泛着冷光,炮口对准汉水方向。三日前,我从成都出发,带着兵工厂最后一份军报——月产步枪五百支,弹药足供一战。马钧在图纸上画出新式膛线,说下一批枪能打准到三百步外。
刘备在帐中踱步,案上摊着汉中战报。曹操退守长安,留夏侯渊断后,却被黄忠一刀斩于定军山下。如今汉中尽归我军,百姓开城迎主,民心可用。
我掀帘入内,抱拳:“兵工厂已稳,火器列装完毕。神机营可战。”
他抬头,眼中血丝未退。这几日劝进之声不绝,他推了三次,说名不正言不顺。可我知道,他等的不是天命,是底气。
“曹操未灭,称王恐授人以柄。”他低声道。
“那您以为,什么叫名正言顺?”我盯着他,“高祖斩蛇起义时,不过一亭长。光武起兵南阳,天下称其为逆。今日您据益州之富,握汉中之险,拥强军十万,百姓归心——若这都不算天命,什么才算?”
帐外传来脚步声,法正捧着一卷竹简进来,身后跟着李严。法正将简呈上:“此乃群臣联名劝进表,列主公十大功绩:仁德布于荆襄,信义着于巴蜀,破强敌于赤壁,定乾坤于益州……今汉室倾颓,唯刘氏可继。请主公顺天应人,正位称王。”
刘备伸手欲推,指尖却停在竹简边缘。
我转身走出大帐,校场鼓声骤起。五千将士齐声高喝:“愿随主公,匡扶汉室!”声震云霄。紧接着,三轮齐射破空而响,炮弹落在远处土山,轰然炸塌半边山体,碎石飞溅,烟尘冲天。
观礼群臣脸色发白。有人踉跄后退,撞翻了案几。关羽、张飞并肩走出队列,单膝跪地:“主公若不登位,军心难安!请受汉中王玺!”
良久,帐帘再动。刘备缓步而出,面朝群臣,双手微颤。
“诸君厚爱,备……不敢辞。”
三日后,沔阳设坛。
晨雾未散,坛上香火缭绕。我立于侧翼,身穿新制将军袍,腰佩短剑,袖中m 1911贴着手腕,冰凉如铁。
系统界面无声浮现:【阶段性任务完成:夺取汉中】→【新任务待解锁】。
坛下群臣肃立。法正捧玺,李严持诏。鼓乐齐鸣,九响礼炮轰然炸响,十门迫击炮同时发射空包弹,声波横扫汉水两岸,惊起飞鸟无数。
刘备登台,受印绶,戴王冠。黄绸从天而降,系于旗杆顶端,在风中猎猎作响。
诏书宣读:“封关羽为前将军,张飞右将军,赵云翊军将军,诸葛亮军师将军,加节钺,总理军政。”
我上前一步,接过印信。铜符入手沉重,刻着“军师将军”四字,背面是蟠龙纹。指尖划过边缘,有一道细小豁口——像是铸时模具裂了。
“有此军,何惧天下非议?”法正站在我身旁,声音压得很低。
我没答。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远处山脊。定军山方向,一队新军正在扎营,帐篷连成一片,像黑色蚁群。那里将建兵站,储存弹药,囤积燃料。再往北,就是长安。
当晚,王府议事。
地图铺在长案上,炭笔勾出秦岭防线。我指着斜谷道:“曹操虽退,但随时可能反扑。神机营主力必须前移,驻守阳平关至定军山一线。迫击炮连每三十里设一哨,步枪队轮巡要道。”
关羽抚须:“若曹军大举南下,我们守得住?”
“不是守。”我抬头,“是让他们不敢来。”
张飞咧嘴:“你那炮一响,鬼都吓跑,谁还敢动?”
赵云始终未语,只盯着地图上汉中咽喉处,眉头微锁。
法正轻咳一声:“主公称王,孙权必有所察。东吴若生异心,荆州恐有隐患。”
我冷笑:“孙权现在最怕的不是我们强,是不知道我们有多强。让他知道一点——但不能太多。”
刘备看着我:“你想怎么做?”
“明日校场,再演一次火力覆盖。让使者亲眼看见,十炮能轰平一座山。”
众人散去后,我独自留在厅中。烛火跳动,映在墙上,影子拉得很长。袖中手枪微动,我把它换到左手,右手摸出系统任务栏。光标闪烁,新任务尚未加载。
门外传来脚步声。王五低声禀报:“兵工厂加急送来一批新弹,已入库。”
“好。”
我起身,走向侧院。月光斜照,照在新修的靶场上。一排铁甲人形立在百步外,胸口画着红圈。我抽出m 1911,上膛,瞄准,扣下扳机。
砰!
枪声划破夜空。铁靶应声而倒,弹孔正中胸口。
远处哨楼有人惊呼,随即归于寂静。
我知道他们在怕什么。这种声音,不像弓弩,不像擂鼓,也不像雷鸣。它短促、尖利、毫无征兆,像死神突然敲门。
第二天辰时,使者到了。是曹操派来的探子,名义上为“吊唁夏侯渊”,实则探虚实。
校场列阵。五千神机营持枪而立,三排轮射。枪声如暴雨倾盆,靶阵瞬间倾倒。随后迫击炮登场,五轮齐射,远处土丘炸出五个深坑,泥土翻卷如浪。
使者脸色惨白,手中文书滑落。
我走到他面前:“回去告诉曹操——汉中已定,王业初基。下次交手,不轰山,轰城。”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被随从扶着退了出去。
当夜,刘备召我入府。
“你今日太过锋芒。”他盯着我,“曹操多疑,此举恐激其速攻。”
“他本就想打。”我平静道,“晚打不如早打。我们现在有枪有炮,兵工厂每月能产五百支步枪。三年内,可练出三万新军。等那时,别说汉中,长安也能拿下。”
他沉默良久,忽然问:“若真一统天下,你想要什么?”
烛火晃了一下。
我看着他,没有笑,也没有回避:“我要的,从来不是封侯拜相。”
他皱眉。
我转身走向门口,手按在门框上,停顿片刻:“我要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风从门外吹进来,卷起案上一张图纸。是马钧送来的新型迫击炮设计图,标注着射程:八千步。
我走出府门,夜空清澈。北斗七星悬于北方。
手指缓缓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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