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婆家回来的路上,林月还在回味苏婉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甜咸刚好裹着肉香,连汤汁泡饭都能吃两大碗。她靠在陆骁胳膊上,眼睛亮晶晶的:“妈做的红烧肉也太好吃了吧,比食堂大师傅做的还绝,我这辈子都吃不够!”
陆骁低头看她馋猫似的样子,忍不住笑:“喜欢吃啊?那我学了做给你吃!下次回家我问问妈要菜谱,保证给你复刻出一模一样的味道。”
林月以为他随口说说,笑着点头:“好啊,我等着吃陆副团牌红烧肉!”
没成想陆骁还真记在了心里。周三下午,林月去林晚家帮着整理刚摘的小番茄,陆骁趁机给苏婉打了电话,捧着个小本子记菜谱:“妈,炒糖色是用冰糖还是白砂糖?哦,冰糖炒出来更亮……肉要焯水多久?放料酒和姜片去腥味是吧?”记完还反复确认了三遍,生怕漏了哪个步骤。
挂了电话,他撸起袖子就往厨房冲。冰箱里正好有前几天买的五花肉,他按照菜谱先把肉切成块,放进锅里焯水,加了料酒和姜片,看着浮沫慢慢浮起来,心里还挺得意:“也没多难嘛,等会儿月月回来肯定得惊喜坏了。”
焯完水捞出来,他往锅里倒了油,又抓了一把冰糖扔进去。没等冰糖化透,他就急着把肉块倒进去,结果锅里“滋啦”一声,冰糖瞬间糊成了黑渣,黏在肉上,整个厨房瞬间飘起一股焦糊味,黑烟顺着抽油烟机的缝往外冒。
“坏了坏了!”陆骁慌了神,赶紧关火,伸手去捞肉,结果被烫得直甩手,差点把锅铲扔了。他手忙脚乱地打开窗户通风,正对着锅里黑黢黢的“炭块”发愁,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林月的声音:“陆骁?家里怎么冒烟了?你在干嘛呢!”
林月一进门就被呛得咳嗽,冲进厨房一看,好家伙——锅里的肉黑得发亮,像块烧过的木炭,灶台溅得全是黑油点子,陆骁脸上还沾了块烟灰,活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
“你这是……在炼丹呢?”林月又气又笑,伸手戳了戳锅里的“红烧肉”,硬得能当砖头。
陆骁挠挠头,耳根都红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学做红烧肉,结果……炒糖色炒糊了,还差点把锅烧了。”他拿起一块最“完整”的黑肉,苦着脸说:“你看这,本来挺好看的五花肉,被我祸祸成这样,浪费了。”
林月走过去,用袖子帮他擦脸上的烟灰,指尖碰到他烫红的手指,心疼地吹了吹:“傻不傻啊你,不会做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学?烫到了吧?”
“我想自己做好了等你回来吃嘛。”陆骁委屈巴巴的,像个没考好的小学生,“谁知道炒糖色这么难,妈说‘小火慢炒’,我这火也不大啊,怎么就糊了呢?”
林月被他逗笑了,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没事,第一次做都这样,我第一次煮面条还把水烧干了呢。下次我教你,咱们一起做,肯定能成功。”她看着锅里的黑炭,又看了看陆骁的惨样,忍不住笑:“现在好了,晚饭没得吃了,咱们去晚晚姐家蹭饭吧?”
陆骁赶紧点头:“走走走!还是吃我媳妇做的靠谱,我这手艺,再练十年也赶不上你。”他顺手把锅铲扔在灶台上,拉着林月就往外走,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那锅“黑暗料理”:“下次再跟你较劲!”
林月笑着捶他:“还较劲呢?再较劲咱家锅都得被你烧穿了!”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林晚家,林晚刚把番茄炒蛋端上桌,闻到陆骁身上的焦糊味,笑着问:“你们俩这是去哪了?怎么一股糊味?”
陆骁不好意思地把做饭翻车的事说了一遍,林晚和陆霆笑得前仰后合。陆霆拍着他的肩:“你啊你,在天上开飞机那么厉害,怎么下了厨房就成了‘灾难现场’?下次学做饭喊我,我教你,我炒糖色可是一绝。”
林月笑着说:“不用不用,以后我教他,省得他再把厨房烧了。”
四人坐在一起吃饭,陆骁吃着林晚做的红烧肉,感慨道:“还是嫂子做的好吃,我那锅‘黑炭’,估计狗都不吃。”
林月夹了一块肉喂到他嘴里:“别灰心,下次咱们一起做,肯定能做好。就算做不好,咱们也能吃个乐呵,对吧?”
陆骁点点头,嚼着肉,心里甜滋滋的——虽然红烧肉没做成,但看着林月笑盈盈的样子,比吃了红烧肉还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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