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梧桐树开始落叶子,风一吹就飘得满院都是,林月蹲在门口扫落叶时,正好碰到李婶拎着个布袋子路过,袋子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响,凑近一看,是圆滚滚的栗子,壳上还带着点褐色的绒毛。
“月月啊,这初秋的栗子最粉,我昨儿跟老家亲戚学了糖炒栗子,咬一口甜到心尖儿!”李婶掀开袋子让她看,栗子颗颗饱满,还带着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潮气,“你也买点试试,供销社刚进的新货,不贵!”林月听得直咽口水,当天下午就揣着钱去了供销社,挑栗子时还特意捡那种沉甸甸的,捏着硬邦邦的,老板说这样的栗子仁才满。
回家后她翻出从李婶那借的食谱,趴在桌上研究,手指点着字念:“先剪口,煮十分钟,再裹糖稀炒……看着不难啊。”可真动手才知道有多难——剪刀尖戳进栗子壳时,要么滑一下戳到手,要么剪得太浅,煮的时候根本裂不开口。她蹲在灶台前,对着一盆栗子剪了半个钟头,手都酸了,还被栗刺扎了好几个小红点,疼得她直甩手。
好不容易剪完,倒进锅里煮,水开后“咕嘟咕嘟”冒泡泡,栗子在锅里滚来滚去,有的壳没裂,有的仁都煮得露出来,黏糊糊地粘在锅壁上。林月用铲子铲了铲,差点把栗子铲碎,急得直跺脚:“怎么回事啊?明明按食谱来的,怎么成这样了!”
正犯愁呢,院儿门“吱呀”一声开了,陆骁下班回来,刚进门就闻见股半生不熟的栗子味,还夹杂着点焦糊气。他凑到厨房一看,林月正对着一锅“惨不忍睹”的栗子叹气,手背还有几个小红点,立马皱起眉:“怎么不戴手套?栗刺扎手不知道疼啊?”说着就把她拉到旁边,拿起她的手看了看,指尖还沾着点糖稀,“你歇着,我来弄,以前在东北执行任务,跟老乡学过炒栗子,保准比你这强。”
陆骁找出家里的厚手套戴上,先把锅里煮坏的栗子挑出来,剩下的放在案板上,重新剪口。他剪得又快又准,剪刀沿着栗子壳的纹路走,每一下都剪得深浅刚好,剪下来的壳渣都码得整整齐齐。林月站在旁边看,发现他剪栗子时的手法,跟在部队拆装备似的,又稳又利落,忍不住笑:“你这手艺,以前在部队没少帮战友剪东西吧?”
“那可不,当时冬天烤红薯,都是我帮着划口子。”陆骁笑着把剪好的栗子倒进干净的锅里,加了点水,煮到壳微微张开,再倒出沥干水分。接着他在锅里放了勺白糖,小火慢慢熬,糖融化成琥珀色的糖稀,冒着细小的泡泡,甜香一下子就飘满了屋。
“爸!好香啊!”凯凯举着个玩具车跑进来,鼻子凑得老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柔柔也拉着林月的衣角,小奶音喊:“妈妈,要吃,甜甜的!”陆骁把栗子倒进锅里,跟糖稀一起翻炒,栗子在锅里滚来滚去,裹上一层亮晶晶的糖壳,“哗啦哗啦”的声响混着甜香,听得人心里发暖。
炒好后,陆骁先挑了个外壳最亮的,放在手里搓了搓,烫得他指尖直捏,还凑到嘴边吹了又吹,才剥掉壳。露出的栗子仁金黄金黄的,还冒着热气,他递到林月嘴边:“尝尝,是不是你想的味儿?烫,慢点吃。”
林月咬了一口,粉糯的口感在嘴里散开,甜而不腻,还带着点焦香,烫得她轻轻哈气,却舍不得吐:“太好吃了!比李婶说的还香!”她把剩下的栗子仁喂回陆骁嘴里,能尝到他指尖残留的糖味,甜丝丝的。凯凯和柔柔围着要,陆骁剥壳时特意避开尖刺,把完整的栗子仁放在他们手心,自己只捡壳边掉的碎渣吃,还笑着说:“爸爸吃碎的就行,咱们凯凯和柔柔吃大的,长高高。”
晚上哄睡俩娃,林月靠在沙发上揉腰,炒栗子时蹲太久,腰都酸了。陆骁端着个小盘子走过来,里面是剥好的栗子仁,还冒着点余温。他坐在林月旁边,把栗子仁一个个攒在手心,等攒了一小把,就递到她嘴边:“多吃点,补补。今天看你急得皱眉,我都心疼,早知道我下班早点回来帮你,也不用你遭这罪。”
林月张嘴接住,栗子仁的甜意混着陆骁手心的温度,暖到了心里。他低头吻她,舌尖带着栗子的甜香,慢慢将她压在沙发上,沙发套的布料软软的,裹着两人的身体。陆骁的掌心轻轻抚过她因剥栗子泛红的指尖,带着点糖稀的黏腻,动作轻柔又带着缱绻:“以后想吃啥,跟我说,别自己瞎琢磨,我来弄。”
满室的甜香裹着两人的呼吸,连沙发上都沾了点栗子味,温暖又缠绵。林月靠在陆骁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手里还攥着颗没吃完的栗子仁,觉得这样的日子,比糖炒栗子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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