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家还在因为雪梨膏的“甜蜜后遗症”笑闹时,林月一早就在院里来回踱步——昨天收到陆骁的电报,说今天上午十点的火车回来,执行任务整整半个月,连个电话都没通,她心里早就惦记得不行。
天刚蒙蒙亮,林月就爬起来去厨房,从菜窖里拎出一只母鸡——是陆骁走之前特意买的,说让她补身子,她一直没舍得吃,就等着他回来一起炖。她把鸡处理干净,剁成块,放进砂锅里,加了姜片、红枣和枸杞,小火慢慢熬。鸡汤的香味很快飘满了屋,凯凯揉着眼睛跑进来:“妈妈,好香啊!是给爸爸炖的鸡汤吗?”
林月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对呀,爸爸今天回来,咱们给爸爸补补身子。”柔柔也跟着跑过来,抱着林月的腿:“妈妈,我想爸爸了,爸爸会给我带小礼物吗?”“肯定会的,爸爸最疼柔柔了。”林月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往砂锅里加了勺盐,又去灶台边炒红烧肉——陆骁最爱吃这个,她特意多放了点糖,炖得软烂入味。
忙活了一上午,鸡汤熬得浓白,肉脱骨;红烧肉色泽红亮,香得人直咽口水。林月把饭菜装进保温桶,给凯凯和柔柔换了新衣服,拎着桶就往车站赶。车站人不多,寒风刮得人脸疼,林月把孩子护在怀里,眼睛紧紧盯着火车进站的方向。
“呜——”火车进站的汽笛声响起,林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很快,穿着军装的陆骁背着背包从火车上走下来,脸上带着点疲惫,却在看到林月的瞬间亮了眼睛。他几乎是小跑着过来,背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就一把把林月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勒得她有点喘:“月月,我想你了。”
林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拍着他的背:“我也想你,你终于回来了。”凯凯和柔柔挣脱林月的手,扑到陆骁腿边:“爸爸!爸爸!”陆骁松开林月,弯腰把两个孩子抱起来,在他们脸上各亲了一口,胡子扎得孩子直笑:“凯凯、柔柔想爸爸了吗?爸爸给你们带了小礼物。”说着就从背包里掏出两个小木偶,是用木头刻的小兔子和小老虎,粗糙却可爱。
回到家,林月赶紧把鸡汤盛出来,递到陆骁面前:“快喝,刚熬好的,还热着。”陆骁接过碗,喝了一口,鲜美的鸡汤顺着喉咙滑下去,暖意瞬间传遍全身,他眼眶有点热,拉着林月的手:“还是家里的汤香,还是你最疼我。在外面执行任务,天天吃压缩饼干,早就想你做的饭了。”
林月又给他夹了块红烧肉:“快吃,多吃点,看你都瘦了。”陆骁一边吃,一边跟林月讲任务的事,说得轻描淡写,却没提遇到的危险。林月也不追问,只是默默给他夹菜,眼里满是心疼。
饭后,陆骁抢着洗碗,林月靠在厨房门口看他。他洗碗的动作有点笨拙,水花溅得满手都是,林月忍不住笑:“你慢点洗,别把碗摔了。”陆骁回头笑:“没事,以前在部队也洗过,放心吧。”林月还是忍不住问:“这次任务累不累?有没有受伤?”
陆骁擦碗的手顿了顿,转身把林月拉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说:“不累,想着你和孩子,再累也有劲儿。没受伤,你别担心。以后我尽量少出远任务,多陪着你们,再也不让你这么惦记了。”林月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心里满是踏实——只要他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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