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糊的甜香还没散尽，深秋的风就带着凉意刮进了军属院。凯凯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林月前几天刚给他报了名，可真到了开学第一天，这小子却怂了——早上六点就爬起来，抱着林月的腿不肯松手，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妈妈，我不去幼儿园，我要在家跟你织毛衣！”
林月哄了半天没用，眼看要迟到了，刚好陆骁洗漱完出来。“怎么了这是？我们家小男子汉还哭鼻子？”陆骁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凯凯的头，指腹蹭过他发红的眼角。凯凯立马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腿不肯放：“爸爸，幼儿园有陌生人，我怕……”
陆骁把儿子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胳膊上，声音放得格外温柔：“凯凯乖，幼儿园里有好多小朋友陪你玩，还有会讲故事的老师，比在家有意思多了。爸爸下班就来接你，保证像飞机准时落地一样，绝不迟到。”他指了指床上叠好的小毛衣，“你看，这是妈妈特意给你织的蓝色毛衣，上面还有小飞机图案，穿着它，就像妈妈在身边一样，没人敢欺负你。”
凯凯盯着毛衣上的小飞机，眼神松动了些。陆骁趁机帮他穿上毛衣，又系好小围巾：“咱凯凯穿这毛衣真精神，去幼儿园肯定是最帅的小宝贝。”林月在旁边帮凯凯背好小书包，眼眶有点红——这还是儿子第一次离开家，她比凯凯还紧张。
送完凯凯，陆骁没直接去部队，而是绕路去了镇上的包子铺，买了两个林月爱吃的豆沙包，还拎了杯热豆浆，直奔毛衣铺。刚推开铺子门，风铃就叮当作响。林月正对着门口发呆，听见声音回头，看到是他，立马走过来：“怎么回来了？不耽误上班吗？”
“不耽误，早出来了十分钟。”陆骁把包子和豆浆递过去，“快吃，早上光顾着哄凯凯，你肯定没顾上吃早饭。”林月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豆沙的甜香在嘴里散开，暖得心里都热乎了。她靠在陆骁怀里，声音带着点担忧：“凯凯没哭吧？我刚才看他眼睛红红的，就怕他到了幼儿园不适应。”
陆骁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带着点豆沙包的甜意：“没哭，进教室的时候还跟老师挥手打招呼了，比我想象中勇敢多了。咱们凯凯长大了，是小男子汉了。”他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别担心，下午我早点来接他，顺便来接你关店。”
林月点点头，把剩下的包子吃完，又喝了口热豆浆，心里踏实多了。陆骁看了看表，揉了揉她的头：“我得去部队了，你看店别太累，中午记得吃饭。”他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转身离开，走了两步还回头叮嘱：“有事给我打电话，别硬扛。”
下午关店前，林月总忍不住看表，盼着陆骁早点回来。直到听见风铃响，她才松了口气——陆骁抱着凯凯站在门口，凯凯手里还拿着朵小红花。“妈妈！老师给我的小红花！”凯凯扑进林月怀里，兴奋地炫耀。林月抱着儿子，眼泪差点掉下来：“我们凯凯真棒！”
晚上哄睡凯凯和柔柔，林月靠在沙发上揉腿——站了一天店，腿早就酸了。陆骁端着盆温水走过来，蹲在她面前，帮她把脚放进盆里：“今天站店累坏了吧？我帮你泡泡脚，缓解一下。”他的指尖轻轻捏着她的脚踝，力道刚好，舒服得林月叹了口气。
泡完脚，陆骁把她扶到沙发上，帮她揉着腿，从脚踝一直揉到膝盖。揉着揉着，他慢慢将她抵在沙发背上，低头吻落满她的发顶，掌心贴着她的腰腹轻轻摩挲，带着温热的触感：“以后送凯凯上学我来，你多睡会儿，不用早起。早上天凉，你再睡半小时，对身体好。”
林月靠在他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那你上班会不会来不及？”“不会，我早点起十分钟就行。”陆骁吻了吻她的唇，动作温柔又带着疼惜，“你看店本来就累，要是再早起送孩子，身体该扛不住了。以后这些活儿我来干，你负责好好看店，好好休息就行。”
客厅的灯光暖黄，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深秋的风在窗外刮着，屋里却满是彼此的呼吸与缠绵。林月把脸埋在陆骁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里满是踏实——原来最动人的守护，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是你担心孩子时，他帮你安抚；你饿着肚子时，他给你带早餐；你累了时，他帮你揉腿泡脚，把育儿与事业的忙碌，都变成满是疼惜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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