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丫头,你也配跟我比试?”
墨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死死盯着白厄后背那柄蛇神拐杖,
指节攥得发白,喉结上下滚动了数次。
蛇神拐杖的威慑力刻在古兹国每个人的骨子里,哪怕他再嚣张,
也不敢公然亵渎圣物,到了嘴边的辱骂终究咽了回去。
可就这么认栽,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墨鳞世家筹谋多年,好不容易等到白家人丁凋零。
王室默许他们动手的机会,怎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搅黄?
眼珠飞速一转,墨承突然冷笑出声,语气里满是刻意的轻蔑:
“想比也可以,但得按我们古兹国毒医比试的老规矩来!”
“三局两胜,分三类比试——下毒、解毒、互尝其毒。——你要是输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白厄沾着尘土的狼狈衣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一字一句道:
“不仅要摘了白家‘毒医世家’的牌匾,你还得交出你背上的那根拐杖!”
这话一出,人群瞬间哗然。
谁都知道,这三样比试样样凶险,尤其炼毒丹,
更是需要数十年功底沉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怎么可能精通?
墨承明摆着是故意刁难,想逼白厄知难而退。
白沽脸色骤变,脚步踉跄着上前一步,声音发颤:
“墨承!你太过分了!毒医比试哪有这般苛刻的赌注?她只是个孩子啊!”
“孩子?”墨承嗤笑一声,眼神在白厄破旧的衣料上打转,满眼不屑,
“既然敢站出来替白家出头,就得有承担后果的本事!没有本事,死了便死了!”
“怎么,白家主是怕了?还是觉得这丫头根本没赢不了?”
白厄轻轻对着白沽摇了摇头,小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抬眼时,眼底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她往前半步,仰头看向墨承,声音清清脆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同意,但你要是输了,也得依我三件事。”
“你倒说说看!”
墨承不屑地挑眉,嘴角挂着讥讽,料定一个小丫头翻不出什么花样。
“第一,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白家赔罪!”
“第二,归还这些年从白家抢走的我有资源……”
“第三,墨鳞世家往后不得再以任何名义寻衅,还要赔偿白家……”
白厄语速不快,字字清晰,虽只有十岁年纪,
可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让在场众人不由得心头一震。
就连站在一旁的钱大宝也万万没想到,这一路上始终怯怯懦懦的小姑娘,此刻反应竟这么快!
她提的这几个要求,虽不比成年人那般考虑得面面俱到。
却也把白家的核心难处都想到了——要回被抢的东西、洗刷污名、杜绝后患,样样都戳在点子上。
毕竟她才不过十岁年纪,能把这些关键利害捋得如此清楚,已经着实难得!
靠在钱大宝跟前的钱宝宝,还有一旁的莫命,都直愣愣看着白厄,心里满是“不明觉厉”的佩服。
两人看向她的眼神亮闪闪的——白厄虽比他俩大不了几岁,可此刻的她,浑身透着一股此前从未有过的勇气,跟一路来的怯怯懦懦判若两人。
就连旁边的碎嘴子小草,也忍不住点头夸赞:
“这小丫头片子,这回儿表现的不错。”
另一边的虎妞,也满意地颔首,依旧是那副大姐头的派头。
她半点不担心对面耍花样,心里满是底气。
就像师父先前说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伎俩都能一扫而空。
白厄虽比他俩大不了几岁,可此刻的她勇气勃发,跟先前的怯怯懦懦判若两人。
就连一旁的碎嘴子小草,也忍不住啧啧称赞:
“这小丫头片子,一路来竟有这般蜕变,真是刮目相看!”
周围的围观者顿时议论纷纷,不少人暗自颔首叫好。
这些年墨鳞世家仗着毒娘娘出自族中,行事愈发霸道。
这位毒娘娘当年在古兹国可是铁血手腕、独断乾纲的人物,提及她的名号,无人不噤若寒蝉。
上一任国王是她的亲儿子,国王驾崩时,正是她亲手毒杀了所有王妃,
逼其为夫殉葬,这般狠戾,古兹国上下无人敢提及半句。
如今新王是她的亲孙子,更是承袭了她的狠厉,行事愈发暴戾恣睢。
也正因有这般强硬背景,墨鳞世家才愈发肆无忌惮。
众人早就敢怒不敢言,憋了一肚子怨气,如今自然想多看一场墨鳞世家的笑话。
墨承脸色一沉,没想到这小丫头竟提出这等要求。
但转念一想,她绝不可能赢,便咬牙答应: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赢我!”
话音刚落,墨承便让人搬来两张桌子,桌上摆满了一模一样的草药。
第一局比试规则明确:
一炷香内,用桌上相同的草药配毒,比的是配毒手法的深奥程度。
谁的手法,更精妙,便算谁赢。
墨承嘴角勾起一抹阴笑,飞快挑出一些毒草,直接捣碎后猛火熬煮,
药汁熬得发黑发稠,他得意地瞥了白厄一眼。
在他看来,猛药直攻便是最“厉害”的手法。
反观白厄,却不急不缓,先取一味毒草用温水快速浸泡片刻,滤出清液;
再取少量另外一种毒草,用银簪细细刮取芯部最细的粉末,
与方才的清液按比例调和,又用滤纱反复过滤三次,最终调成一碗澄澈的浅青色药汁。
围观群众顿时发出一阵窃窃私语,连白沽都忍不住捏了把汗。
“这丫头净搞些花架子!配毒哪用这么麻烦?”
“墨承的药汁又黑又浓,毒性肯定更烈,这小丫头的手法看着太浅了!”
墨承更是笑得肆无忌惮:
“毛丫头,不会配毒就别装模作样,手法花哨没用,趁早认输!”
白厄懒得理会他的嘲讽,待一炷香燃尽,两人同时将药汁喂给了试毒兔。
墨承的兔子刚沾到药汁,便猛地抽搐起来,蹬腿尖叫、口吐白沫,浑身蜷缩成一团,
挣扎了半刻钟才痛苦死去——他的毒虽烈,却终究粗糙,全凭草药本身的毒性硬攻。
“哈哈哈!赢了!”
墨承放声大笑,指着白厄的兔子:
“你看你的兔子还没反应,这般花里胡哨的,也敢跟我比?”
可他的笑声还没落下,白厄那只兔子突然停下咀嚼,眼皮轻轻一合,
便软软趴下,毫无挣扎,仿佛熟睡般断了气——竟是毫无痛苦地离世。
更令人惊叹的是,兔子死后毛色依旧鲜亮,全无中毒后的暗沉枯槁。
全场瞬间死寂!
“这……这是什么手法?”
墨承的笑容僵在脸上,满眼难以置信,心里暗道:
“同样的草药,怎么能配出这般干净利落的毒?”
围观群众也炸开了锅,纷纷赞叹:
“这才是深奥手法啊!”
“化烈药为无形,毒得精妙又狠戾,比墨承的手法高明多了!”
可墨承却死不认账,脸色涨得通红:
“不算!这顶多是平局!都是毒死了兔子,手法哪有高低?”
白厄并未争辩,只是轻轻颔首,默认了这场“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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