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画面在此处居然停了下来,南青芜嘴角一扯,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
她当即把过往镜掏出来,对着自个儿一照,原本卡顿的画面再次流畅起来,原主和宋涛大婚之夜的争端被如数放出来。
同时被放出来的,还有她顶尖的修为,浑身的战意看上去能单挑在场的所有人。
南青芜狠狠剜了金光宗俩太上长老一眼,什么垃圾玩意儿,见势不妙就开始搞小动作是吧,等这事儿完了,连底巢都给她端咯!
“哇!这也太过分了吧?”朱紫英拍拍双手,没想到宋涛内里居然如此不堪,为了飞升,居然劝人去死,难怪会被打上门来,啧啧,真是世风日下。
作为当事人的宋涛,这会儿已经麻了,他是这没想到,不知哪儿来的妖怪,居然还能有何九月的记忆?这不合常理!
“这是假的!”他故作镇定道。
“呵,难道你要说这记忆是捏造的不成?”南青芜这话,直接堵死了宋涛的路。
南青芜一开口,记忆便自动暂停,停在宋涛一剑刺死原主那一刻,这一剑,让宋涛连带着金光宗的面子,全数被踩进地底。
“不要脸!”
“修仙界的耻辱!”
“人渣!”
胆子大且有实力的修士纷纷开口斥责宋涛,另一些没胆子的修士虽然没开口,但看向他的眼神,也是满满的厌恶。
宋涛此刻只觉的如坐针毡,好在记忆只有何九月自己的事儿,何家父母被杀的事情她就算知晓,也拿不出证据来。
再往后看,便是宋涛和原主甜甜蜜蜜的日常生活,苏如玉的脸是越看越黑,她是真没想到,宋师兄居然和那女人这么亲密的相处过,她杀夫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直到记忆放到测灵根那日,何家父母把宗门给的银子,拿了一半给宋涛,细小的讨论声越来越多,宋涛的好名声彻底崩塌,连带着金光宗,也染上了墨点。
“怎么有人能这么无耻!”暴脾气的小年轻忿忿不平,凭什么这样的人能有飞升的希望,而他们勤勤恳恳修炼的人,却只能硬生生耗死在修仙界。
原主的记忆爆出来,惹出来的风波不仅有关宋涛,而是事关整个金光宗,只因为宋涛说了八个字——杀妻证道,得以飞升。
不少有点年纪的人都想到了以前金光宗飞升的一对又一对仙侣,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可百次,千次,万次呢?总不能都不是巧合吧?
南青芜笑了笑,说:“我也觉得确实无耻,不过还有更无耻的,想让各位道友见识一下。”
她掏出一颗留影石,把自己在埋骨之地搜集的素材放出来,第一个便是美女蛇,一字一句将害她之人的恶行说出,并且拿出了渣男给的定情之物。
“吴师兄居然是这样的人!”别宗修士大吃一惊,他们都以为那妖怪死性不改,想将人带进妖界吃了,没想到居然是被吴师兄杀了,尸骨还丢进埋骨之地这样的永世不入轮回之处。
宋涛冷笑:“不过一只蛇妖而已,杀了便杀了,妖本就为世间所不容,吴师兄杀她是除魔卫道!要不吴师兄为何能飞升?”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露出思索之色,宋涛说的确实有理,既然别人能够成功,那他们来个杀妻\/杀夫证道,是不是也有飞升的可能?
但朱紫英不这么觉得,虽说修仙者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但并非代表修仙者能够以此为借口欺骗他人情感,修仙者,可杀生,但不可虐生,尤其他们所杀的生灵,还都是开了灵智的生灵。
“呵,如若天下修士都如你这般想,那倘若有一天,别人也想杀了你,证道飞升,你可愿?”朱紫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
南青芜摆摆手:“别急,妖不行,那就换个人。”
第二个被杀的对象,是回春宗上上上一辈的小师妹,也是今日来参加大典的回春宗修士的师叔,也是宗门的天骄。
如果不是被金光宗修士杀害,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了宗门长老,前途一片光明,可现今却只能被困在埋骨之地,与其他怨灵厮杀。
“啧,你们金光宗,真是从上到下,坏透了。”南青芜用看垃圾的眼神,扫了能看到的金光宗修士一遍。
她可不在乎里面有没有人被牵连无辜,经此一事,金光宗的修士注定在明面上会人人喊打,这样的宗门,还是趁早消失比较好。
朱紫英一开始还没什么反应,只是觉得他们做的稍微有点过分,但回春宗修士出现,她就眉头紧蹙,金光宗太不讲究,还异族就算了,居然害人族?还有没有点儿良心了!
但留影石还未放完,明显后面还有受害者,她右眼皮猛地跳个不停,她也是从人间来的修士,从小就听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当下顿觉不妙。
她往四处看了看,发现大多人都盯着留影石放出来的画面,但有的修士眼神闪烁,且不经意不断后退,明显心中有鬼。
上方金光宗的长老倒是看不出什么,可朱紫英对这二位也有一定了解,当初也是有道侣的,只是后来带弟子外出,不幸身故……
朱紫英想了想,还是说:“二位长老,何道友的留影石还未放完,你宗修士就要离开此地,是不是有些不妥?”
南青芜睁着两只大眼睛,伸出自己的大拇指,勇士,敢直面老妖怪!给你点个赞!
面容和蔼的大长老眉眼向下耷拉,对着旁边的弟子使了个眼色,只见远远地,出现几道金光,金光宗执法堂的人,终于来了!
南青芜悄悄动了动手指,小结界落下的瞬间,她所布置的东西,也跟着被激活,忙完这个还不算,她再次打开天眼,发现执法堂的人,大多都是好人,只有两个身上冒着黑烟儿,比率还可以,至少没全军覆没。
不过也是,要想加入宗门执法堂的前提,就是心性坚定之辈,如若连执法堂这样的地方都被污染,金光宗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
(插播短篇:未婚夫婚宴出轨,我选择嫁给死对头)
婚宴上,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从音响传出,银幕上的一对男女,男主角是我的准丈夫季扬,女主角是我大学时的室友周念念。
我成了整个江城的笑柄,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唯独曾经的死对头顾燃夜站出来说:“陶苒,嫁我不嫁?”
我:“嫁!”
1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突然死一般的寂静,而后细碎言语声如海浪来袭。
“陶苒的脸,可要在江城丢尽了。”顾晚啧啧摇头,看向我的眼神三分可怜七分讥讽。
“季扬你胆子挺大啊,就不怕你老丈人晚上找你算账啊!”顾朝更是胆大的没边儿,当着所有人的面挑衅季家和陶家。
我微微一笑,陶家的脸不能丢,今天的婚宴,天塌了也得办成!
“欢迎大家来到季、陶两家的结婚宴,目前出了一点小问题,还请大家耐心等待,稍后婚宴照常进行。”
周念念面色煞白,如果今天不能成功上位,她在江城,还要怎么活下去?
她泪眼涟涟看向季扬,是熟悉的白莲花作态。
果然,下一秒。
我看见季扬皱眉,眼里全是怜惜。
“念念,别担心,我会对你负责。”
季扬此话,无疑是把我的脸放在地上摩擦。
“芜湖~季扬,你对周念念负责,那陶苒怎么办?”顾朝看热闹永远不嫌事儿大,又将平缓的湖面震起波涛。
我唇角微勾:“季家和陶家合作的渔村项目,耗资百亿。”
季扬面色青白,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歉疚的目光看着周念念。
不少人跟着点头,渔村项目进行到中期,两家都把半副身家投了进去,但我父亲的意外去世,打乱原本的计划。
这场提前的结婚宴,也是为了两家更好的合作,或者说季家企图用婚姻,谋夺我手里的陶氏股份。
周念念眼底划过狠戾,“季扬,我怀孕了!是男胎!”
嘶——
我听见所有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
周念念这句话,将局面又拉了回去。
“季家世代单传,这下陶苒要完咯~”顾朝手掌拍个不停,但这么嚣张的看戏方式,也没人敢置喙一句。
顾晚似乎有些不忍,扯了扯顾朝的袖子,“大哥,你收敛点!”
季伯父站出来,脸上的笑意依旧从容,“陶侄女,渔村项目我季家不要了,这婚宴嘛——”
好一个一箭双雕!
又要后代又要项目。
这是吃准了陶家剩下的资金不足以维持整个渔村项目。
季伯父做的确实没错,要是我站在他的立场,我也会这么选。
定局已成。
我吐出一口浊气,举杯说道:“渔村项目相关我会让管家对接,在此恭贺季伯父来日喜得金孙!!!”
宴会厅又恢复言笑晏晏的场面,周念念被带去穿新的婚纱。
而我我穿着独家定制的婚纱,却像个小丑。
我自嘲的摇摇头,没想到我陶苒也有今天。
“陶苒,嫁我不嫁?”宴会厅门口传来更嚣张熟悉的一道声音。
我晃了晃脑袋,那人不是去海城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婚宴上。
但我还是鬼使神差的看了过去,瞳孔忽的放大。
顾染液一身白色西装逆光而来,头顶的发丝透着金黄的光晕,进门后一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让人忍不住放轻呼吸。
我又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装饰,忽的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顾燃野你可真行!
“顾三爷?!!他不是陶苒的死对头吗?不会吧……”曹星神情恍惚,这是什么梦幻现场?
2
“顾燃野,你敢!”季扬愤怒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
顾燃野一步一步靠近,我的心跳声似乎也和他的脚步声重合。
“陶苒,嫁我不嫁?”
声音异常清晰,他的确在逼婚。
这人还是同往常一样霸道。
他真是把我看透了。
确实,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对手。
“嫁!”
季家做初一,我陶苒亦能做十五!
换个结婚对象罢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重要的,是渔村项目,可以继续进行。
陶家也不会被破产清算,父亲,应该可以安息了吧?
“好!”顾燃野哈哈大笑,尽显张狂本色。
“隔壁宴席已备好,愿意参加我顾燃野和陶苒的结婚宴的朋友,现在可以移步了!”
我侧目打量他,“做戏做全套?”
江城特有的双子星宴会厅,另一个居然被他租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顾家的财富固然惹眼,但陶家的财富更令人垂涎。
“苒苒,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顾燃野摊手吊儿郎当道。
渣男语录一出口,我就知道这玩意儿没安好心,指定是奔着我手里的股份来的。
我呵呵一笑:“那就恭喜我的准老公,得抱美人归~”
我垂下眸子思量,周念念和季扬的事,顾燃野是不是也掺了一脚,不然怎么来的时间这么巧?
管他呢,都到这地步了,剩下的每一步都不由人,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季家人脸色铁青,尤其季伯父,脸上的假笑都快绷不住了。
我勾唇浅笑:“不好意思,季伯父,我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
“陶苒!你真的要嫁给顾燃野这个暴躁狂吗?”季扬却突然出声,打断我们的谈话。
顾燃野嗤笑,抚平袖口的褶皱,“光记着我的美人儿,忘记招呼你这个负心汉了!”
话落,顾燃野一拳击中季扬面部。
我心中一惊:顾燃野真要和季家撕破脸?
众人哗然,空出一片场地。
“啊啊啊!天呐!小叔帅死了!”顾晚攥着小拳头激动不已,眉眼雀跃看向打架现场。
顾朝切了一声,撩动他时兴的发型,“他哪里帅了?有我十分之一帅吗?”
我想,顾朝可真没有自知之明,他连顾燃野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不过季扬有个词没说错,顾燃野确实是暴躁狂,比如现在。
“行了,再打下去该错过吉时了。”我看见季扬被打的半死,终于出声劝阻。
其实我哪知道吉时是几点,但不耽误我胡说八道。
毕竟狂躁中的顾燃野,只听我的话。
顾燃野起身冷笑道:“姓季的,以后见到我和陶苒绕着走,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嗯?我的脑海冒出小小问号,都这样了还不忘记放狠话,顾燃野,有这么不喜欢季扬吗?
(短篇不定时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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