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不说她们了，儿子！你舅妈怎么没跟你回来？”
北冥锋笑道：“待得乐不思蜀了呗！在奶奶家多自在啊？不像在部队家属院做什么都有人盯着。在我爷爷奶奶家自己想干啥就干啥多自在啊！”
老娘：“既然在你爷爷奶奶家待得自在就在那待着吧，好好放松放松！菁华！你娘的身体怎么样了？”
华姐：“被小锋调养的好多了！不像没来时，老是全身没劲儿了。现在天天跟我外婆屁股后面转，也不见累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彻底好了！”
北冥锋：“我姑主要是月子病，再加上长期焦虑不安身体能好才怪？这次回来好好调养一下也就没事了。娘你以前也是焦虑不安，所以你总是心慌！现在没事了吧！”
老娘笑着说：“自从找到你小舅，我就啥毛病没走了！”北冥锋点头。
老娘像是想起什么？“儿子！95号院的傻柱来找过你几次？我问他啥事？他也不说。”
北冥锋：“应该没啥大事？”
老娘点头：“儿子！现在城里的粮食越来越紧张了，我听说定量要下调。”
北冥锋：“下调是一定的，现在好多农村都有饿死人的，城里能好到哪去？”
老娘忧心：“这日子怎么越过越难呢？前院东厢房张家现在一天只吃两顿饭了。不干体力活的还好！干体力活长期下去，人怎么受得了啊！”
北冥锋听了母亲的话，眉头也微微蹙起。城里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严峻一些。
“娘，您别太担心。”他安慰道，“咱们家不用省，你和姐姐们的口粮绝不能省。”
老娘叹了口气：“我知道，就是看着院里邻居这样，心里不好受。大家都不容易……对了，你上次留家里的那些粗粮，我悄悄分了点给前院你张大妈，她家孙子正长身体，饿得天天哭，你别怪娘自作主张。”
“怎么会，娘您做得对。”北冥锋点头，“远亲不如近邻，能帮一把是一把。但也要小心，别让太多人知道，不然都找上门来，咱们也应付不了，反而容易惹麻烦。”
“这个我晓得！”老娘压低声音，“都是偷偷给的，你张大妈嘴严，人也感恩。”
华姐在一旁听着，脸上也露出些许忧色：“城里都这样了？我们那边好像还好点，虽然也紧巴，但山里总能找补点吃的。”
“农村看地方，风调雨顺、地里收成好一点村子还能勉强糊口，但像今年这样大面积旱涝的地方就难了。”北冥锋解释道。
他沉吟片刻，对母亲说：“娘，家里的粮食您先按平时的量吃，别省。我会想办法再买点粮食。定量下调的消息一旦证实，黑市上的粮食价格肯定飞涨，得提前做些准备。”
老娘有些紧张：“锋儿，你可别去冒险！那些事查得严！”
“放心，娘，我有分寸，不去黑市。你知道我出车去不同的地方，总能带回来点粮食。”北冥锋给了母亲一个安心的眼神。
“儿子！你记住！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要是出事了，咱家的天都得塌了。你做事之前多想想你爷爷奶奶，你奶奶本来心思就重。你要是有个万一，最先受不了的就是你奶奶！”老娘叮嘱道。
“放心吧娘，我知道的！”北冥锋保证道。
老娘听了儿子的保证，心里稍安，但还是忍不住絮叨：“你知道轻重就好……唉，这世道，真是……”
正说着，院门又被敲响了。这次声音响亮，带着点急迫。
“北冥婶子！小锋在家吗？”一个粗犷的嗓门传来。
北冥锋一听就笑了：“是柱子哥。”他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95号院的傻柱。他手里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个饭盒，脸上带着点焦急，看到北冥锋，眼睛一亮。
“哎哟！小锋！你可回来了！我跑了好几趟了！”傻柱嗓门大，一开口整个小院都能听见。
“柱子哥，进来说话。”北冥锋把他让进来，顺手关上门，压低声音，“找我啥事？这么急？”
傻柱进了屋，先跟北冥锋老娘和华姐打了招呼，然后把饭盒往桌上一放，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小锋，是这么回事……哥们儿我……我相中一姑娘！”
北冥锋一愣，随即笑了：“这是好事啊！哪家的姑娘？需要我们帮啥忙？”
“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文化人！”傻柱提到姑娘，黑脸膛有点发红，“人长得俊，说话也好听……就是……就是吧，我请人吃了两顿饭，聊得挺好，可这往后……唉！”
他叹了口气，声音更低了些：“小锋，不瞒你说，这城里粮食越来越紧，我们食堂油水都少了。我想请人家吃点好的，都淘换不着像样的东西！哥们儿我这厨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知道你路子广，经常能弄些山货野味什么的……以后能不能……给哥们儿匀点？钱不是问题！”
原来是为了这个。北冥锋了然。傻柱是个实在人，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给人做好吃的。这年头，能吃上点油水、味道好的，确实能大大加分。
老娘在一旁听了，插话道：“柱子，你这可是正经事！锋儿，要是能帮就帮一把。”
北冥锋想了想：“柱子哥，要野味容易。下午你再过来，正好我有朋友要送一头野猪进城，我下午给截留下来一头。看看有什么野味也要过来。对了，下午你要不请假吧，帮忙把野猪收拾出来。”
傻柱一听，喜出望外：“成成成！太好了，我下午没事去报个到就回来，不用请假。小锋到时候你可得卖给哥10斤8斤的野猪肉啊？”
北冥锋：“只要不要整头猪？要多少你自己切多少！”
傻柱高兴的点头：“谢了兄弟！”
北冥锋摆摆手：“算我支持你追嫂子了。”
傻柱千恩万谢地走了，临走还非要留下那俩饭盒：“今天食堂做的白菜粉条，还有点肉渣，嫂子、华妹子你们尝尝，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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