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烈烈的“稻妻健康腌制运动”在长野原烟花店前的空地上拉开了帷幕。
托马温和耐心,如邻家哥哥般讲解,汤婆婆朴实无华却充满岁月智慧的经验,吸引了大量好奇的民众。
久岐忍用简洁清晰的图表,向大家展示正常腌菜在不同阶段的色泽、气味变化,强调合理盐分和短期食用的重要性。
宵宫则用她特有的热情,现场演示如何挑选新鲜蔬菜,气氛热烈。
一斗虽然大部分时间只是抱着胳膊,像门神一样杵在旁边,但他那醒目的存在感本身就成了一种奇特的宣传。
我站在了人群前。
没有讲腌菜,而是拿出了那本《腌菜的一百种做法》,当然我这不是来卖书的,而是讲述了各个国家腌菜的故事背景。
虽然书名是《腌菜的一百种做法》,但事实上根本没有一百种。
前面很长一段都在讲,腌菜的故事背景。
“食物,本该是自然的馈赠,是延续生命的力量,而不该成为束缚健康甚至心灵的枷锁。”
与此同时,汤屋后院的研发也终于迎来了曙光。
经过无数次失败,融合了众人智慧和地域特色的新品初步成型。
这是第一道,来自久岐忍的——
琥珀萝卜干。
其采用她独家的去涩古法,萝卜呈现出晶莹剔透的琥珀色,口感爽脆,味道是纯粹清冽的咸鲜回甘,仿佛山涧清泉。
托马吃了都说好。
“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久岐忍看着我们几个人。
“好吃。这绝对是畅销款。荒泷派大厨非你莫属。”我竖起大拇指。
托马点点头:“味道清甜可口,不沉闷,就算泡了这么久,口感依旧脆爽。实在是太棒了。”
“本大爷没什么想法。阿忍我支持你!”一斗耸了耸肩,“当然本大爷还是觉得本大爷做的更好。”
下一盘是属于托马的鲣鱼渍时蔬。
他的做法是在传统盐渍基础上,加入微量鲣鱼干粉末和昆布丝,赋予腌菜深邃的海洋鲜香,层次丰富,回味悠长。
宵宫表示:“这几乎是把日常的鱼产品投入最完美的一道酱菜。就算不爱吃鱼的人也会爱上吧!”
我尝了一块后:“托马先生,如果您以后考虑离职创办什么馆子,请一定通知我呀。”
久岐忍点点头:“处理得很好。没有鱼腥味,鱼的鲜香提味,刚刚好。”
紧接着就是宵宫的烟火渍黄瓜。
她在原有的程序下,加入少量特制烟熏岩盐,这是宵宫坚持下保留的名字。还有一些柚子皮碎,带来一丝若隐若现的烟熏气息和清新果香。
“口感爽利。实在是新奇。适合边放烟花边吃。”托马诚恳评价。
久岐忍咀嚼着,“嗯,黄瓜原是脆生生的,但腌渍过后,加上你的独特调味,胜在味道上。不过我依旧觉得口感不错。”
“我以为如果黄瓜不保持它天生的脆感,会奇怪。但是宵宫啊你处理得很好呢。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都能吃。既保留了脆,但也折中了柔软。”汤婆婆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我改良后的微辣版本的须弥特制香辛腌泡菜。
在托马与众人的强力镇压下,我将香辛粉的用量削减到原配方的十分之一,并加入了大量本地清甜的白萝卜和米醋中和。
最终呈现出一种明亮的橙红色,入口是温和的酸甜,随后是丝丝缕缕恰到好处的微辣,虽然我吃着一点也不辣,但是对于稻妻人来说已经够了。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还是会有市场的。”托马摸着下巴。
久岐忍环胸,“爱吃辣的会很喜欢。或许你可以考虑不辣版本。”
不,香辛果就没有不辣的。
“本大爷觉得没问题,只不过,你们真的不考虑上市本大爷的奶油酱菜吗?说真的,真的可行的!”一斗试图唤醒朋友们的良知。
毕竟他可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研究呢。
倒数第一倒数第二就是我和荒泷一斗,因为我愿意做出妥协,比如说把辣度调低。这才被允许进入售卖。而一斗始终坚持原汁原味……
新品被小心翼翼地封入陶罐,贴上标签,静静等待着时间的发酵和最终的检验。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
八重堂的腌菜周终于在一片怨声载道中宣告结束。好吧,就我在埋怨。
当最后一顿腌菜茶泡饭被扫荡干净,黑田编辑看着空荡荡的腌菜缸,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一种解脱和完成任务般的满足。
毕竟这段时间山本家的腌菜大幅度上涨,再买下去,已经不算是为了年假的员工福利了。
味道怎么说呢……也有几天没吃了,虽然嘴里会念叨,但是不吃这几天精神明显好多了。
山本屋的酱菜,除了我不满意之外,其余人也都吃着。突然停掉,其实还蛮不习惯的。
但是在价格方面考虑,还是换了吧。腌菜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黑田是这么想的。
然而,就在他指挥杂役清理厨房角落时,一个被遗忘在橱柜深处,贴着山本屋标签开封了足有半月之久的腌菜罐子被翻了出来。
“咦?这罐怎么漏了?”杂役嘟囔着拿起罐子,准备扔掉。
“等等!”荒谷鬼使神差地喊住了他。她皱着眉,接过那个罐子。盖子边缘有些污渍,但并未严密封死。她迟疑地揭开盖子。
一股比以往更加浓烈霸道的腌菜味猛地冲了出来。
然而,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罐子里的景象。
那些萝卜条,浸泡在浑浊粘稠的深褐色汁液中,颜色暗沉得如同凝固的血块,却依旧保持着诡异的饱满姿态,没有丝毫软烂发霉,甚至变色的迹象。
荒谷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作为一个精打细算、生活经验丰富的中年人,她太清楚正常的腌菜开封后暴露在空气中会是什么样子。
霉变、发软、变味、腐烂……
这是食物自然的规律,可眼前这罐东西……它违背了常理,它不像食物,更像是某种不会腐败的标本。
她想起同事们这段时间越来越差的脸色、越来越深的眼袋、越来越麻木的食欲和那种对腌菜近乎病态的依赖……
“快……快扔掉!不!别扔!”荒谷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拿……拿出去!离厨房远点。”
就在八重堂因那罐不朽的腌菜陷入恐慌之时。
我将精心准备的新品腌菜,也在汤婆婆的小铺和长野原课堂的推广下,谨慎地投入了市场。
价格公道,比汤婆婆过去的传统腌菜略高一点点,但远低于山本屋在倾销结束,市场被其掌控后,突然翻了几倍的新定价。
然而,市场的反应却如同一盆冰水,浇在了我们的头上。
新腌菜摆在汤婆婆铺子最显眼的位置,散发着自然清新的香气,除了我那罐微辣的,味道稍显独特。
路过的人们被吸引,驻足询问。
但当听到价格,再看到那清爽的色泽,与山本屋深褐油腻的卖相截然不同,大部分人还是摇摇头。
“颜色这么淡,味道肯定不够劲吧?”
“还是山本屋的老牌子吃着够味,习惯了。”
“价格?是比山本屋现在便宜点,但……算了算了,凑合吃吧,反正也戒不掉了。”
“新牌子?不敢试,万一不好吃呢?”
尝试者寥寥无几。即便有几位在托马和宵宫热情推销下勉强买了小份的顾客,反馈也多是“还行”,“挺清爽的”,远没有达到让人惊艳,愿意回购的程度。更别提我那罐须弥特制香辛酱菜,几乎无人问津,偶尔有好奇的尝一口,立刻被那丝丝缕缕的辣意劝退。
真的不辣呀。我盯着那坛已经很是清淡的颜色。哪里有问题啊。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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