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些给你的信。只选了几个角色写。】
提纳里:
「展信佳。
希望你这会儿已经有力气看信。如果没有力气,你可以让你身边……或者回来,我亲自念给你听。
别不好意思,病人有特权。
首先,说点你可能不想听的实话。你这次在稻妻的遭遇,从结果论上看,笨得像一头不观察气味就闯进长鬓虎窝的蕈兽。我这么说,不是要指责你,而是希望你明白,善良和轻信之间,有时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迷雾。你只是不幸穿过了它,而设下迷雾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我通过一些方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不必问我怎么知道的,巡林官有巡林官的渠道。
说实话,在脑海里复盘整个过程时,我感到了强烈的愤怒。不是针对那些卑劣的设陷者,而是针对我自己的。
我自诩比你多懂得一些野外生存的法则,懂得如何分辨有毒的植物和伪装的陷阱。我曾以为,凭借这些知识,至少能让你在探索世界的路上避开一些明显的坑洼。
但我忘了,最危险的陷阱,往往伪装成最无害的风景。这是我的失误,我过于依赖对自然法则的理解,而低估了人性所能呈现的复杂与阴暗面。
所以,废话不多说。自责和愤怒于事无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着手修复。
你的身心就像一片遭受了非法砍伐和火灾的林地,看起来满目疮痍,但生命的种子往往就埋藏在灰烬之下。
修复工作需要耐心以及绝对的安全环境。化城郭就是你的苗圃。这里阳光充足,湿度适宜,最重要的是,没有危险的捕食者。
你可以在这里静养,直到你觉得自己不再是那株需要温室呵护的幼苗。我会负责调配安神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草药。按时服用,不许讨价还价。
这就像给受损的根系补充必要的营养,是恢复的基础。而你需要定期和我汇报你的感受,哪怕是今天看到陌生人还是有点不舒服这种小事,不要试图隐瞒,就像生病了的植物不会隐瞒自己的枯萎。
精确的诊断是对症下药的前提。放心,你说我的毒舌,但这只会用在督促你吃药和复健上,不会用在你的伤口上。至于那些伤害你的人,他们就像森林里的寄生虫。
对付他们,反而是所有内容里面最轻松的一环。这件事,赛诺会处理得比我更专业。你可以完全信任他,就像信任我一样。一棵树被雷劈过,被火烧过,不代表它就失去了成为参天大树的资格。
它会长出新的年轮,疤痕会变成它故事的一部分,让它在未来风雨中更加坚韧。你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而我,会一直在这里,担任你的巡林官、你的医师、以及你那说话不太中听但勉强还算可靠的朋友。尽快好起来,化城郭的日落,没有你在一旁絮叨那些异国见闻,显得有点过于安静了。」
赛诺:
「见信如晤。我希望你的伤势已经稳定。我必须首先陈述一个事实。我目睹了全程。 以大风纪官的身份,我本应能洞察阴谋。我本应能预知风险。
我兼具了这两种身份,却同时在这两种职责上,失败了。我曾教你辨认沙漠中的毒蝎,告诉你如何从最细微的沙痕判断流沙。我以为我已经将警惕二字足够深刻地刻入你的本能。
但现在看来,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教会了你识别自然界的危险,却低估了人心所能滋生的远超沙漠任何毒物的恶意。我的教学,是不完整的,是傲慢的,因此也是导致你受害的间接原因。
那些伤害你的人,他们的面孔、手段、动机,我已记录在案。请放心,他们将会受到远超教令院普通律法范畴的清算。稻妻的司法系统,腐败透顶。天领奉行失职,勘定奉行逐利,社奉行玩弄权术。让你在这样的环境中挣扎,是我的失察。
作为……看着你长大的人,我更想追究的是那些将你逼至如此境地的人。杀戮的重量,不该由你独自承担。
记得曾经有一次执行追捕任务时,我过于依赖规则手册,差点让罪犯逃脱。后来我明白,正义需要智慧与变通。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提纳里说无序的我像风暴,但风暴需要绿洲。听闻你在璃月,我等你回来。如果你暂时不想回来,我也会等你。我写的,应该没有那么沉重吧。
璃月有仙人,你要注意,不要和仙人随意握手。怎么,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你回来的话,我会告诉你。」
枫原万叶:
「海风送来消息,言及你在稻妻的际遇。听闻此事时,我正于甲板上远眺,天际线处雷云渐散,一如人世间的风波,总有平息之时。故人安好,便是最好的消息。
我未曾亲历你所遭遇的一切,因此任何宽慰的言语,或许都显得隔靴搔痒。
世间的悲欢并不相通,强行理解,反倒是一种傲慢。
我只想说,你所感受到的任何情绪——愤怒、恐惧、失望,皆是人之常情。
如同海上风暴,来时有万钧之势,但请相信,它们终会过去。不必强迫自己立刻释怀,顺应本心便好。
我漂泊日久,见过许多人,许多事。
愈发觉得,人心如同天气,有晴空万里,亦有疾风骤雨。遭遇恶劣的天气,并非航行者的过错。
重要的是,在风雨过后,记得擦拭船身,修补风帆,而非责怪自己为何要出海。你探索世界的勇气,本身是极其珍贵的品质,万不可因一次风浪而将其否定。
说来惭愧,我虽几次有幸于你危难时出手,但此番远水未能解近渴,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然而,救助之情,不必挂怀。你我皆是人生航路上的旅人,偶然同舟,互相搭一把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若你执意要谢,倒显得生分了。
如今,你或许觉得身心如遭受重创的舟船,搁浅于浅滩。
无妨。搁浅亦是航行的一部分,是休憩与自省的时机。
你若愿意,可将我这封信,当作一阵偶然吹向岸边的风。它无法立刻推动你重返大海,但或许能带来远方的气息,让你记起,海阔天空,仍在等待。
待你觉得准备好了,若不知该去往何方,我的船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暂时的落脚点。
我们可以什么也不做,只是吹吹海风,听听浪声,看飞鸟掠过桅杆。
世间烦恼,有时说与不听,皆可。相伴无言,亦是一种慰藉。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愿你早日疗愈身心,重拾那份属于你的自由。此去乘风,顺祝安康。」
鹿野院平藏(混入了谁):
「学者小姐,哎呀呀,现在想想,还真是段……惊心动魄的回忆啊。
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从最初的救援,到后来的联手破案,再到……咳咳。
说实话,当时抱住你,一半是后怕,另一半……或许连我自己也说不清。
你就像一道突然闯进我按部就班生活里的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知道你后来去找神里家主是迫不得已,也知道你离开时对我撒谎是不想连累我。
这些我都明白,但心里总归是……有点不是滋味。
如果当时我能更强硬一点,更敏锐一点,是不是就能把你护得更周全?
可惜,侦探也有解不开的难题,比如……如何挽留一个去意已决的人的心意。
希望你在璃月能一切安好。下次见面,如果还有下次,我请你吃团子,请你吃炸糕,保证比上次的好吃。」
卡维:
「非常抱歉,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来自我的只言片语。
如果我本身已成为你痛苦记忆的一部分,那么请随时将这封信丢弃,我完全理解,并为此预先向你致以最深的歉意。
我总和你说,真正的艺术不在图纸上,而是在生活里,在每一个不屈的灵魂之中。
我目睹了一切。
写下这几个字,几乎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我像一个被诅咒的观众,坐在命运的剧场第一排,眼睁睁看着我最珍视的剧目在眼前崩塌,演员受伤,舞台焚毁,而我却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在座位上,发不出一点声音,无法冲上台去改变哪怕一个瞬间。
是我,为你推荐了通往那个剧场的路。是我写下的推荐信。这是我的傲慢,是我的愚蠢。
我像一个只懂得绘制华丽穹顶的建筑师,却忘了检查地基是否稳固,忽略了风雨可能带来的侵蚀。
而我这次失败的设计,代价却是由你来承担的。你给予我的那份纯粹的信任,被我这份轻率的推荐所辜负。所以,我不敢请求你的原谅。
“原谅”这个词它是如此轻薄,它根本无法承载你所遭受的万分之一。只想让你知道,你所遭受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错的是那些利用善良与单纯的恶意,错的是我的轻率。
你的善良、你的好奇、你对世界的探索欲,这些本身都是最珍贵的品质,是让世界变得美好的光芒。
请千万不要让这次遭遇,将这些光芒从你身上夺走。该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是我和那些加害者,而不是你。无论你需要多久,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这里。
我不是以一个有资格安慰你的学长身份说这句话。你不需要立刻回应我,甚至不需要看见我。你可以愤怒,可以悲伤,可以封闭自己。
但请你相信,我会……一直陪着你。你若需要,我便是你最忠实的工匠。你若不需要,我便会悄然拆除脚手架,还你一片完整的天空。
对不起。以及,欢迎回来。我会永远无条件,在你这一边。」
艾尔海森:
「来信收悉。
关于你在稻妻的经历,我已通过某种渠道了解。从现有信息分析,你遭遇的情况属于情感欺诈与机会主义剥削。
你的稻妻经历,从效率角度看,无疑是一次失败的课题调研。你将大量时间耗费在低收益的体力劳动上,多次将自己置于不必要的风险之中,最终获得的数据也充满了变量和不可控因素。
然而,我必须承认,你在极端环境下的生存能力、信息搜集能力以及最后的决断力,都远超一般学者。
你的行为模式,虽然不符合最优决策,却意外地达成了次优解。这或许可以归结为强大的求生本能和一点运气。
运气,也是重要的一环。
你似乎总是拥有恰好的运气。
关于后续处理。我已将此事的相关线索整理成一份报告,提交给了大风纪官赛诺。基于其职责与行事风格,预计后续处理会公正且彻底。你无需在此事上再耗费心神。这是目前最高效的解决方案。
最后,关于你的恢复。情绪与心理的创伤愈合是一个复杂的生理与认知过程,强行干预或设定不切实际的期限都是不科学的。我建议你优先处理身体伤势,这是所有恢复的基础。在此期间,如果你需要任何实际的帮助。例如,查阅某些不易获得的学术资料以转移注意力,或需要我协助处理一些繁琐的行政手续。可以直接提出。明确的需求有助于提高沟通效率。
无论如何,这份经历本身,就是一份珍贵的社会学样本。希望你能在今后的研究中,更注重方法论和风险控制。当然,如果你能平安回来,并且不介意的话,我很乐意与你探讨一下关于稻妻权力结构与经济的一些观察。」
荒泷一斗:
「茶茶!本大爷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这么厉害!
不仅能背动那个侦探小子,还敢跟那些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叫板!
最后那一下,嗖——!简直帅呆了!比本大爷的荒泷天下第一斗还要威风!
虽然你老是看起来软乎乎的,还怕老鼠,但关键时刻一点都不含糊!以后在稻妻……哦不对,你好像不在稻妻了……
那以后要是再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报我荒泷一斗的名字!虽然可能真的没什么用吧……但本大爷的心意是真的!
下次见面,我带你去吃全稻妻最好吃的拉面!茶茶,你走了,本大爷还怪想你的,阿忍也想你,偷偷告诉你,阿忍本来给你做了一个小玩意,可惜没送出去。
我还想说很多呢,为什么格子没了,喂喂这不公平,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其实……其实荒泷派真的很需要你啊!」
基尼奇:
「你跑得很快,像受惊的岩蜥。你受伤了很多次。但你没停下。猎龙时犹豫就会死。你明白这点。
那个拥抱……情绪会干扰判断,但有时也需要。
抱歉,但允许我,恶劣地想,如果当时我在你身边,那个拥抱,会属于我吗?
杀那个人,是唯一的选择,你做得对,不必给自己太多压力。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纳塔也有危险,但不一样,如果你回来……我会看着你。
就像看着玛拉妮她们一样。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最后,辛苦你了。」
柯莱: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请你不要害怕,我写得很乱,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如果有些话让你不舒服了,我提前向你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我都看到了。
对不起,我只能看着,像我以前无数次面对不好的事情时一样,像个被钉在原地的木偶。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因为受伤的人是你。看到你受伤的样子,我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悲伤,还有,是……愤怒。
一种很陌生的愤怒。我想过许多比喻,但我说不出来。那些欺骗伤害你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好。
他们凭什么?凭什么可以这样对待像太阳一样温暖的你?你可能觉得我很奇怪。但我好像能感觉到你的痛。
不是来自身体上的疼疼,是……那种感觉,我太熟悉了。熟悉到让我想吐,也让我……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我才能真正明白你现在的感受。
其他人,哪怕是提纳里师傅或者赛诺先生,他们再好,他们也无法真正理解这种从里面开始腐烂的感觉。
所以,请你……可不可以……多依赖我一点?不要再去相信那些陌生人了,他们都很危险。也不要再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了,我会……我会受不了的。
请你待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好吗?或者,让我待在你身边。我可能很笨拙,不会说漂亮的话,但我可以帮你换药,我可以帮你记住哪些草药能安神,我可以安安静静地陪着你,帮你赶走噩梦。
我不会问你不愿意说的事情,我只要看着你平安无事,就足够了。我会保护你。用我的一切。如果那些人……如果那些人还敢出现在你面前,我一定会……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只是看着了。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孩子了。谁想伤害你,我就算弄脏自己的手,也要把那些恶意,全部堵死。
对不起对不起!我又说了奇怪的话!请你忘掉上面那些!我不是想吓唬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害怕你会像我以前一样,把自己关起来,再也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求求你,不要消失。你需要多久来愈合都可以,一年,十年,一辈子……我都会等着。只要你允许我待在你能看到的地方,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落。求你,不要连我也推开。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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