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合作社如今已步入正轨,生意在磕磕绊绊中越来越红火。
成了翘英庄,不对,是整片沉玉谷小有名气的特色店铺。
那些曾经迷茫又愤懑的盗匪们,不对,现在已经不是盗匪了。
他们的脸上如今多了踏实与自信,待人接物也越发熟稔。
他们不再是需要我时刻盯着的问题团队,而是能独当一面的生意伙伴。
看着店铺里井然有序,大家各司其职,合作默契,我知道,是时候了。
当我宣布即将离开,继续我的七国打工…啊不对,是学术考察之旅时,店里瞬间炸开了锅。
“老大,你别走!”
“老大!我不允许你走啊!”
“老大,我们不能没有你啊!”
“老大,我…我再也不跟你抢鸡腿吃了!”一个憨厚的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好小子,原来是你抢的鸡腿。
什么手速,我要学一下了。
有人笑骂着接话:“怎么老是你有问题!我发现就你事儿最多!老大都为你操心瘦了,你这家伙以后给我少吃点!把鸡腿都给老大留着!”
没错没错。我点头。
“我叫阿力,我不支持老大离开。”
“我叫阿轩,我不支持老大离开。”
“我叫阿鹏,我支持老大不离开。”
“你这家伙,保持队列懂不懂啊。”
“可是老大的一切决定我都支持啊!”这只是换种说法,看起来支持而已。
“噢,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哦。”
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眼眶泛红的样子,我也只是笑了笑,语气轻松:“行了行了,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鸡腿你们自己分着吃吧。”
没关系,回去以后香菱会给我做更多鸡腿,更多好吃的。
“多吃点才有力气干活。店铺是大家的,路也是大家自己走出来的。没有我,你们现在不也干得挺好?我就是出去逛逛,又不是不回来了。”
“去别的国家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商机。说不定下次回来,还能给你们带点枫丹的机械或者蒙德的美酒呢。”
众人破涕为笑,气氛稍稍缓和。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还需要麻烦诸位。”
“老大的要求,我们一定会办到的。”
“是帮我找一个人。她的名字是——”
“拉尔夏。”
我向他们简单解释了拉尔夏的存在。这已经是我不知道多少次组织语言来描述她。
但璃月港始终没有故人的消息传来。
或许她真的已经,已经回到了蒙德。或者,她已经回纳塔了。
毕竟在外的遭遇,如此之险峻。
她瞒着父母跑出纳塔的决定,或许一开始……就是糟糕的。
然而,还没等到我正式启程,王乐平先一步找到了我。
他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不少。
“老大,我……我也要走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有些意外,但并未阻拦:“想去哪里?”
“枫丹。”他的语气带着向往,“我一直想去那边看看,做点生意。以前是没机会,也没底气。现在债务清了,跟着您学了这么多,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也想……陪着您,但我知道,您的志向在更广阔的天地。所以,我想先去更高更远的地方,闯出个名堂来。”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和支持。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还有个母亲,一直在璃月港生活。我以前混账,不敢回家,还骗她说我赚了大钱……现在,我得回去,亲自跟她磕头认错。”他脸上露出一丝腼腆,“说起家母,她……她一定会特别喜欢您的。”
“冒昧问一下,”我试探着问,“你母亲叫什么?”
王乐平挺直了腰板,带着一丝自豪:“家母……王清河。我随母亲姓的。”
我记得,王阿婆的邻居,曾经确实是“清河清河”这么唤她的。
因为他们交流时的口音我有些听不太懂,当时以为这只是一种打招呼的声音。
现在想来,怕只是地方口音。
命运……还真是巧。
出发的清晨,天光微熹。
我将店铺的钥匙和账本郑重地交给了阿力和老算盘共同管理。
我将最后几件行李塞进背包,钟离先生已等在店铺门口,晨光为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钟离先生,你等等,我马上好。”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检查有没有遗漏,一边喊道。
“不急。”他沉稳的声音传来,“你且慢慢来。”
就在这时,一张折叠的纸从背包缝隙里滑落,掉在地上。
一直蹲在桌角的团雀“吧嗒”一下跳下来,好奇地用爪子踩在上面。
我笑着轻轻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小屁股,捡起那张纸。
展开一看,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笔迹陌生。
「想与你,藏身无人之地的净土。
任门外是黄沙,或是新都。
分享断水的焦渴与溃烂的伤处。
在神明的注视下狼狈匍匐。
也想与你,溺于月下的海。
在唯一的咸水里做窒息的鱼。
汗水与泪都黏稠,分不清彼此。
在这片荒芜的极致里,慢慢消失。」
我皱了皱眉,是谁写的?
估计是不小心夹带进来的什么奇怪手稿。
我随手将它塞进旁边一本书里,不再去想。
“喂——小荼荼,你好了没呀,再不出来,我就要进来帮你收拾咯!”胡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
“来啦来啦!”我连忙拉好背包,跑了出去,“别催别催。”
门外停着一辆看起来相当舒适的马车。胡桃正得意地拍着车厢:“看看我,多贴心呐!香菱已经先一步回万民堂给你准备接风宴啦!重云那小子……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问他也不说。”
我想了想:“其实这马车是胡堂主准备的吧。”
“好啊小荼荼!”胡桃扑过来,佯装生气地捏住我的脸颊,“你敢拆我的台!看我怎么报复你!”
“胡桃!放手!你这是不尊重长辈!放——开——我——”我也毫不示弱,双手并用去夹她的脸蛋。
“哈?长辈?”胡桃夸张地大叫,“小荼荼你别想骗我喊你姐姐噢——没门!”
钟离看着我们俩闹成一团,无奈地摇了摇头,出声提醒道:“你方才似乎提及,有要事需与她言说?”
胡桃这才松开手,一拍脑袋:“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
她从身后摸出一叠厚厚的纸张,脸上绽放出灿烂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灵感迸发,写了好多好多新诗!正愁没有知音欣赏呢!来来来,此刻客卿与你,一个都别想跑!必须给我听完!”
我和钟离对视一眼。
晨光正好,伙伴们在旁。
前路是新的旅程,耳边是胡桃兴致勃勃念诗的声音,还有团雀偶尔“叽叽”配合胡桃。
它听得懂吗就在这里“叽叽叽”。
马车轱辘转动,驶向通往璃月港的路。
“怎么样怎么样,我写得怎么样,小荼荼,你还没写过诗吧,来来来,我来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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