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分班的躁动为木叶增添了几分不安定的气息。夜幕低垂,凌在旗木老宅的庭院中静坐,看似提炼查克拉,实则精神高度集中,与脑海中的扉间交流着白日里的见闻。
【分班结果…第十班是猪鹿蝶,第八班是日向、犬冢、油女,标准的血继与秘传组合。第七班…漩涡鸣人,春野樱,宇智波佐助。】凌在心中复盘,【而我是‘特别指导 待定,暂归卡卡西负责。三代的意图很明显了。】
【哼,平衡手段,老一套了。】扉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却又有一丝认可,【将九尾人柱力、宇智波最后的血脉、以及你——身份特殊且潜力巨大的旗木旁支放在一起,由他最信任的暗部精英卡卡西看管。既便于集中控制观察,也给了你们一个看似合理的成长环境。猿飞日斩在处理这种内部关系上,总是显得格外‘周到’。】
就在这时,凌那经过千锤百炼的感知力,捕捉到远处演习场方向传来一阵极其微弱但异常熟悉的查克拉波动——正是白天毕业考试时,水木老师身上那股让他感觉不适的、阴冷的查克拉。虽然一闪即逝,刻意隐藏,但在凌和扉间的敏锐感知下无所遁形。
【嗯?那只老鼠动了。】扉间立刻警觉,【方向是学校…不,是更深处的机密文件室附近。他想干什么?】
几乎是同时,另一股庞大、混乱、充满负面情绪的恐怖查克拉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火炬,在演习场方向猛地爆发了一瞬,又立刻被强行压制下去。
【九尾的查克拉!人柱力出事了?】凌心中一惊。
然而,扉间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冷静,甚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
【不,不对。】扉间冰冷地打断他,【爆发点太集中,消失得太快,不像是失控。倒像是…故意泄露一丝气息,作为信号。而且,村子里暗部的调动看似紧张,实则有序,更像是在执行预定方案,而非应对突发危机。】
凌立刻明白了扉间的暗示:“您是说…这是安排好的?”
【十有八九。】扉间冷笑,【水木那个蠢货,我白天就察觉他心术不正,眼神闪烁,对九尾人柱力流露出一种贪婪和蛊惑。结合他此刻的行动和九尾查克拉的异常爆发…哼,为了向那个他心目中的‘大人物’,叛逃的大蛇丸献媚,自作主张地蛊惑了那个头脑简单的吊车尾去盗窃封印之书!】
【至于猿飞日斩…】扉间的语气充满了对老部下了如指掌的笃定,【他那颗水晶球可不是摆设。从水木开始蛊惑人柱力那一刻起,他恐怕就看得一清二楚。他默许了这一切发生,甚至可能暗中行了个方便,让鸣人‘顺利’盗走卷轴。】
“为什么?”凌不解,“封印之书如此重要…”
【为什么?】扉间嗤笑一声,【一石三鸟。第一,借此清除水木这个内部不稳定因素。第二,也是最重要的,给九尾人柱力一个树立‘火之意志’的机会。让伊鲁卡那个同样孤独过的家伙去找到鸣人,为他挡下攻击,上演一出舍身救徒的戏码,轻而易举就能在内心空洞的人柱力心里种下对木叶、对‘同伴’的羁绊和忠诚。这才是最牢固的封印!第三,顺便还能测试一下鸣人的潜力,看看他能从封印之书上学到什么。果然是好算计。】
扉间的剖析冰冷而锐利,将夜幕下看似突发的事件,还原成了高层操控下的一场精密棋局。凌听得心中微凛,对木叶高层的手腕和扉间的老辣有了更深的认识。
【那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凌问道。
【做什么?】扉间反问,【揭穿火影的布局?还是去帮那个被算计而不自知的吊车尾?省省吧。这场戏的所有角色都已就位,我们只需当好旁观者。记住,我们的目标是隐藏和发展,而非过早地暴露在聚光灯下,尤其是卷入这种涉及人柱力的敏感事件中。隐藏你的感知,当做从未察觉任何异常。】
凌依言收敛了所有气息,仿佛只是一个在自家安静修炼的普通毕业生。他能隐约感知到伊鲁卡老师的查克拉焦急地冲向演习场,随后是短暂的冲突,水木的查克拉迅速衰弱消失,接着是伊鲁卡和鸣人的查克拉合在一处,缓慢而平稳地返回。
【看,戏演完了。】扉间淡淡道,【收获了一个对木叶死心塌地的九尾人柱力,清除了一个叛徒,所有人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真是完美的夜晚。】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讽刺。
第二天,毕业说明会照常举行。伊鲁卡老师脸上带着疲惫,眼角还有些淤青,但精神却显得格外振奋。他宣布了分班名单。
当听到第七班是鸣人、小樱和佐助时,教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鸣人一脸兴奋得意,似乎在为昨晚的“壮举”而自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只是棋局中的一颗棋子。佐助依旧冷漠,对小樱的花痴和鸣人的吵闹漠不关心。小樱则介于对佐助的痴迷和对鸣人的嫌弃之间。
而凌的安排也果然如扉间所料。
“旗木凌,”伊鲁卡老师看向他,眼神温和而带着一丝特别的嘱托,“你的情况特殊,火影大人认为需要更有针对性的指导。因此,你暂时归属第七班,由卡卡西前辈统一指导,但他会根据你的情况安排额外的修行课程。”
【看吧,】扉间在精神世界里哼了一声,【顺理成章地将你塞进了这个重点看管班,还给了卡卡西那小子单独教导你的名义。这样一来,团藏那边也不好立刻插手。】
凌平静地接过伊鲁卡老师递来的木叶护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是,我明白了,伊鲁卡老师。”
拿着崭新的护额走出教室,阳光有些刺眼。鸣人正在大肆炫耀着他昨晚“学会”的超级忍术(多重影分身),引得牙和丁次阵阵惊呼。
凌只是默默地将护额系在额头上。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他已经是一名木叶忍者了。但同时,昨夜扉间那番冰冷的剖析更让他清醒地认识到,忍者的世界,远不止表面的任务和修行,更深藏着无数看不见的博弈与算计。
【好了,小子,别沉浸在无聊的政治戏码里了。】扉间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既然暂时归卡卡西管,那在他那懒散的家伙露面之前,我们的时间可不能浪费。从今天开始,进行‘水遁·水阵壁’的绝对防御形态演变练习!我要你在三天内,能瞬间制造出能折射光线、干扰视觉感知的弧形水镜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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