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陈正宇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白韵寒的脑海中轰然引爆!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带来一阵阵战栗的酥麻。
做……做他的女人?
这个赌注,何止是疯狂!简直是荒唐!
她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与陈正宇的距离,那张常年冰封的俏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混杂着震惊、羞恼和一丝慌乱的复杂神情。
“老板,请你自重!我不是你可以拿来当赌注的玩物!”她声音冰冷,金丝眼镜后的美眸里,闪烁着被冒犯的怒火。
“玩物?”陈正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笑出声,那笑声充满了磁性,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白韵寒,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也太小看我了。”
他一步步逼近,强大的气场压得白韵寒节节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陈正宇伸出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墙壁上,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领域之内。
“我承认,你很美,身材很辣,是个男人都会对你有想法。”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她那被职业套裙包裹得凹凸有致的曲线上游走,“但这个世界上,比你漂亮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我之所以要你,不是因为你的脸蛋和身体。”
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她的眼睛上,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锐利。
“而是因为你的大脑,你的骄傲,你的野心!你是我手中最锋利的法律之剑!我要的,不是一个花瓶,而是一个能与我并肩作战,为我扫平一切法律障碍的,真正的律政女王!”
“这场赌局,看似是我在轻薄你,实际上,是我在考验你。”
“如果你连在我这个‘模拟法庭’上战胜我的勇气都没有,那你又凭什么,去跟华尔街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斗?又凭什么,去面对未来那场波及全世界的科技战争?”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白韵寒的心上。
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和逻辑,在男人这番霸道而又充满煽动性的言语面前,寸寸碎裂。
是啊,她白韵寒是谁?
是那个在高海市司法界,让无数男人闻风丧胆的律政铁娘子!是那个永远信奉实力,永远追求胜利的常胜将军!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竟然因为一个略带轻薄的赌注,而心生退意?
不!
一股不服输的火焰,从她的心底,熊熊燃起!
她抬起头,那双美眸中的慌乱和羞恼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律师在踏上法庭前,那种志在必得的冰冷与专注。
“好。”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陈正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场赌局,我接了。”
“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说。”
“如果我赢了,除了10%的股份,我还要你,以后永远不许再用这种轻薄的方式对我!”
“可以。”陈正宇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但如果你输了,除了做我的女人,你以后,得叫我‘主人’。”
“你!”白韵寒的脸颊再次泛起红晕,但这一次,她没有退缩,而是咬着银牙,点头道,“一言为定!”
“很好。”陈正宇满意地退后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么,白律师,请开始你的表演吧。客厅,就是你的法庭。”
“模拟法庭,现在开庭!”
白韵寒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她脱掉风衣,露出里面那件将身材勾勒到极致的白色丝绸衬衫和黑色包臀裙。她走到沙发前,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法官敲响的法槌。
“肃静!”
她冷喝一声,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切换。
这一刻,她不再是陈正宇的下属,而是执掌正义与规则的律政女王!
“我方,九州微电子,作为原告,对被告ASmL公司,提起诉讼。诉讼请求如下:一,判令被告继续履行双方签订的《设备及原材料采购合同》;二,判令被告因其单方面违约行为,向我方支付合同总金额三倍,共计一百五十亿欧元的违约金!”
她语速极快,逻辑清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陈正宇好整以暇地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扮演着那个傲慢的被告。
“反对。”他懒洋洋地开口,“我方之所以中止合同,是基于《瓦森纳协定》以及美国《出口管理条例》(EAR)的相关规定。贵方在短期内实现了非正常的,甚至可以说是颠覆性的技术突破,我方有充足的理由怀疑,贵方存在将民用技术用于军事领域的潜在风险,属于典型的‘军民两用’技术范畴。根据合同中的‘不可抗力’条款,当出现国家级政策管制时,我方有权单方面中止合同,且不承担任何违约责任。”
他直接抛出了最核心,也是最无耻的理由。
白韵寒显然早有准备,她冷笑一声:“‘不可抗力’?简直是笑话!首先,《瓦森纳协定》并非国际法,对华夏不具备任何法律约束力。其次,美国《出口管理条例》是其国内法,根据国际法基本原则,任何国家不得将其国内法效力凌驾于国际法之上,更不能滥用‘长臂管辖权’干涉他国企业间的正常商业行为。”
“至于所谓的‘军事风险’,更是无稽之谈!请问原告,你们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我方的技术被用于军事领域吗?仅仅凭借‘怀疑’,就撕毁价值五十亿欧元的商业合同,这在任何一个法治国家,都是不可接受的流氓行径!”
她步步紧逼,气势如虹,将陈正宇抛出的理由,批驳得体无完肤。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紧张起来。
陈正宇看着眼前这个战斗状态全开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这业务能力,确实顶尖。
“证据?”陈正宇笑了,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散发出来,“白律师,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在国际政治的牌桌上,从来不是谁有理谁赢,而是谁的拳头大谁赢。”
“我不需要证据。我只需要让全世界相信,你们的技术‘可能’存在风险。我可以让cNN、bbc、路透社,二十四小时滚动播出所谓的‘专家分析’,我可以让五角大楼的将军在国会声泪俱下地控诉‘华夏威胁’。我还可以让评级机构,下调所有与九州微电子有合作关系的公司的信用评级。”
“你跟我讲法律,我跟你讲舆论。你跟我讲证据,我跟你讲实力。你觉得,那些欧洲的法官,是会相信你这个来自华夏的律师的一面之词,还是会相信他们盟友美国所营造出的‘政治正确’?”
白韵寒的脸色,第一次变得凝重起来。
陈正宇的话,像一把尖刀,刺破了法律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露出了底下血淋淋的,关于权力的真相。
但她没有放弃,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寻找着破局点。
“舆论战和政治施压,确实是你们的优势。但是,我们也可以反击!”白韵寒的声音再次变得坚定,“我们可以联合欧盟内部,那些同样遭受美国‘长臂管辖’之苦的企业,比如法国的阿尔斯通,德国的西门子,组成反霸权联盟!我们可以向wto提起申诉,要求成立专家组进行调查!只要我们能争取到欧盟委员会的支持,这场官司,我们未必会输!”
“天真。”
陈正宇吐出两个字,站起身,走到了白韵寒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你以为,欧盟是铁板一块吗?你以为,那些政客,真的在乎什么商业正义吗?”
“我告诉你,我会怎么做。”
“我会一边跟你在法庭上扯皮,一边私下里,跟德国政府承诺,只要他们支持对九州微电子的制裁,ASmL下一代光刻机的优先供应权,就给英飞凌。我会跟法国政府保证,只要他们保持中立,我就推动LVmh集团,收购他们国内某个濒临破产的时尚品牌,解决上万人的就业。”
“我还会通过华尔街的资本,做空你们在欧洲的合作伙伴的股票,逼迫他们与你们切割。我会动用SwIFt系统,冻结你们所有的海外资金账户。”
“白律师,你告诉我,当你的盟友背叛你,你的资金链断裂,你的所有反击手段都被我堵死的时候。你手上那份完美的,无懈可击的诉状,除了用来擦眼泪,还有什么用?”
“……”
白韵寒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那双一向锐利的美眸里,第一次,露出了茫然和挫败。
陈正宇所描述的,是一个她从未触及过的,由资本、政治、舆论交织而成的,立体而又残酷的战场。
在这个战场上,她所精通的那些法律条文,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不是输在法律上,而是输在了格局和视野上。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只懂得在棋盘上博弈的棋手,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那个制定棋盘规则,甚至可以随时掀翻棋盘的,幕后玩家。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一种对绝对力量的,深深的敬畏,同时涌上了她的心头。
“我……我输了。”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你没输。”陈正宇却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温柔地摘下她脸上的金丝眼镜,露出了那双因为挫败而显得有些脆弱无助的美眸。
“你只是让我看到了,你一个人,能达到的极限。”
他捧起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那因为不甘而渗出的一丝水光。
“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律师。但你习惯了在规则之内战斗。而我,需要一个能陪我一起,创造规则的伙伴。”
“韵寒,”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充满了蛊惑,“从今天起,别再当什么律政女王了。”
“做我的女人,我带你,去看一个,真正由我们来制定规则的世界。”
说完,在白韵寒那彻底失神的目光中,他低下头,吻了上去。
许久,唇分。
白韵寒靠在他的怀里,浑身发软,大脑依旧一片空白。
她只听到男人那带着磁性笑意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霸道地响起。
“现在,叫我一声‘主人’,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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