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都怪我不小心踩到了猎人设的陷阱,纪大哥为了救我,也跟着掉了下来。”
顾沐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指尖绞着弄脏的衣袖,心中暗自懊恼:
“自己都重活一世了,怎么还这般冒冒失失。”
太子盯着她泛红的耳根追问:
“今日这么多人都瞧见你们相拥在一起,欢欢,你莫非对纪大人有意?”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
“若是你真心喜欢,我便可请父皇为你们赐婚。”
听到 “赐婚” 二字,顾沐欢像是被烫到一般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我还不想这么快成婚。”
太子见她反应如此激烈,不禁暗自思忖:难道她看不上纪云烨?
而此时的顾沐欢心里却打着另一番算盘:
“纪大人固然很好,可我也不想因为他,就错过了往后可能遇到的更多美男子啊。”
回到府中的纪云烨服下大夫开的汤药,裹着柔软的锦被躺在床上,不多时便觉得浑身的热意渐渐退去,混沌的意识也慢慢清醒过来。
高热退了些,脑海中的思绪渐渐回笼,那些模糊的事情一点点变得清晰。
他隐约记得自己昏睡前,似乎是靠在公主温暖的怀里,鼻尖还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更让他心头发烫的是,他还记得顾沐欢那句掷地有声的话:
“大不了本公主对你负责。”
想起这些画面与话语,纪云烨只觉得耳根阵阵发烫,唇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低声喃喃道:
“这公主,真是大胆又有趣。”
他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儿时,那时他被钦点为太子的陪读,从小就与太子一起玩耍读书。
太子与他在宫中玩耍的时候,总有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俩后面闹着要跟他们一起玩。
想来那时候的小妹妹就是这位公主无误了。
后来不知为何这个小公主渐渐不缠着太子了,他就很少见到她了。
先前皇后设宴,邀了不少朝中青年才俊赴宴,纪云烨也在受邀之列。
彼时他心中便隐隐猜到,这场宴席或许是为刚及笄的公主挑选驸马。
那日他被琐事耽搁,到得晚了些,刚走到宫道拐角,便见公主与新科状元郎并肩走在前面,两人有说有笑,言笑晏晏地往宴会厅而去。
他远远跟了一路,见公主看向状元郎时眼中闪烁的热情与笑意,心中便暗自猜测:
公主大约是心悦这位状元郎的。
这般想着,他赴宴的心思顿时淡了,索性转身回了府中。
没过多久,宫中便传出公主与状元郎赐婚的消息。
纪云烨听闻时,心中虽有一丝怅然,却也只能暗自感慨:
自己与这位公主,大抵是无缘无分了。
万万没想到,公主与状元郎的婚约解除后,他竟与她有了这般渊源。
她甚至还亲口说出要对自己负责的话。
想到这里,纪云烨心尖微微发烫,心中竟生出几分隐秘的期待。
不知这位大胆又有趣的公主,会如何兑现对自己负责的承诺。
两日后,太子亲自登门,来到尚书府看望纪云烨。
纪云烨闻讯匆忙披衣迎了出来,可看到前来的只有太子一人时,心头悄然涌上一丝失落。
自己是为了公主才伤了后背,她却连一句问候、一次探望都没有。
太子何等敏锐,一眼便看穿了他眼底那抹未加掩饰的失落。
想起上次在马车上皇妹拒绝赐婚时的模样,太子忙笑着解释道:
“按说皇妹理应亲自来看望你,只是她素来不爱出门,我便没让她同来了。”
纪云烨闻言,忙收敛了心绪,不想让太子窥破自己的心思,只是拱手谢道:
“劳太子殿下挂心,微臣已无大碍,不必劳烦公主殿下前来。”
面上神色淡然,仿佛方才的失落从未有过。
自那日后,顾沐欢在宫里待了几日便觉得无聊,又起了往外跑的心思。
想起自己好几日没去君悦楼了,她觉得自己既然想坐拥多位美男就应该试着去尝试让自己放开些。
“对,我应该勇敢去享受。”
她为自己打气般,大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小桃忙跑了进来,
“公主,你刚才说什么?”
顾沐欢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失控了,忙讪笑道:
“没啥,春桃,我们出宫去。”
君悦楼内熏香袅袅,近来难得清静了几日的易知与温纪白正在窗边对弈。
管事却突然推门进来,脸上堆着殷勤的笑:
“两位公子,你们的恩客来了,赶紧去前厅厢房接待吧。”
易知执棋的手猛地一顿,抬眼无语望天,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棋子,心中暗自思忖:
“她竟然还敢来?看来上次那般作态,竟还没把她吓退。”
他忽然倾身靠近,附耳到温纪白耳畔压低声音道:
“今日看来得加把劲,定要让她半个月不敢再踏足这君悦楼。”
温纪白闻言,想起上次两人故意装出亲昵模样,把顾沐欢吓得落荒而逃的样子。
不禁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促狭:
“好,我配合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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