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蓟州边防营另外三个营帐走访归来时,暮色已笼罩整个军营。陆景渊与云舒刚回到临时住处,便察觉到一丝异样——往日值守的士兵不见了踪影,院落门口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曳,阴影里似乎藏着人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
“小心。”陆景渊下意识地将云舒护在身后,右手悄悄按在腰间的绣春刀上。他压低声音,“这里不对劲,恐怕是我们的暗访引起了别人的警觉。”
云舒点点头,指尖握紧了随身携带的银针——这是她防身的利器,必要时能瞬间制敌。两人刚要退回屋内,院落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数十名手持长刀的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蓟州营副将孙彪。
孙彪面色狰狞,眼中满是狠厉:“陆大人、云大夫,别来无恙?可惜,你们不该多管闲事,查什么劣质药材!”
“是你?”陆景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是李嵩的亲信,一直暗中协助刘仁打理边防军药材的贪腐之事,对不对?”
孙彪冷笑一声:“既然被你们识破,那我也不再伪装。李大人早就吩咐过,若有人查到边防军的药材问题,格杀勿论!今日,你们就留在这蓟州营,为自己的多管闲事付出代价!”
说罢,他挥手示意:“上!杀了他们,每人赏五十两白银!”
士兵们立刻蜂拥而上,长刀寒光闪闪,朝着两人劈来。陆景渊拉着云舒后退一步,同时拔出绣春刀,刀刃出鞘的瞬间,带着凌厉的风声。他虽手臂有伤,却依旧身手矫健,绣春刀在他手中舞出一道残影,挡开迎面而来的刀锋,顺势划伤了两名士兵的手臂。
“你先退到屋内,关上门!”陆景渊大声对云舒说,“这里交给我!”
“不行!你手臂还有伤,我不能让你独自面对!”云舒不肯退缩,趁着一名士兵冲过来的间隙,迅速取出银针,精准地刺入他的穴位。士兵瞬间浑身麻痹,手中的长刀“哐当”落地,瘫倒在地。
两人背靠背站着,形成防御之势。陆景渊主攻,绣春刀每一次挥出都直指要害;云舒辅助,银针精准点穴,放倒了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士兵。可对方人数众多,且都是常年征战的老兵,身手矫健,两人渐渐落入下风。
孙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亲自提着长刀冲了上来:“陆景渊,你的手臂受了伤,看你还能撑多久!”他的长刀直劈陆景渊的受伤手臂,显然是想趁机废掉他的武功。
陆景渊侧身躲闪,却还是被刀风扫到,手臂上的伤口瞬间裂开,鲜血再次浸透了包扎的纱布。剧痛让他动作一滞,孙彪抓住机会,长刀再次劈来,直指他的胸口。
“小心!”云舒惊呼一声,想也没想便冲上前,用身体挡住了陆景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落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秦风的声音:“大人,我们来了!”
原来是陆景渊早已料到此次暗访可能遭遇危险,提前让秦风带领一队锦衣卫在军营外待命,若超过约定时间未收到信号,便立刻闯入救援。秦风带着锦衣卫冲进院落,瞬间扭转了战局——绣春刀与长刀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孙彪的人很快便溃不成军。
孙彪见大势已去,转身想跑,却被陆景渊一把掷出的短刀射中膝盖,跪倒在地。“想跑?没那么容易!”陆景渊捂着流血的手臂,语气冰冷。
锦衣卫很快将剩余的士兵制服,秦风快步走到陆景渊身边,看着他裂开的伤口,焦急地说:“大人,您的伤口又流血了,得赶紧处理!”
云舒也连忙上前,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再次为陆景渊包扎伤口。她的动作比之前更加轻柔,眼中满是心疼:“都怪我,若不是我坚持要走访其他营帐,也不会打草惊蛇,让你再次受伤。”
“与你无关。”陆景渊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轻声安慰,“是我们低估了孙彪的狠辣。好在秦风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军营主将赵威也带着人赶来。看到院落里的景象,以及被制服的孙彪,他脸色大变,连忙跪倒在地:“属下不知孙彪竟敢做出这等谋逆之事,让大人受惊,属下罪该万死!”
“赵将军起来吧。”陆景渊语气缓和了几分,“此事与你无关,是孙彪与李嵩勾结,企图掩盖药材贪腐的罪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将军配合我们,查封军中药房,控制所有涉案人员。”
赵威连忙领命,立刻派人前往军中药房抓捕刘仁及相关涉案军官。陆景渊看着被押走的孙彪,眼中满是坚定:“劣质药材危害边防军,背后的贪腐分子竟敢杀人灭口,这笔账,我们定会一一清算。”
夜色渐深,蓟州营的灯火依旧明亮。陆景渊与云舒坐在临时住处,看着窗外被锦衣卫看守的士兵,心中都清楚,这场危机虽已化解,但边防军药材贪腐案的追查,才真正进入关键阶段。而他们之间的情谊,也在这场生死危机中,愈发深厚,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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