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代王府外就响起了马蹄声。
朱衡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军队。三万朝廷精兵，旌旗招展，刀枪林立，在晨光中闪闪发光。
“妈的，来这么快。”
朱衡心中暗骂。他原本以为还有五天准备时间，没想到林远山这老狐狸竟然强行军，提前两天就到了。
“殿下，敌军已经将我们包围了。”王五跑上城楼汇报，“他们在城外三里扎营，看样子是要长期围困。”
朱衡举起望远镜（系统奖励的小玩意儿），仔细观察敌军阵型。
最前面是一面绣着“林”字的帅旗，旗下站着一个身穿金甲的中年男子。那人五十来岁，面容威严，正是兵部尚书林远山。
“果然是你这老匹夫。”
朱衡放下望远镜，心情复杂。林婉清的父亲，现在成了他的对头。这该死的剧情发展。
“殿下，要不要开火？”王五问道，“咱们的火炮射程够得着他们的营地。”
朱衡摇头：“不急。让他们先折腾。”
他转身下了城楼，回到王府议事厅。厅内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心腹将领，都是从黑风寨收编来的悍匪头目。
“诸位，朝廷大军压境，大家怎么看？”朱衡开门见山。
“殿下，我看不如趁夜突围！”一个光头大汉率先开口，“我们轻装简行，他们人多目标大，肯定追不上！”
“狗屁！”另一个独眼汉子反驳，“突围能跑到哪里去？天下之大，哪里容得下我们？”
“那你说怎么办？”光头大汉瞪眼。
“拼了！”独眼汉子一拍桌子，“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朱衡听着这些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心中暗笑。这帮土匪果然还是土匪思维，不是想着逃就是想着拼命。
“够了！”朱衡一声低喝，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王五，我们现在有多少兵力？”朱衡问道。
“回殿下，步兵三千，骑兵一千，另外还有五百工匠和杂役。”王五如实汇报。
“武器呢？”
“燧发枪八百支，火炮十二门，传统刀剑若干。”
朱衡点点头。武器数量还算可以，但人数差距太大。三万对四千，七比一的兵力差距。
“殿下，要不咱们向草原盟友求援？”王五提议。
朱衡摇头：“来不及了。而且草原骑兵善于野战，攻坚不行。”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一阵锣声。
“殿下，敌军派使者来了！”守卫跑进来汇报。
朱衡挑了挑眉毛：“有意思。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两个朝廷官员走进议事厅。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官，身穿绯袍，看起来颇有威严。
“下官户部侍郎钱明德，奉兵部尚书林大人之命，前来劝降。”中年文官拱手行礼。
朱衡冷笑：“劝降？钱大人，本王可没有降的打算。”
钱明德不慌不忙：“代王殿下，您被三万大军包围，孤立无援，为何还要负隅顽抗？”
“负隅顽抗？”朱衡站起身来，“钱大人，你觉得本王会败？”
“殿下，现实摆在眼前。”钱明德语气诚恳，“您只有四千人马，我军有三万精兵。而且朝廷大军源源不断，后续还有十万援军正在赶来。”
朱衡心中一沉。十万援军？看来朝廷这次是真的下血本了。
“钱大人，朝廷的条件是什么？”朱衡问道。
钱明德精神一振，以为朱衡动摇了：“殿下只要投降，朝廷可以既往不咎。您依然是代王，封地依然是您的。”
“听起来不错。”朱衡点点头，“但本王有个问题。”
“殿下请讲。”
“朝廷凭什么认为本王会败？”朱衡突然问道。
钱明德一愣：“殿下，兵力对比如此悬殊…”
“兵力？”朱衡笑了，“钱大人，你见过本王的新式武器吗？”
钱明德摇头。
朱衡拍拍手，王五立刻端来一支燧发枪。
“这叫燧发枪。”朱衡拿起枪，“射程二百步，精度是传统火铳的三倍，装弹速度快一倍。”
钱明德仔细打量着这支枪，眉头微皱。这枪的做工确实精良，但看起来也就比普通火铳好一些。
“殿下，即便您的火器先进，但数量有限。面对三万大军，恐怕…”
“王五。”朱衡打断他，“去叫李铁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工匠走进来。这人叫李铁，是朱衡亲自培养的火器专家。
“殿下。”李铁恭敬行礼。
“李铁，告诉钱大人，我们的产能如何？”朱衡问道。
李铁挺胸回答：“回殿下，现在每日可产燧发枪二十支，火炮一门。如果加班加点，可以提高到三十支枪，两门炮。”
钱明德脸色变了。每日三十支新式火器，这个产能太可怕了。
“另外，”朱衡继续说道，“本王还有一样东西想给钱大人看看。”
他从桌上拿起一个圆形的铁球，大约拳头大小。
“这叫手榴弹。”朱衡掂了掂这个铁球，“投掷距离三十步，爆炸威力可以炸死方圆十步内的所有人。”
钱明德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这东西真有这样的威力，那攻城战将变得非常可怕。
“钱大人，现在你还觉得本王必败无疑吗？”朱衡笑眯眯地问道。
钱明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殿下，您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朱衡收起笑容，“本王要朝廷承认本王的独立地位。从今以后，代王府不再接受朝廷管辖。”
“这不可能！”钱明德立刻反驳，“殿下，您这是要造反！”
“造反？”朱衡冷笑，“钱大人，你搞错了。不是本王要造反，是朝廷要逼本王造反。”
钱明德还想说什么，朱衡摆摆手：“钱大人，你回去告诉林远山。本王给他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如果朝廷大军还不撤退，本王就不客气了。”
“殿下…”
“送客！”朱衡不再给钱明德说话的机会。
王五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钱明德无奈，只好告辞离去。
等朝廷使者走后，议事厅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殿下，我们真的要和朝廷死磕到底吗？”一个将领小声问道。
朱衡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沉声说道：“诸位，本王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本王现在投降，你们觉得朝廷会放过我们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不会。”朱衡自己回答，“我们杀了朝廷使者，这是死罪。即便本王不死，你们这些人也绝对活不了。”
众人脸色都变了。他们都是跟着朱衡一起干的，早就上了朝廷的黑名单。
“所以，我们没有退路。”朱衡继续说道，“要么胜利，要么死亡。没有第三条路。”
“殿下说得对！”独眼汉子第一个表态，“反正都是死，不如拉几个垫背的！”
“对！干他娘的！”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朱衡满意地点点头。士气可用，这很重要。
“王五，传令下去。”朱衡开始布置，“所有人员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工匠日夜不停生产武器弹药，士兵轮班守城，随时准备战斗。”
“是！”
“另外，”朱衡又说道，“派快马去草原，告诉把汉那吉，本王需要他们的帮助。”
“殿下，草原距离这里太远，他们赶过来至少要十天。”王五提醒。
“十天就十天。”朱衡毫不在意，“本王相信，我们能撑到他们到来。”
就在这时，城外再次传来鼓声。
“怎么回事？”朱衡问道。
一个探子跑进来汇报：“殿下，敌军开始安营扎寨了。看样子是要长期围困我们。”
朱衡冷笑：“围困？林远山这老狐狸倒是想得美。”
他转身对众人说道：“诸位，既然敌人要围困我们，那我们就陪他们好好玩玩。今晚，我们给他们一个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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