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药能把毒素聚到一处,之后再配合糯米内服外敷,才有生机。”
秦渊语气平静,却句句在理。
一番话听得秋生和任老爷连连点头,恍然大悟。
“秦渊说得对。
秋生,快去拿些糯米来,我这儿不够了,记住了,要纯的,别掺黏米!”
九叔听罢心中欣慰,暗道这徒弟果然没白教。
有这般悟性,不仅衣钵有人继承,将来振兴茅山也不是梦。
“好嘞!我这就去!”
秋生一听,立马起身就要往义庄跑。
“慢着,秋生。”
秦渊忽然出声拦住他,秋生脚步一顿。
“师父,照您这法子,太耗时间。
拖久了,文才就算活下来,日后也可能留下隐患,甚至几十年后还会尸变……不如让我试试?”
秦渊转身望向九叔,神色肃然。
九叔闻言微微一怔。
依他所知,目前最快也只能如此,若想提速,除非有特殊手段——可材料并不具备。
但秦渊说得没错,拖延下去后果难料。
“好。”
九叔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尽管内心充满疑虑,他仍旧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秦渊听罢轻轻一笑,握着千机武器的手腕微微一震。
“咔嚓咔嚓——”
刹那间,那件兵器竟开始剧烈变形,迅速分解重组。
转眼之间,已化作无数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嗖嗖嗖——”
只见秦渊手指轻扬,那些银针如同被无形之线牵引,密密麻麻地穿透衣物,精准扎入文才全身各处穴位。
“嗡——!”
紧接着,每一根银针都开始了奇特的震颤,节奏分明,彼此错落,仿佛在跳动某种古老的律令。
“这……这是……!”
一旁的九叔瞳孔骤缩,天眼开启之下,他清晰看见文才体内原本肆虐的阴气竟开始逆向流动,如潮水倒灌!
“噗!噗!噗!”
不多时,漆黑如墨的血珠从文才脖颈伤口喷涌而出,落地即发出“滋滋”声响,坚硬的青石板竟被腐蚀出一个个小洞,冒着白烟。
任老爷和婷婷吓得连连后退,脸色发白,哪里还敢靠近半步。
九叔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心头震撼难平。
“秋生!快去把大力胸口那个木盒取来!”
秦渊再度下令,语气沉稳。
“啊?哦!马上!”
秋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个翻身跃下二楼阳台,三步并作两步奔回,手中捧着一只毫不起眼的旧木盒。
“咔啦啦——”
就在盒子递到面前的瞬间,它突然自行崩裂,无数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小虫争先恐后地钻出,密密麻麻爬满秋生双手。
“啊啊啊!!有虫子!!”
凄厉的惨叫划破清晨寂静,惊飞了屋檐下的几只麻雀。
……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落庭院。
秦渊师徒在任家歇了一宿,正准备启程离开。
任老爷与女儿婷婷亲自送至大门口,神色恭敬。
昨夜奄奄一息的文才如今精神抖擞,脖子上的伤疤已被精细缝合,若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这一切,全靠秦渊那台神秘莫测的医疗傀儡。
如今这傀儡已晋升二级五星,在应对普通人伤病时,简直是游刃有余。
“恩公,九叔,这次真是多亏了二位,若非你们相救,我和小女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任老爷拱手道谢,语气真挚。
“任老爷太客气了,此乃我辈应尽之责。”九叔淡然一笑,摆了摆手。
“糟了!”
话音未落,九叔突然脸色一变,低呼出声。
众人皆是一怔。
“九叔,出什么事了?”任发急忙追问。
“师傅你吓我一跳!”文才不满地嘟囔。
九叔没理他,眉头紧锁:“任老爷,昨晚阿威队长在警局遇害的事你还记得吧?我们离开后,他是被任老太爷所化的绿僵当场杀害。
我当时急于追击僵尸,未能及时处理他的遗体。
以任老太爷的实力,昨晚必定已经尸变……”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这一夜过去,怕是已有无辜遭殃。”
此言一出,任发顿时面如土色。
阿威死了?还可能成了僵尸?
“不好!我妹妹家就在城西!”他猛然想起什么,急得直跺脚。
虽然他对阿威素无好感,可他母亲可是自己亲妹妹!
“师父不必担忧。”这时,秦渊却从容开口,“昨夜我已派银一返回收场。
按路程算,他应该快回来了。”
九叔闻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忍不住笑骂一句:“好小子!”
难怪昨晚银一跑着跑着就不见了踪影,原来是奉命回去处理后事。
有银一在,区区刚转化的小僵尸,翻不出什么风浪。
“师兄,我忽然想起来——”秋生挠了挠头,转向秦渊,“昨晚大力明明跟任老太爷打得难分高下,怎么突然就停手不动了?”
“什么?!跟任老太爷打成平手?你没看错吧?那可是绿僵巅峰的存在!”
九叔震惊地望向始终沉默跟随在秦渊身边的大力,眼神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此刻九叔尚不知情,就在任老太爷被银一射出的那一箭贯穿身躯时,那支箭上携带的任发血液已被他尽数吸收,就此完成蜕变,化作了极为凶悍的毛僵。
“那是当然啦!师傅您没瞧见啊,刚开始大力可是把任老太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后来突然就停了下来,这才被反手击飞。
若不是这样,我差点就被活活掐死了!”
文才委屈巴巴地嚷道。
两个徒弟都这么说,九叔不由得将目光投向秦渊。
“师傅不必吃惊,”秦渊见状立刻解释,“大力是燃烧了自己的主核才短暂爆发力量,所以才会突然变强。
但这种状态撑不了几分钟,最后核心耗尽也就报废了。
好在我还有备用的,只不过现在只剩最后一个了,再想造新的可就得花大价钱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顿时明白过来。
虽然听不懂什么叫“主核”,但他们清楚,这一回秦渊怕是亏了不少。
“唉……都怪我当初不听九叔劝告,不然哪来这么多麻烦!”
任老爷叹了口气,那所谓的“核心”一听就是贵重之物,全因自己一时执迷,才让秦渊蒙受如此损失。
“这话说哪儿去了,拿钱办事本就是我们的本分。
不过嘛——”秋生在一旁笑嘻嘻地接口,“要是任老爷心里过意不去,待会儿多给几个铜板也行啊!”
他一脸市侩相,说得人直想踹他一脚。
“嗯?!”
话音未落,旁边的九叔立马瞪了他一眼。
唯独秦渊听了这话,暗暗点头,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秋生少爷说得在理!我任某一门上下几十口性命,全是诸位救下的,岂能吝啬?”任发朗声说道,“婷婷,把那个袋子拿来!”
“知道啦,爹!”
婷婷应了一声,从管家手里接过一只鼓鼓囊囊的钱袋,双手递到父亲手中。
那只袋子几乎有脑袋大小,沉甸甸的,看得文才和秋生眼都直了,连一向稳重的九叔也不由怔住。
“原先说好的十块大洋,只是迁坟的费用。
可我任发、小女婷婷,还有镇上这么多乡亲的命,怎能只值这点钱?这里面是五百块大洋,请九叔务必收下!”
说着,任发一把将钱袋塞进九叔怀里。
“这……任老爷,这也太多了吧!”
九叔握着那沉重的钱袋,心头一颤,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现洋摆在面前,一时竟有些局促。
“哎呀!九叔何必推辞?难道在您眼里,我和女儿还不值这个价吗?”
任发赶紧按住九叔的手,生怕他又要把钱退回来。
“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对方态度坚决,九叔也不再客套,坦然收下。
“五百大洋……看来任发这次真是下了血本。”
秦渊默默看着这一幕,轻轻点了点头。
别看五百大洋听起来不多,实际上已是巨款。
这笔钱足够买下好几间临街铺面,寻常人家拼上几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
对任发而言,几乎是倾尽家底了。
“既然事已平息,我们师徒也该告辞了。”
九叔顺手把钱袋递给早已伸长脖子等在一旁的秋生和文才,随后朝任发行了一礼。
“九叔、恩公慢走!日后若有空闲,定要来寒舍做客啊!”
任发拱手相送,语气满是诚恳。
“一定一定,后会有期!”
九叔微微一笑,转身离去,秦渊紧随其后。
文才与秋生依依不舍地望了婷婷一眼,急忙快步跟上。
望着几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任发忽然轻叹一声:
“唉……要是秦渊恩公早出生几年就好了……”
语气中满是惋惜。
“爹!您胡说什么呢!”
婷婷站在一旁听得真切,哪里不明白老爹打的什么主意,脸上一红,嗔怪一声转身跑进了屋。
“老爷,”老管家这时低声开口,“小姐年纪还轻,等个七八年也不算晚。”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任发眼睛猛地一亮。
“妙啊!七八年后婷婷才二十出头,在那些讲洋规矩的人眼里,二十五成婚都不算迟!”
任发难掩内心的激动,心想古话说三岁看老,如今秦渊才八岁便已这般出类拔萃,再过几年,岂不是要成为人中翘楚?
更难得的是这孩子心地纯善,若能把女儿托付给他,自己死后也能安心闭眼了。
“只是……恩人愿不愿意娶一个比他大六七岁的姑娘呢?”
想到这儿,任发又不由得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僵尸:拜师九叔,我能操控一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