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梯,终于搭上了冰冷的城墙。
“冲啊!”
一个宋军士兵,嘴里叼着朴刀,第一个顺着云梯向上攀爬。
他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和狂热。
城墙上,金兵探出头来。
滚木!
礌石!
金汁!
所有能用的守城器械,都像不要钱一样,疯狂地往下倾泻。
攀爬的宋军士兵,像下饺子一样,一片一片地往下掉。
有的被滚木砸得筋骨寸断。
有的被礌石砸得脑浆迸裂。
有的被金汁烫得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最惨烈的阶段。
每一寸土地,都在用鲜血和生命来换取。
但宋军将士,没有一个人后退。
他们前仆后继,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后续的部队铺就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
一个年轻的士兵,刚刚爬上云梯的一半,身边的一个同乡,就被一块礌石砸中了脑袋,惨叫着掉了下去。
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脸。
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狗娘养的金狗!”
他怒吼一声,忘记了恐惧,手脚并用,疯了一样地向上爬去。
城西。
韩世忠看着惨烈的战况,眉头紧锁。
“他娘的,金狗这是要跟我们拼命啊!”
他身边的刘光世,早就按捺不住了。
“将军,让俺上吧!”
他拎着长枪,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那是兴奋的颤抖。
“再等一等!”
韩世忠咬着牙。
“等岳飞那边,打开缺口!”
他相信岳飞。
也相信岳家军。
整个战场,就是一台巨大的绞肉机。
无数鲜活的生命,在里面被无情地碾碎。
战斗的激烈与残酷,让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呼吸。
南城墙下,战况最为激烈。
这里是岳飞主攻的方向,也是金军防御的重点。
岳飞站在一座高高的指挥台上,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身边,岳家军最精锐的部队——背嵬军,早已整装待发。
“杨再兴!”
岳飞沉声喝道。
“末将在!”
一个身形剽悍,面容冷峻的将领,排众而出。
他就是那个让完颜兀术头疼不已的杨再兴。
“命你率五百背嵬军,为全军先锋!”
岳飞的目光,落在了远处一段防守相对薄弱的城墙上。
“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在那里撕开一道口子!”
“末将,遵命!”
杨再兴没有一丝犹豫,抱拳领命。
“便是粉身碎骨,也必为大军打开通路!”
他转身,抽出自己的长枪。
“背嵬军的弟兄们!”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随我,杀!”
“杀!”
五百名背嵬军将士,齐声怒吼。
他们是岳家军的刀尖,是精锐中的精锐。
他们扔掉了笨重的盾牌,只带着最锋利的兵器和最坚定的信念。
在漫天的箭雨中,他们像五百支离弦的箭,逆流而上,扑向了那段城墙。
他们甚至没有用云梯。
他们将手中的飞爪,奋力扔上城头,然后抓着绳索,如同猿猴一般,向上攀爬。
金兵们被这群不要命的疯子吓到了。
他们拼命地砍着绳索,往下扔着东西。
但背嵬军的士兵,动作太快了。
杨再兴,第一个爬上了城头。
他像一尊从天而降的战神,双脚刚刚落地,手中的长枪就化作了一道的闪电。
噗!噗!噗!
他周围的七八个金兵,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他瞬间刺穿了喉咙。
“杀光这些金狗!”
杨再兴发出一声惊天怒吼。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背嵬军士兵,翻上了城墙。
他们组成一个尖锐的楔子,狠狠地扎进了金兵的防线。
城墙之上,瞬间变成了一片血肉磨坊。
杨再兴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
他的长枪,每一次挥出,都必然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金兵的刀砍在他的身上,只能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根本无法伤他分毫。
他身上那套特制的铠甲,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城墙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而在城墙之下,另一场冲杀,也在同时上演。
岳飞的儿子,年仅十六岁的岳云,率领着八百背嵬骑兵,在城下往来冲杀。
他的任务,是肃清城墙下的金兵,掩护后续的步兵攻城。
少年将军,手使两柄八十二斤的银锤。
那双锤,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像两个巨大的流星。
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数名金兵的性命。
战马嘶鸣,尘土飞扬。
岳云的小脸,因为兴奋和杀戮,涨得通红。
他就像一头初生的小老虎,虽然稚嫩,却已经露出了锋利的爪牙。
一个金军千夫长,看岳云年少,想要上来捡个便宜。
他挥舞着大刀,策马冲向岳云。
“小娃娃,纳命来!”
岳云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双腿一夹马腹,迎了上去。
双马交错的瞬间。
岳云手中的银锤,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铛!”
一声巨响。
金军千夫长的大刀,被直接砸飞。
他本人,更是被巨大的力道震得口喷鲜血,从马上栽了下来。
还没等他落地,岳云的另一只锤,已经跟了上来。
“砰!”
一声闷响。
那千夫长的脑袋,像个烂西瓜一样,被砸得粉碎。
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岳云看都没看一眼,催动战马,继续冲向下一个目标。
城上,杨再兴如战神降世。
城下,岳云似猛虎下山。
父子英雄,遥相呼应。
金军的防线,在他们父子(此处指岳飞与岳云)和杨再兴的冲击下,开始出现了崩溃的迹象。
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日暮。
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幽州城染成了一片血色。
在宋军不计伤亡的疯狂攻击下,幽州高大坚固的城墙,终于多处被攻破。
“杀进去!”
潮水般的宋军,通过一个个缺口,涌入了城内。
惨烈的攻城战,转为了更加血腥的巷战。
完颜兀术亲自提着大刀,率领着最后的预备队,在街道上与宋军展开了最后的厮杀。
他浑身是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他身上的铠甲,已经破烂不堪,好几处都翻卷了起来,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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