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阎罗殿后,厉决就和六位殿主在阎罗殿外五十米处停下了脚步。他们站在那里,仿佛六尊不可侵犯的神只,散发着让人敬畏的气息。过往的判官、鬼差和鬼魂们,远远地瞧见他们,就像看到了瘟神一般,纷纷躲得远远的。
那些判官们,平日里在地府中也算是有些地位,他们身着黑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脸上带着一丝威严。但此刻,他们看到这几位殿主,眼神中却充满了恐惧和敬畏,脚步不自觉地加快,恨不得立刻从这里消失。
鬼差们更是如此,他们手持锁魂链,身着灰色劲装,原本在执行任务时威风凛凛。但当他们靠近这几位殿主时,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缩着脖子,低着头,匆匆而过,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那些鬼魂们,本就是胆小怕事之辈,此刻看到这几位掌管他们命运的大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有的飘在半空中,身体瑟瑟发抖;有的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用双手捂住眼睛,不敢直视。仿佛只要不看这几位殿主,就能避开即将到来的灾难。
这几个殿的大人们,各个厉害恐怖着。他们掌管着鬼魂们的命运,手中握着生杀大权。得罪了他们,就如同在黑暗中触碰了致命的陷阱,随时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过往的众生们能离多远就多远,只盼着能在这几位大人的威严下,保住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小命。
除了无相,其余六位殿主仍是一脸懵逼状态,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甘。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中缓过神来。就这么散了?复活一事就不提了。连他们各殿被烧一事就没个说法?
他们本是带着一肚子委屈和诉求聚集而来,本以为能在阎罗殿里讨个公道。谁承想,阎罗殿的冥渊大人喊来了夜未央,话题就变成了复活一事。最后竟如此干脆利落地下了逐客令,那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他们是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
他们心里那个憋屈啊!他们可是来告状的,不,他们分明是来诉苦的,顺便来反对复活的。
夜未央仗着那威力惊人的地狱火,在地府里横冲直撞,各个殿都被她搅得鸡犬不宁。她行事毫无顾忌,手段暴力至极,完全不顾及其他殿的感受。
就说他们各自的殿吧,那可都是他们一点点经营起来的家底啊。殿里的每一处布置,每一件摆设,都凝聚着他们的心血。可夜未央倒好,稍有不顺心,就一把地狱火扔过去,烧得他们殿里一片狼藉。那些被烧毁的东西,可不像人的伤口能自动愈合,也不是说重新修饰一下就能恢复如初的。
要是他们家底丰厚也就罢了,可偏偏他们没那么雄厚的资本啊。每次被夜未央这么一折腾,都得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修复。而且,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以后来的鬼魂见了,还怎么把他们这些殿主放在眼里?鬼魂们肯定会想,连殿主都护不住自己的地盘,这地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那他们以后还怎么管理这些鬼魂,地府的秩序还不得乱套了?
寒刀殿主终于忍不住,气得满脸通红,大声说道:“这算怎么回事?复活一事不说了,可是我们的殿府,就这么被夜未央随意破坏,冥渊连个说法都没有,直接提复活的事,还没弄明白我们的事就要我们走?”
另一位殿主也附和道:“就是啊,我殿内已经没多少可供她烧的了。再这么下去,我的殿都不是殿了!”
“我们的事就这样算了?走,我们去寒刀的殿府再讨论讨论!”厉决满脸的不满,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对着其他殿主厉声说道,声音在地府昏暗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哎呀,我的牌匾烧了还没有弄好呢,现在殿里一团乱,还是不要去我那里了吧。”寒刀殿主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赶忙摆着手说道,眼神里满是惊恐。他心里暗暗叫苦,笑话,要是被那位夜未央知道了,自己的牌匾肯定又不保了,情况只会更严重。虽说已经更换了新的牌匾,可凭什么要去他那里啊,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还是去厉决你那里吧。我们殿小。”另一个殿主眼睛滴溜溜一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马上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他心里想着,生怕说换去他那里了。要说去哪里还是去厉决那里吧,毕竟厉决运气贼好,说不定能躲过夜未央的“魔爪”。至于无相的殿,还是不要去了,无相那里随时被那位夜未央光顾。虽然没有被烧过,但是那位也是经常进出的,万一碰到惹到了,那可就更惨了,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除了无相,其余的殿主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马上附和着点点头,嘴里还嘟囔着:“就是就是,去厉决那里安全。”他们要好好讨论让冥渊出面说说。不可能就这样烧了就烧了吧,那可是地狱火呀。谁的殿禁得起烧一次两次三次的。
厉决看着大家这副模样,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就去我那里。咱们讨论一下,不能就这么让夜未央为所欲为了。”说完,他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的殿走去,其他殿主也赶紧跟了上去,脚步匆匆,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们。
无相本来也是不想去的,但是想想。万一他们说了什么。到时候也好两边游走,不让两边闹的不行。毕竟地府,各个殿还是要和和气气的,殿主们之间也是。不然让鬼差判官鬼魂们知道了,地府还有威严吗?
于是他们一路结伴前往厉决的地盘。
无相和冥渊,夜未央都是来往的,私底下关系还要好一点点。其他七位殿主不知道。别人怕夜未央的脾气火爆不耐烦态度,怕她的地狱火。他又没有惹到她。自然不怕了。是这些人不会看脸色,眼色,特别是这个厉决,运气也是自带的好。回回在死亡边缘走动,每次都是他拉着他,因为什么?还不是想地府各大殿团结和气,一起打理好幽冥地府。
厉决的殿,稳稳矗立在地府西面,宛如一头蛰伏的凶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大门外的柱子,皆是黝黑如墨的玄铁打造,上面密密麻麻地雕刻着拔舌剜心、油炸惩罚等一幅幅狰狞画面。每一刀雕刻都入木三分,仿佛那些痛苦与绝望正从柱子上溢出来,让路过的小鬼们无不瑟瑟发抖,匆匆逃离。
绕过正殿,往后便是小议事厅。厅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幽绿的冥火在角落里摇曳,将四周的墙壁映得影影绰绰。厅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黑色石桌,石桌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石桌周围,摆放着十几把黑色的石椅,每把椅子上都雕刻着狰狞的鬼脸,仿佛随时都会从椅子上跳出来,将人吞噬。
此时,议事厅里的气氛仿若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厅内光线昏暗,那几盏幽绿的冥火在角落里摇曳不定,像是在诉说着未知的危机,将四周的墙壁映得影影绰绰,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厉决端坐在主位之上,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上面绣着暗金色的神秘符文,符文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的面容冷峻,如刀刻斧凿一般,棱角分明,眼神锐利如鹰,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那紧抿的双唇,仿佛在宣告着他此刻的严肃与决断。
无相和其他六位殿主则端坐在两边,他们同样气势不凡。无相身形飘忽,宛如一阵虚幻的烟雾,让人难以捉摸。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上面绣着淡蓝色的云纹,显得飘逸出尘,却又带着一种神秘的诡异。其他六位殿主也各有特色,有的面容狰狞,宛如恶鬼现世;有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有的身形魁梧,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他们端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仿佛整个议事厅都被他们的气场所笼罩。
待众人齐聚厉诀这里。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厉决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言不发。其他殿主也是一言不发,沉默着。
刚刚在外面,众人那叫一个情绪激昂,说得唾沫横飞,气愤得满脸通红,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都一股脑儿地倾泻出来。可现在,当他们踏入厉决的地盘,那股子冲动劲儿就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其实,个个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他们刚刚在阎王殿那是被情绪冲昏了头脑,完全失去了理智。这会儿冷静下来,才猛地想起夜未央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地狱火。那可不是普通的火焰,一旦燃起,能直接将他们的灵魂烧得灰飞烟灭,连一丝转世投胎的机会都不会留下。一想到这儿,他们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仿佛那地狱火已经烧到了自己身上。
同时,他们也忘不了冥渊的厉害恐怖。冥渊,那可是整个地府的头头,是站在地府权力巅峰的存在。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地府的兴衰荣辱。刚刚冥渊都明确说了,复活的事情他自有安排。可是夜未央烧火这事,冥渊不处理。他们这些小小的殿主,又能怎么样呢?在冥渊的绝对权威面前,他们就像蝼蚁一般渺小,根本无力反抗。
其余殿主们心里就是这样认清现实的。他们一个个低垂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甘,但更多的是对现实的妥协。他们明白,在这地府之中,实力和地位决定了一切。没有足够的实力,就只能乖乖地服从安排,乖乖的忍着让着憋着。
看着地府被一个女子作威作福,随便放出恐怖的地狱火烧来烧去的,不成样子。厉决自己提出来让众人来讨论夜未央的事情的。可要如何开口说呢?他自己又说不过夜未央。谁都怕地狱火,他也怕啊,本来是想让冥渊说说夜未央的。冥渊不提。其他殿主也怕夜未央,虽然嘴巴上说必须让夜未央殿主给个说法。谁都知道没有说法。就凭地狱火。就凭冥渊是老大。
无相看到厉决和其他殿主这个鬼样子,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他看着众人刚刚还吼得凶,吼得厉害,仿佛要将夜未央生吞活剥了一样,这会儿却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他忍不住在心里无语地想着:“哼,看来这趟是白来了,一个个就知道逞口舌之快,一到关键时刻就认怂。”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寂静。一个鬼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的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跑到殿中央,恭恭敬敬地跪下,声音颤抖地说道:“报…报告大人…各位殿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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