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江同志,我带了车过来,就在外面。”李国强乐颠颠地在前头引路。
王建平这才反应过来,激动道:“那……江同志,李科长,我就先回大队了?”
“回去吧。”江雪看他一眼,“队里的事,你先照实说,别让人瞎传。”
“哎!哎!”王建平连忙应着,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那俩临时工的名额……你可别忘了咱大队啊!”
江雪点点头。她才来没几天,人都没有认识多少,没有自己想招的人,那名额给谁都可以。
“江同志,那村里你的房子,还建吗?”
“建,继续建。”
“好呢。”
王建平拿起自己的东西,打了声招呼,就跑了出去。
看着王建平的背影,李国强笑着打趣:“王大队长这是急着回去报喜呢。”
江雪没接话,上了矿务局的车。
“江同志,”李国强坐在副驾,侧头看她,“你真打算把临时工名额给红旗大队?”
“看情况。”江雪望着窗外,“得找个靠谱的,嘴严,手脚麻利。”
李国强点头:“那是自然。你挑的人,肯定错不了。”
车到矿务局,吴南星已在办公楼门口等着,见江雪下车,脸上堆着温和的笑,伸手过来:“江同志,久仰。”
“吴局。”江雪伸手与他握了握。
“里面坐。”吴南星引着她往里走,“办公室在二楼,我带你去看看。”
办公室确实不大,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墙角摆着个铁皮柜,窗台上甚至摆了盆仙人掌。
吴南星指着柜子:“这柜你锁着,放些票据合同方便。钥匙给你。”
江雪接过钥匙揣好。
随后去人事科一趟,领取了自己的工作证。又去了工会领福利,一路都有人笑着打招呼,眼神里带着好奇。
毕竟是吴副局长亲自关照的人,还一来就带编制,谁都想多看两眼。
最后去看家属院,那套一楼的房子果然不错,小院子里还留着去年种的韭菜根,屋里刷着白墙,厨房有砖砌的灶台,比红旗大队的土坯房强太多。
“这套院子满意吗?如果不满意,我们还有楼房。”吴南星问道。
“满意。”江雪点点头。
“不过,吴局,我们局一个办事员都能分这么好的院子?”
吴南星没有说话。
李国强笑着道:“那哪能呢”
江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钥匙你拿着。”吴南星把一串黄铜钥匙递过来,“啥时候想住,随时搬进来。”
江雪掂了掂钥匙,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前两世在现代卷考公,卷到头发掉光都没摸着编制的边,没想到穿到这年代,倒误打误撞上了。
宇宙的尽头果然是编制,诚不欺我。
她把钥匙塞进布包,对吴南星道:“多谢吴局费心。”
“应该的。”吴南星笑得温和,“以后都是自己人,有事随时找我或国强。”
从院子里出来,吴南星和李国强就准备与江雪告别了。
江雪看着两人转身要走,忽然开口:“吴局,李科长,等一下。”
吴南星和李国强同时回头,见江雪转身回了那间刚看过的家属院,没一会儿就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出来。
“一点东西,不成敬意。”江雪把袋子递过去,语气平淡,“还算新鲜,带回去尝尝。”
吴南星愣了愣,下意识想推拒:“江同志,这可使不得……”
“拿着吧。”江雪直接把袋子塞到他手里,又把另一个递给李国强,“这点东西不算啥。”
李国强掂了掂手里的袋子,沉甸甸的,隔着布都能摸到肉块的形状,那股子新鲜猪肉的腥香钻进鼻子,让他喉咙忍不住动了动。
凭手里的经验,这应该是猪肉,五斤左右。
“这……”李国强看了眼吴南星,见他眼神松动,便顺势接了。“那……多谢江同志了!”
吴南星也不再推辞,拎着袋子道:“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与江雪道别后,往办公楼走。
刚拐过墙角,李国强就忍不住拉开袋子衣角瞅了瞅。果然,里面是一块五花肉,肥瘦相间,油光锃亮,果然是新鲜的,连冰碴子都没有。
“我的乖乖……”李国强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光,“这可是刚宰杀的吧?她从哪儿弄来的?”
吴南星也瞥了眼自己手里的袋子,淡淡道:“不该问的别问。”
话是这么说,他嘴角却忍不住勾起。
新鲜猪肉,在矿务局食堂都见不着,她却随手就送了两袋,足见诚意,也足见她的本事。
李国强咂咂嘴,把袋子往怀里拢了拢:“也是,有得吃就行。咱跟江同志打交道,少打听,多干活,错不了。”
吴南星点点头,脚步都快了些。
而江雪站在院门口,看着两人走远,才转身锁好门。那两袋肉是她从空间里拿的,刚从汉城收来的新鲜货,不算什么贵重东西,却最合时宜。在这缺肉的年代,送肉比送啥都实在。
他们,等着接招吧。
没有了外人,看着眼前的小院子,一下子高兴极了。
这可是院子啊,在市区的院子。要是以后,那可就发了。
不过,在现在也算发了。属于干部待遇了。
现在大白天,有人经过,不适合使用符箓或者法术。江雪挽起袖子,开始清扫起卫生来了。
下午,王建平一回来,就冲进大队部候,叫住了会计:“快去叫计分员、妇女主任那些人都过来!有大事说!”
会计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招呼人。
没一刻钟,大队部的土房里就挤了四五个人,都是队里的骨干。
王建平往炕沿上一坐,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猛灌了两口凉水,这才唾沫横飞地开了口:“都听着!江知青这几天没回队,不是跑了,是去给矿务局弄肉了!两万斤!实打实的肉!”
他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人家现在可不是知青了!矿务局给了干部编制,国家干部!吃商品粮的!以后就是矿务局采购科的人,还能带俩临时工!”
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王铁柱不敢置信的问道:“大队长,你没唬我们?江知青,一个知青啊,她怎么就成国家干部了?”
“唬你干啥!”王建平掏出揣在怀里的烟盒,抖出根烟叼上,“我亲眼见的!李科长陪着,编制登记表都填了!那还有假。”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娘哎,国家干部!咱大队啥时候出过这号人物?”
“可不是嘛,”
“前阵子还传她跟野男人跑了,这要是让她听见……”
王建平眼一瞪:“所以才叫你们来!赶紧把大喇叭打开,把这事说清楚!就说江同志是为矿务局办事,现在是国家干部,谁再瞎咧咧,扣工分!”
大家不敢怠慢,连忙跑去摇开大队的广播喇叭。
大队铁皮喇叭“滋啦”响了两声,随即传出王建平中气十足的声音:“全体社员注意了!全体社员注意了!江雪同志,也就是咱大队的江知青,前几日是受市矿务局委托,去筹集物资,并非传言所说……现江雪同志已正式成为市矿务局干部,干部编制,是国家干部了……望各位社员不信谣、不传谣,维护大队团结……”
连播三遍,整个红旗大队都静了。
接着大队沸腾了,无论身处哪个地方,无论在干什么,全都兴奋的议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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