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焦家三人的事情，赵衍总算想起了还有班要上。
来到轧钢厂，门卫大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赵衍不明就里，停下来看着大爷等他说话，
“咳，你给我的那个打火机，被杨爱国给换走了。”大爷觉得有必要提醒赵衍一下。
赵衍佯怒，“呸，还厂长，光占工人便宜，也太掉份儿了！”
大爷尴尬，“没有，人家拿煤油打火机跟我换的。”
“哦，那还好，不过还是得骂他，你知道郭大撇子吗，那叫一个惨，我跟你说……”一个没注意，聊了半个小时，这才溜溜达达进了厂子。
没有去钳工车间，而是来到刘玉华所在的无尘车间，找到秦淮茹。
“什么？叫我去给他们上课？我哪儿有这个本事啊？”秦淮茹有些慌。
赵衍翻个白眼，“你学技术的时间比粱拉娣都长，基础和理论知识这些你都比她强，粱拉娣都做到分厂厂长了，你再看看你，还是个工程师。”
秦淮茹低着头反驳，“人家能力强呗。”
赵衍瞪着她，“你就那么确定她比你强？”
秦淮茹沉默。
赵衍不理她的沉默反抗，直接将事情拍板：“就这么定了，钳工车间晚上学习这事由你来主导，我给你打下手，再说还有柔姐和娆姐，还有玉华，大家都会帮你的。”
秦淮茹无奈，只能点点头应了下来。
赵衍又找到刘玉华将情况讲明。
刘玉华点点头，“晚上我去给淮茹撑场子，哥，你放心。”
赵衍笑着递给她一双护腕，“这东西比我给你的手套还结实，回头挡子弹就用这个。”
刘玉华开心地接过去戴上，忽然想起什么，“哥，柔姐和娆姐有没有？”
赵衍摆摆手，“过几天就都有了。”
……
告别刘玉华等人，赵衍这才去了钳工车间。
进了车间就被郭大撇子给堵住了，“厂长有事找你，让你有空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赵衍将晚上的学习计划告诉郭大撇子。
别看郭大撇子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其实在管理方面很一手，组织工人这种事教给他，绝对能办妥帖。
转身又赶到厂办。
“你对这个打火机，有什么看法没有？”
说着话，杨厂长“啪啪啪啪……”地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原本八成的气体，两天时间，被他用到了不足一半，要说也神奇，那个蓝色小电弧，每次闪动都能准确无误地点着火，简直神奇。
杨厂长也组织人拆解过这个打火机，别的还都好说，就是这个电弧发生装置，小小的一个弹簧，几片塑料，撞针，导线，还有一片类似陶瓷的东西，竟然能产生出高压电火花。
技术科一帮人讨论了好长时间，竟然完全弄不懂其中原理。
厂长询问，赵衍摸摸下巴，“咱的火石还都是进口的，先从火石开始吧，把煤油汽油打火机成本打下来。”
杨厂长疑惑地看过来，“你的意思是，现在还有没有大规模量产这玩意的条件？”
赵衍点点头，“别看东西小，这是工业实力的综合体现。
储气技术，气体制备技术，精加工技术，材料技术……
全都形成规模，成本压到极限，你就可以用这东西代替汽油和煤油打火机了。”
杨厂长一脸的挫败，“行吧，看来真的还不是时候。”
赵衍安慰一句，“可以先研究，也可以把专利卖出去，不能卖整个打火机，但可以卖电压陶瓷嘛，那么一点小东西，成本低廉，价格却可以卖的很高……”
杨厂长大喜，“对对对，还做什么打火机啊，咱就做你说的这个……电压陶瓷……”
跟杨厂长讲了一遍电压陶瓷的制备过程，听得杨厂长一个头两个大，到了最后竟然怀疑地问：“那你说，咱这个电压陶瓷，到底能不能实现量产？”
赵衍点点头，“当然能，只要有市场，多大的困难也能克服。”
杨厂长松口气，点点头，“我这就安排人联系阿美莉卡那边，
对了，你就没有你家那位亲戚的电话吗？
你给他们打电话提这件事，是不是更方便一点？”
赵衍马上要有，“厂长，我家可不会犯这种错误，虽然是我家亲戚，但他们是我们的阶级敌人，这一点觉悟我我还是有的。”
杨厂长气道：“人家给你家的集装箱这次可是厂子负责运输的，还有两天就到了，你说这话合适吗？”
赵衍脸不红气不喘，“都是糖衣炮弹，糖衣我们收下，炮弹打回去，就这样，再见厂长……”
说完话，毫不迟疑，转身就走……
……
上班不到两个小时，赵衍又翘班了。
回到福祥胡同，进门碰到……虞婉如和宋可可……
加上赵建国，赵爱国，还有槐花，两条狗，玩得还挺开心。
“你俩怎么来了？”赵衍这回是真的发愁，这俩人没有一点点距离感，就这么跑到家里来，真的合适吗？
“我们来找晓娥姐玩。”宋可可说话有点心虚。
赵衍听出话中的内容，大惊道：“你以前来过我家？”
两人一起尴尬点头。
“你们不是有工作吗？”
“今天单位没什么事情。”虞婉如解释道。
赵衍翻个白眼，点点头，借口有事，溜进了后院，娄晓娥夜猫子天性终于被文丽和文妈妈一起给强行扭转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你快去陪陪婉如和可可，京茹给家里送粮食去了，我这边有了灵感，不吐不快那种，两个小时，给我两个小时就成。”娄晓娥头也不抬。
赵衍无奈地看看向坐在床边监视的文妈妈，这是文丽的主意，让文妈妈白天监视娄晓娥，不许她睡觉，结果文妈妈喜欢上了在娄晓娥屋里做针线活儿。
文妈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眼波流转，将无能为力表达得如此明显。
赵衍只能垂头丧气地出来，
有这两人在院子里待着，赵衍心中慌得一批，真的没法待。
给了孩子们每人一个小礼物，成功将孩子们哄走，赵衍扭头对着宋可可和虞婉如道：“想不想去钓鱼？”
虞婉如还在犹豫，宋可可却已经猛点头，“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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