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长鞭与黑色触手的碰撞炸开漫天能量碎屑，凌霁看着陆衡眼中彻底熄灭的挣扎，心彻底沉了下去。他原以为是虚无控制，可此刻陆衡指尖暗纹的流转，带着他熟悉的源力韵律——那不是被迫，是主动融合。
“理念不合？”凌霁的声音带着沙哑，金色纹路在掌心凝聚成剑，“你说的理念，就是用万域生灵的生机，换你自己的境界突破？”
陆衡站在黑雾中，银色暗纹在周身形成一道扭曲的光膜，语气平静得可怕：“凌霁，你太天真了。万域早就腐朽了，天道盟守旧派固步自封，人道阁空谈共生，只有虚无能重塑秩序。我的源力道印融合虚无法则后，能驱动更强大的机械，能打造覆盖万域的‘统一能源网络’——这才是真正的‘共生’，不是你那小打小闹的灵植培育。”
“那是奴役！不是共生！”凌霁怒喝，挥剑斩断缠来的黑色触手，“你所谓的能源网络，是用蚀界者的力量强行掠夺生机，是把万域变成你的傀儡！”
紫渊在一旁冷笑，手中令牌再次催动，黑雾中涌出更多蚀界成虫，朝着凌霁的堡垒扑来：“多说无益，既然不肯归顺，那就让你成为陆衡大人新机械的第一份‘能源’。”
陆衡没有阻止，反而抬手操控身后的堡垒，顶部的空间道印炮缓缓转向，炮口对准了凌霁的座驾。炮身的银色纹路泛着暗紫，显然已被虚无法则改造，威力比之前强了数倍。
“动手！”陆衡轻声下令，没有丝毫犹豫。
空间道印炮的蓝光瞬间爆发，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朝着凌霁的堡垒轰来。凌霁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催动所有战铠聚灵木的能量，灵能藤蔓在堡垒前交织成一道厚厚的绿色屏障，同时启动空间传送，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正面轰击。
蓝光落在身后的岩壁上，整个峡谷剧烈震颤，岩石碎裂成齑粉，空间出现一道扭曲的裂缝，连深渊的黑色黏液都被吸入其中。
“他连空间道印炮都改造了……”凌霁身边的修士脸色惨白，声音发颤，“我们根本挡不住！”
凌霁紧握着拳，指节泛白。他看着陆衡面无表情地调整炮口，再次瞄准自己，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他猛地转身，对身后的修士喊道：“所有人撤回主力军团！这里交给我！”
“总领！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执行命令！”凌霁厉声喝道，金色纹路化作一道光罩，将剩余的修士护在其中，“我要让他看看，他所谓的‘新理念’，到底有多可笑！”
修士们含泪撤离，凌霁独自留在峡谷中央，战铠聚灵木的根系疯狂扎根，将周围仅存的生机能量全部吸收，金色纹路在周身凝聚成一套璀璨的灵植战甲，手中的道印剑也泛起耀眼的光芒。
陆衡看着独自留下的凌霁，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又被冷漠覆盖。他操控堡垒逼近，同时调动紫渊麾下的蚀界成虫，从四面八方围向凌霁。
“你以为你能赢？”陆衡的声音透过能量传过来，“我的道印已经突破五阶，你的共生道印才刚到四阶巅峰，我们早就不是一个层次了。”
“境界不是衡量对错的标准。”凌霁举起道印剑，剑尖指向陆衡，“我守护的是万域的生机，你追求的是一己的力量——今天，就在这里分个胜负，看看谁的道途，才配留在这万域之中！”
话音落，凌霁率先冲了出去，金色的道印剑划破空气，斩向扑来的蚀界成虫。陆衡眼神一冷，操控银色暗纹化作长矛，与凌霁的剑碰撞在一起。金色与银色的光芒在峡谷中炸开，曾经并肩的道印，如今成了最锋利的武器，每一次碰撞，都带着撕裂人心的力量。
紫渊在一旁冷笑观战，手中令牌悄然催动，深渊核心的方向，传来更加密集的嘶吼——更多的蚀界领主，正在赶来。他要看着这对曾经的兄弟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将万域彻底献给虚无。
峡谷中，道印碰撞的轰鸣声不绝于耳，金色的生机与银色的暗能交织缠绕，像一道绝望又决绝的光，在深渊的灰暗之中，上演着一场关于理念、关于背叛、关于生死的终极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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