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旧识来访话当年 余波未平忆惊心
冬日的阳光透过薄雾,给村庄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辞渡正在磨坊里调试新修好的石磨,谷物研磨的“沙沙”声里,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
他抬起头,只见村口拴住一匹枣红色的马,马背上的人翻身而下,穿着一身干练的藏青色劲装,腰间佩着剑——竟是许久未见的老战友,当年一起在军营服役的赵武。
“辞渡!果然在这儿!”赵武大笑着朝他走来,声音洪亮如钟,“找你可真不容易,问了好几个村子才打听着信儿。”
辞渡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上去,两人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力道里满是久别重逢的熟稔:“你怎么来了?军营里没事?”
“能有什么事?”赵武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自打国师那伙人倒了,边境安稳得很。我这不是听说你在这儿‘归隐’了,特意来看看你这小子,是不是真把当年的本事全忘了。”
辞雪端着刚煮好的热茶从屋里出来,看到赵武,笑着打招呼:“赵大哥来了,快屋里坐。”
“弟妹好。”赵武也不客气,大步走进屋,看到屋里简单却整洁的陈设,啧啧道,“行啊你,辞渡,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三人围坐在桌旁,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窗外的寒意。赵武喝了口茶,抹了把嘴,语气沉了下来:“说真的,我来不光是看你,还有件事得跟你念叨念叨。”
“什么事?”辞渡察觉到他语气不对。
“国师的余党,查到一些踪迹了。”赵武从怀里掏出一张布告,上面画着几个头像,“这几个都是当年帮着国师制作傀儡的药师,跑了好几个月,最近在南边的镇子露了面,据说还在偷偷卖那种‘傀儡药’。”
辞渡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那种药能让人意识模糊,沦为他人的傀儡,当年在战场上,他们不知吃了多少这种药的亏。
“官府已经在追了,但这几个家伙滑得像泥鳅,几次都让他们跑了。”赵武的语气带着懊恼,“我想着你对这伙人的路数熟,或许能给点主意。”
辞雪端来一碟刚烤好的南瓜子,放在桌上:“他们既然敢露面,肯定是有恃无恐,说不定藏在什么隐秘的据点里。”
“没错。”赵武抓起一把南瓜子,嗑得“咔嚓”响,“我怀疑他们跟南边的黑作坊有关联,那些药得有地方炼不是?”
辞渡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当年国师倒台时,他亲自带人抄了最大的药坊,本以为能斩草除根,没想到还是漏了网之鱼。
“南边的镇子……”他回忆着,“是不是有个叫‘回春堂’的药铺?当年国师的人常在那儿接头。”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赵武一拍大腿,“线人报过这个名字,说那药铺白天卖正经药材,晚上就偷偷摸摸搞勾当。”
辞渡眼神一凛:“看来得去一趟了。”
“你想去?”赵武看着他,“弟妹怎么办?”
辞雪笑了笑:“我跟你们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再说,我认得那些药材的气味,说不定能帮上忙。”
赵武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行!有弟妹这本事,那更好!”
正说着,屋外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是村里的孩子在雪地里打雪仗。辞渡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看辞雪,心里有些犹豫——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难道又要回到刀光剑影里去?
辞雪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碰了碰他的手:“去吧,除恶务尽。不然,咱们这安稳日子,也过不踏实。”
辞渡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他知道,辞雪说得对。那些潜藏的余孽就像埋在地下的地雷,不彻底清除,总有一天会炸响。
赵武看他打定主意,站起身:“那我先去镇上探探路,你们随后赶来?”
“不用。”辞渡也站起来,“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辞雪进屋收拾了个小包袱,里面装了些伤药和干粮,又把那本草药图谱塞进怀里——说不定能用上。辞渡则找出藏在床底的长剑,擦拭干净,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三人走到村口,赵武已经牵来了三匹马。辞雪翻身上马的动作利落,一点不比男子差,看得赵武直点头:“弟妹这骑术,比辞渡当年可强多了。”
辞渡翻上马背,拍了拍赵武的肩膀:“别废话,走。”
马蹄踏碎了地上的薄雪,朝着南边的镇子疾驰而去。寒风迎面吹来,带着雪粒子,刮在脸上生疼,却吹不散三人眼里的坚定。
辞渡回头望了一眼村庄,袅袅的炊烟正从屋顶升起,老猎户在门口挥着手,孩子们还在雪地里追逐。他心里默念:等我们回来。
而此时的南边镇子里,“回春堂”药铺的后屋里,几个穿着黑袍的人正围着一口大铁锅,里面咕嘟咕嘟煮着墨绿色的药液,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一个瘦高个的药师阴恻恻地笑:“等这批药成了,咱们就有本钱东山再起了……”
他们没注意到,药铺对面的茶馆里,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药铺的后门。一场新的较量,即将在看似平静的小镇里,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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