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影卫集结,青铜令的回响
护城河的水流带着清晨的凉意,将三人送到城外的芦苇荡。辞渡攥着那枚“清君侧”令牌,指腹一遍遍摩挲着凹凸的纹路,直到阿影带着七八个身着布衣的汉子赶来,他才回过神。
为首的汉子面色黝黑,手掌布满老茧,看到令牌时突然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影卫营左旗统领石敢,参见少主!”其余人也跟着跪下,动作整齐划一,晨光里,他们藏在衣襟下的手臂上,都印着半只乌鸦的刺青——那是影卫的暗号,与黑鸦组织的全鸦标志恰好对应,像是天生的死敌。
“起来吧。”辞渡扶起石敢,“我父亲的旧部?”
石敢眼眶发红,点头时喉结滚动:“是!属下当年还是个小兵,是大人教我们识字,教我们辨善恶……”他抹了把脸,“黑鸦昨晚偷袭了我们三个据点,弟兄们折了不少人手,若不是阿影拼死送来令牌,恐怕……”
辞渡心头一紧:“黑鸦的人很强?”
“不是强,是狠。”石敢咬牙道,“他们根本不按章法来,下毒、暗杀、甚至放火烧营,昨夜城西的药铺被烧,辞雪姑娘的师父……”
辞雪的脸色瞬间白了,手指紧紧绞着衣角。辞渡拍了拍她的肩,转向石敢:“药铺里的人?”
“我们赶到时只救出了几个学徒,师娘她……”石敢低下头,“黑鸦的首领亲自出手的,那女人戴着银狐面具,出手快得像风,属下们根本拦不住。”
银狐面具?辞渡想起父亲日记里提过的“狐娘”——当年背叛影卫的女杀手,据说她最擅长用毒,一手“千丝引”能在十步内取人首级。
“她还说了什么?”
“只留下一句,”石敢模仿着女人的语调,声音尖细得发颤,“‘告诉辞渡,想要卷宗,带断剑来换’。”
赵武一拳砸在芦苇丛里,惊起一片水鸟:“这是调虎离山!他们想抢卷宗,又怕我们藏了后手,故意用师娘引辞雪出去!”
辞雪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哭出声,只是从药箱里掏出个小巧的瓷瓶:“这是师父留给我的‘破毒丹’,她说狐娘的毒无药可解,唯有这个能拖延半个时辰。”她把瓷瓶塞进辞渡手里,“我去会她,你们带着卷宗去北境,找镇北将军——他是当年受过师父恩惠的人,定会信你。”
“不行!”辞渡攥住她的手腕,断剑的寒气透过衣袖传来,“狐娘的毒你应付不了,要去也是我去。”他将青铜令牌塞给石敢,“你们带着赵武和卷宗先走,按原计划去北境,我解决了狐娘就来汇合。”
石敢急道:“少主!那狐娘诡计多端,您不能单枪匹马去!”
辞渡却已转身,断剑在晨光里划出一道冷弧:“我爹当年没怕过她,我也不会。”他看向辞雪,眼神比剑刃更坚定,“等着我。”
芦苇荡的风掀起他的衣摆,像一面不肯弯折的旗。辞雪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影卫的令牌,从来不是枷锁,是让正义敢对黑暗拔刀的底气”。她抹掉眼泪,将另一瓶丹药抛给辞渡:“这是‘醒神散’,若中了迷药就捏碎它!”
辞渡接住药瓶,回头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惧意,只有断剑出鞘时的锋芒。
而此时的城中客栈里,狐娘正把玩着银狐面具,指尖划过面具上的狐眼:“辞渡……孤影剑的种,会比他爹更可口吗?”她舔了舔唇角,指甲上的蔻丹红得像血,“准备好‘牵机引’,我要让他尝尝,他爹当年受过的滋味。”
窗外,一只黑鸦落在枝头,歪头盯着客栈的门,仿佛在等待猎物上门。一场围绕着断剑与青铜令的较量,即将在这座看似平静的城里,掀起新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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