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柱你! ”
被出卖的史翠香不敢跟陈砚舟对视,只能泄愤的掐着陈有柱后腰上的肥膘,用力一扭。
钱确实是在她手里,可那都是攒着给他们家强子娶媳妇儿的钱。
跟他没关系?
他说这话昧不昧良心!
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儿子难道是她一个人的啊?
“啊!”
陈有柱吃痛,一把甩开了她。
“干啥呢你!”
臭婆娘!
成天就知道惹事,半点儿脑子都没有。
说来都怪她。
如果不是她非要催着这个时候,过来找许逾白。
他们又咋可能会被陈砚舟这煞星逮个正着呢。
说起来,这事就都怨她。
把事推她身上又咋啦,她不仅是长辈,还是女的,陈砚舟这小子再怎么翻脸不认人,也不可能真的拿她咋样。
再说,把许逾白那小子卖给孙家那丑八怪当上门女婿,本就是她的主意,他也没有冤枉她。
“你还敢推我?”
史翠香没站稳,一胳膊肘子杵在了门板上,疼得她咬牙切齿的,伸手就往陈有柱头上抓。
陈有柱本就所剩无几的几根毛,平日里宝贵的跟肉疙瘩似的,咋可能会给她动它们的机会。
下意识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他看似没用多大力,史翠香却被打得一踉跄。
“你打我?”
史翠香震惊的捂着侧脸,痛心疾首的瞪着他。
碍于陈砚舟还在旁边,陈有柱既心虚又觉得丢人,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打你咋啦?”
史翠香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立马奋起反抗。
“陈有柱你个王八犊子!老娘跟你拼了!”
“你个臭婆娘!还敢跟老子动手!我打死你!”
陈砚舟眉头紧锁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幕。
他还没说什么呢,他们自己就先内讧了起来,这不摆明了做贼心虚。
打个架跟没吃饭似的,演给谁看呢。
史翠香和陈有柱二人,当着陈砚舟的面,你揪着我头发,我拽着你耳朵的。
看似打得难舍难分,实际都没用什么劲儿。
还一直用余光偷看陈砚舟。
这两口子想着,不等陈砚舟质问他们,他们先发制人,然后再趁乱逃走。
只是无奈,陈砚舟跟个门神似的,堵在门口,压根不给他们钻空子的机会。
空把他们急得满头大汗,也不知道该咋办。
陈砚舟看了看日头,懒得再陪他们浪费时间,抬腿迈上台阶。
陈砚舟打小就比同龄人长得高,长大后,他不仅个头比村里其他人高,块头也比他们结实,给人感觉一拳能打死头牛。
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
他一靠近,门檐底下的光线瞬间都暗了下来。
妈呀!
他、他想干嘛!
陈有柱和史翠香也顾不上演戏了,两口子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靠在门上。
他不会真的要对他们动手吧!
他们好歹也是他的亲、大伯母没有血缘关系,大伯总是亲大伯啊!
就在此时,紧闭的大门,毫无征兆的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陈有柱和史翠香失去了依靠,毫无防备的朝着门内仰躺过去。
“啊!!!”
“砰!”
没等他们爬起,一盆热水就兜头浇了下来,烫得二人捂着脸,直在地上打滚。
“啊!!!!!!”
“烫!烫!烫!烫死我了!”
旁边想跑没敢跑,一直装死的陈强听到动静后,吓得浑身一哆嗦,愣是没敢上前帮忙。
“……”
陈砚舟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他视线上移,对上许尽欢那张白嫩的小脸。
这小子果然不是个安分的。
拿热水泼人,亏他想得出来。
还好,他有所防备。
门刚拉开个缝,陈砚舟察觉到不对劲儿,就提前退到了安全的区域。
要不然他差点儿也跟着洗了个热水澡。
许尽欢把洗脚盆往身后一藏,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那个,我以为是坏人呢,所以就……”
陈砚舟黑脸,“以为是坏人,就更应该关好院门,不是跟你说了,不要随便乱开门的吗!”
许尽欢用他能听清的音量小声嘀咕道:“我那是听到你回来了,我才开门的。”
正是因为听到了陈砚舟回来,许尽欢这才水都没来及烧开,就急匆匆的舀了出来。
生怕晚了,没机会泼出去。
不然,等真的烧开了的话,这俩黑心肝早就烫秃噜皮了。
今天这盆水,就姑且当是他替天行道了。
陈砚舟看着满脸通红,满地打滚的二人,满头黑线的警告道:“你还有理了,进屋待着去。”
“哦。”
让回屋,就回屋。
干完坏事的许尽欢格外听话,迈着愉悦的步伐,朝着厨房走去。
他刚才出来的着急,灶膛里的火还没来得及熄呢。
许尽欢刚把没燃尽的柴火夹出来,塞进底部的灰烬里,陈砚舟就从门外探进头来。
许尽欢见他手里拎着东西,连忙起身迎上前去,“怎么这么快?人走了?”
“嗯。”
不走还留他们吃饭啊。
陈砚舟应了一声,把兜着饭盒的网兜递给他,“晚上不做饭了,我从镇上买了饭。”
尽管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办完了事,可回到镇上时,也已经下午四点了。
他干脆在镇上国营饭店打包了几个菜,回来当晚饭。
就当是这小子迟来的接风宴了。
只是没想到,一开门,就给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想起陈有柱和史翠香那两口子,满脸通红,浑身冒着热气的那个画面,他就有些哭笑不得。
“买的什么呀?”许尽欢随口问了句。
打开最上面的饭盒一看,肉包子!
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皮薄馅大,汤汁都浸透了包子皮。
看着就好好吃的样子。
许尽欢吸溜了下口水。
他一天都在后院忙着种菜,中午的吃那俩白面馒头,早就消化的差不多了。
陈砚舟另一只手里拎着个大西瓜,他打了桶井水把西瓜冰上。
顺手在桶里洗了把手,冲着对肉包子流口水的许尽欢招手。
“过来洗手吃饭。”
“来啦!”
许尽欢先把饭菜放到石桌上,这才跑到陈砚舟身边。
肉包子,肉包子,肉包子,洗手吃肉包子了。
陈砚舟舀了一瓢水,给他浇着洗了手。
许尽欢手都没擦,快速甩了两下,就迫不及待的奔向了肉包子。
下午五点。
日头还老高,但枣树枝繁叶茂,坐在树荫下吃饭倒也不热。
陈砚舟把饭盒掏出来,递给许尽欢。
许尽欢挨个打开。
跟开盲盒开到惊喜款似的,眼睛一亮,一亮,又一亮。
红烧肉!
糖酥排骨!
蒜薹炒肉!
葱烧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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