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界门的巨眼在盛渔村上空悬了三日,瞳孔里的剪影越来越清晰 —— 不是单一的盛渔村,是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叠加:有的时空里,凤辞与李逍遥没能阻止灭世一念,三界化作混沌;有的时空里,双生胎提前觉醒,将终焉界彻底封印;最诡异的是个暗金色时空,里面的凤辞穿着星蚀族的紫纹衣,手里的凤印正往灭世一念的花心按。
“是‘界中界’。” 苏衍捧着拼合的古籍残页,指尖在 “始源…… 镜像…… 无限” 几个字上颤抖,“老者创造终焉界时,故意留了无数镜像时空,每个时空的选择不同,结局就不同。我们现在看到的,是所有可能的‘果’。”
金婴的眉心玉突然飞出门外,悬在巨眼的瞳孔前,玉的光在剪影上扫过,所有时空的双生胎都同时抬头,眉心或掌心的印记与金婴、紫婴的胎记完全重合,“他们在…… 召唤同类?”
李逍遥的合剑残骸突然重组,剑刃的 “衡” 字纹里多了道暗金线,线的末端缠着金婴的胎发,“剑在认主!哥哥的始源力能操控所有镜像时空的秩序!”
凤辞抱着紫婴靠近门扉,紫婴的掌心纹突然渗出紫雾,雾里浮着星蚀族的船帆影,帆上的双生花与暗金色时空里的凤辞衣纹同源,“妹妹的力…… 能穿梭镜像时空!”
被黑洞印标记的村民突然集体站成阵,王老大的船板、张婆婆的木梳、阿秀的鲳鱼帕…… 所有信物在阵中升起,与巨眼的剪影产生共鸣,阵眼处的凤凰花树突然开花,花瓣上的字在光里显形:“镜像同源,择一而终,选错则众界崩,选对则界门开。”
“择一而终?” 凤辞的返璞纹突然与暗金色时空的凤辞产生共鸣,灵视里的她正往灭世一念里钻,嘴里念着 “只有成为它,才能控制它”,“那个时空的我…… 选择了与灭世一念共生?”
金婴的眉心玉突然指向暗金色时空,玉的光在那个凤辞的衣纹上凝成个 “同” 字;紫婴的掌心纹则指向封印终焉界的时空,雾里的字是 “绝”。两个婴孩同时啼哭,啼声里的意念截然相反 —— 哥哥要 “同”,妹妹要 “绝”。
终焉界门的巨眼突然收缩,瞳孔里的所有时空开始碰撞,有的化作碎片,有的融合成新的剪影。李三思与凤后的双生胎魂气在碰撞中显形,魂气影正往暗金色时空的灭世一念里钻,“他们在帮那个时空的凤辞!”
小蛮的海珠飞进巨眼,珠子的光在碰撞的时空里折射,映出个隐藏的剪影 —— 是个纯白的时空,里面没有终焉界,没有灭世一念,凤辞与李逍遥正抱着双生胎在凤凰花树下吃饭,村民们的笑声与婴啼交织,“是…… 完美结局?”
但纯白时空的边缘,缠着极细的紫纹,纹的末端扎在金婴的眉心玉上,“完美时空是假的!是灭世一念造的幻象,想引我们放弃抵抗!” 李逍遥的重组剑劈向纯白时空,剑刃的暗金线与紫纹碰撞,时空瞬间破碎,露出里面的真相 —— 是无数被吞噬的灵魂在哭嚎。
凤辞的返璞纹突然自动剥离最后一丝银线,线的末端缠着金婴与紫婴的胎发,往巨眼的最深处钻,“我选……‘衡’。”
银线在瞳孔里凝成个巨大的 “衡” 字,所有碰撞的时空突然静止,暗金色时空的凤辞、封印时空的李逍遥、混沌时空的村民…… 所有剪影都往 “衡” 字中心聚,聚成个模糊的人影,影的手里握着块完整的始源玉,玉上的字是 “一念生万界,万界归一念”。
“是老者的影!” 李逍遥的重组剑突然共鸣,剑刃的暗金线与始源玉产生共鸣,“他才是所有镜像时空的核心!”
巨眼在这时突然剧烈收缩,瞳孔里的人影突然抬手,始源玉化作道流光,钻进金婴的眉心。终焉界门开始缓缓开启,门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有人正往这里走,脚步声的节奏,与凤辞的心跳完全一致。
金婴与紫婴突然同时停止啼哭,齐齐看向门后,眉心玉与掌心纹亮得刺眼,像在迎接什么。李三思与凤后的双生胎魂气在门扉边缘消散,消散前的最后一眼,看向凤辞怀里的婴孩,眼神既像不舍,又像解脱。
悬念在开启的门扉后翻涌:门后的脚步声属于谁?老者影的 “万界归一念” 是要融合所有时空,还是彻底毁灭?金婴吸收始源玉后,会成为新的 “界核”,还是被老者的意念操控?最关键的是,凤辞选择的 “衡”,究竟是让所有时空共存,还是走向另一种未知的终局?
门后的光影里,隐约能看见来人的衣角 —— 是半金红半紫纹的双生花衣,与凤辞此刻穿的一模一样,只是衣角的针脚里,嵌着块极小的 “终焉” 玉,玉的光,正往金婴的眉心钻。
故事的悬念像门后的黑暗,在盛渔村的上空蔓延,即将踏出的那只脚,究竟会踏入哪个时空,又会揭开怎样的终极真相,无人知晓,只等着门扉完全开启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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