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对储君立废的争议终于因为外使的即将到来而暂时搁下。
在国家利益和民族大义面前,朝堂之上暂时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谐,然而,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暗潮涌动。
陆靖寒第一时间知晓此事,战争结束已经将近两年的时间,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
他坐着轮椅独自在凉亭的角落,不知在思考什么,眼神坚定而深邃。
王茈玫悄然走来,二人均不言语,一起沉默良久。
“殿下莫要忧虑,自古利弊相辅成,外使之事固然棘手,却正是咱们的转机。”半晌,她开口打破宁静。
陆靖寒微微抬头看着她,她的眼神透露出温柔,却能带给他希望和安全。
他知道,这场会面将关乎他的命运以及整个国家的未来走向。
他沉默片刻后,平静的道:“合约上写好的两年之后两国相见,再商谈其他事宜。
这次他们借助皇祖母60大寿,联合四境国前来贺寿,美其名曰大启国庆之际,送一份诚意。”
大乾如此迫不及待的前来羞辱,也正是在给他翻盘的机会。
王茈玫笑了一下道:“时间好快,我都已经嫁给你一年了。殿下,今日天色很好,我陪你走走吧。你有多久没有出门了。”
说完,她推着轮椅,漫步在铺满鹅卵石的宫道上。
“是啊!”陆靖寒感慨:“这一年来除了宫外养伤的时间,我几乎没有出过东宫。”
他能感觉到王茈玫很小心的推着轮椅,担心他被轮子碾过凹凸不平的路面而颠簸到。
当初自己差点死掉,是妻子救下了他,还对他百般呵护,可是他……
想到此,陆靖寒有些内疚的道:“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骑着高头大马亲自去相府迎娶你,
没能牵着你的手和你拜堂,没能亲手掀起你的盖头,和你喝交杯酒,更没有三天后陪着你回门。作为丈夫,我太失职了。”
“我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虚礼,何况我们的婚事独一无二,我很满意。既然我不在乎,殿下也应该早就放下了。”
“傻瓜,我在乎啊!一个女子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洞房花烛,这是每一个女子的终身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殿下莫自责,日后只要在乎我就行了。人一辈子在乎的事太多了,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王茈玫安慰着,她是真的不在乎。
……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
陆靖轩和妹妹芊雪陪着皇后从御花园赏花出来,正巧看到陆靖寒夫妇走过来。
此时正是黄昏,落日的余晖撒在宫道上,映的二人身影修长,陆靖寒侧脸上的面具在夕阳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银光。
随着王茈玫的慢慢走近,陆靖轩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一段时间不见,她似乎更美了,浑身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陆靖轩忙低下头,心中暗恼自己的失态。
皇后瞧见二人走近,隐去眼中暗晦的情愫,笑着招呼:“寒儿,茈玫,今日也有空出来走走了?”
“儿臣拜见皇后娘娘。”王茈玫向皇后行了礼,陆靖寒则微一点头,表示打招呼。
茈玫察觉到陆靖轩异样的目光,面上不动声色。
“听闻外使将至,太子可有应对之策?”皇后问道。
陆靖寒恭敬回复:“孤自有安排,定不会因身残而失了国体。”
他顿了一下又道,“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应该清楚。”
“本宫恕罪,本宫也是关心则乱,实乃越界了。”皇后咬了咬后槽牙,吐出的字也跟着重了。
“皇后身为国母,又亲自着手皇祖母寿诞之事,自然有权过问,比不得其他人。”陆靖寒绕了一圈,话回原地。
皇后被噎的做不出声来。
芊雪在一旁娇声说:“太子哥哥定是胸有成竹的,只是那外邦之人向来狡诈,太子哥哥可要小心些。”
自从封言受伤之后,这是陆靖寒跟芊雪的第一次见面,谁也聪明的没提兵器库的事。
陆靖寒看了芊雪一眼,淡淡说道:“多谢芊雪妹妹关心,孤自会权衡。”
陆靖轩忍不住看向王茈玫,轻声说:“太子妃聪慧过人,想必会给太子殿下出不少良策。”
王茈玫微笑回应:“辰王殿下谬赞了,我不过一介弱女子,柔弱不能自理。做好自己本分之事即可。”
这时,一只蝴蝶飞过,落在王茈玫肩头。
陆靖寒伸手轻轻拂去蝴蝶,他的动作轻柔而深情。
王茈玫转头看向他,两人对视间仿佛有着无尽的默契。
陆靖轩见两人旁若无人的秀起了恩爱,心中泛起一丝苦涩,默默握紧了拳头。
皇后见自己儿子神色有些异样,她敏感的捕捉到一些信息,寒暄几句后借机离开。
陆靖轩自从见过王茈玫后就一直心不在焉,便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他来到一处偏僻角落,暗自思忖自己为何对王茈玫有这般难以抑制的情感。
他深知她已是太子妃,可内心却无法平静。
与此同时,陆靖寒二人回到东宫,王茈玫开始仔细分析各国使者的脾性,喜好,特长和来意。
陆靖寒认真听着,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他们深知此次外使来访犹如一场硬仗,必须精心谋划每一步。
夜晚降临,陆靖寒久久未能入眠。
王茈玫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殿下不必过于介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当初你都能挺过来,没有过不去的坎。”
陆靖寒反握住她的手,在黑暗中点点头,他们彼此依偎,仿佛在这复杂的宫廷斗争和外交风云中有了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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