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内男女交织呻吟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陆靖轩心满意足的从妻子身上爬下来,手拂向她前额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涵儿,给我生个儿子,可好。”蒋玉涵羞涩的点点头,钻进他的怀中。自从皇后告诉他王茈玫怀有身孕后,他就夜夜笙歌,赌气似的在妻子身上努力耕耘。
凤栖宫,皇后优雅的吃着乔夫人送来的糕点,她小心的将最后一个糕点里的字条捏紧在手心里,字条上写着“端午,皇觉寺”。常嬷嬷端走了空盘,笑着说:“娘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夫人亲手做的糕点。”
皇后微微叹了口气:“皇宫的糕点再美味,也吃不出其中的关怀。本宫还是更怀念在府上的岁月。”常嬷嬷见主子神情有些落寞,安慰道:“娘娘,你看二位殿下如今均已长大,辰王殿下好学又孝顺,公主殿下善解人意,老奴都觉得甚是欣慰。”
提起一双儿女,皇后自豪的笑了:“你总是最会哄本宫欢心。对了,阿常,下月初一还离几天了?”“四天。”常嬷嬷回答着,顺手递过来一碗热茶,皇后饮下后道:“哎呀,都五月初一了,时间好快啊!太子妃已经怀有身孕,玉涵虽然年纪还小,本宫也想着给她做点什么。”
常嬷嬷自然知道主子心中所想,道:“娘娘说的是,如果辰王妃也有好消息,不就双喜临门了么。娘娘,要不这样,太子妃前儿去皇觉寺上香保平安,咱们也抽空去上个香,求个心愿?”
“本宫也有此意,你今日得空去一趟辰王府,通知玉涵,让她这两天准备准备,到时候本宫带着她一起去。”皇后放下茶碗道。
一旁的安嬷嬷插了一嘴:“娘娘,这个月是五月,有个端午节,奴婢建议您初五去,据说端午那天求送子娘娘,最是灵验。”
“是了。本宫倒是忘记了这茬,那就把日子改成初五。哎,这个小姑娘可是新来的?”皇后一眼望到门口,看着一个当值的宫女,那小宫女急忙进来跪下,小心翼翼的道:“奴婢小可参见皇后娘娘,奴婢是这个月内务府挑来凤栖宫侍奉皇后娘娘的。”
皇后一脸慈爱:“快快起来,哎呀,这眉眼倒也整齐,瞧着也是个机灵的,要不小可,你今日随常嬷嬷去一趟辰王府。”
“奴婢遵旨。”小可退出后,皇后转头看向常嬷嬷:“总把你们使唤惯了,这都老胳膊老腿的,跑不动了。不提拔几个新人替换你们跑腿,你们都要怨本宫了。”
“哪个宫的人不说最是皇后娘娘体恤奴婢们?”常嬷嬷笑了笑。
皇后也笑了:“阿常,你好好把这几个新来的丫头调教调教。本宫看着都是个出息的。太子妃怀孕有一段时间了,你挑几件上好的玉器首饰,给送过去。”
“娘娘,奴婢觉得不妥,太子妃有身孕,理应第一时间向您禀报。可是您看她……既然东宫那边捂得这么严实,奴婢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唉,也罢。太子妃心性和为人处世本就不同于常人,本宫即使有这个心又能如何?在太子心里,本宫终究是外人。”皇后落寞的道。
“太子殿下是不懂娘娘一片苦心。等他明白了,自然就跟娘娘亲近了。”常嬷嬷安慰道。
“顺其自然吧!阿常,本宫乏了。”常嬷嬷忙搀着皇后向寝宫走去。
端午节那天,皇后銮驾早早启程,浩浩荡荡的奔赴皇觉寺,被提前告知的住持带一众僧侣早早就诵经迎接。皇后携辰王夫妇及芊雪虔诚地焚香祷告,完毕后带去专用客房休息。
皇后到客房后,常嬷嬷屏退所有人:“娘娘需要休息,尔等千万仔细巡逻,莫要出任何差池。”说罢,便关上了门。
皇后轻轻叫了一声:“父亲。”
乔太尉缓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双手抱拳:“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父亲快免礼。”皇后忙道,“父亲,今日约女儿相见,可是有什么好计划?”
“你和轩儿可有什么打算?”乔父反问女儿。
“轩儿终究年轻,做事略欠稳妥,女儿还是要仰仗父亲替女儿拿主意。”皇后话中略微带着些许祈求。
“陛下可有追究太子被刺杀一事?”乔太尉微微颔首,仔细的问起来。
“并无。陛下似乎并不知此事。”皇后想了想道。
“这是好事,说明那天出手保护太子的人不是陛下派来的,这就好办了。那就是太子将这事压了下去,他压下去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不想让保护他的人过早现身,二是不想打草惊蛇。最近万不可让轩儿有任何行动。太子懂兵法,如果正面交锋,轩儿不是他的对手。”
“女儿明白了。”
“为父这里有两个计划,你且听听。是否可行?”
皇后一听,眼睛顿时亮了,看向自己的父亲。乔太尉见自己女儿虽贵为国母,却还是这么一副对父亲崇拜的模样,自豪感油然而生,眯了眯眼道:“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失败,为父思虑一番,你终归是心软了,当时留了他一命,让其有了变数。”
“女儿也是追悔莫及,当初若不是想着他是姐姐的骨肉,就不应该这么优柔寡断。”皇后确实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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