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出此言?能为您分忧,是臣妾之幸。”皇后端起酒杯,“陛下多久都没来凤栖宫用膳了,今日良辰美景,臣妾不忍辜负,斗胆敬陛下一杯。”说罢,款款而饮。
安阳帝看着皇后一副小女儿态,隐约想起第一次见她时那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模样,心下微微叹了口气,面上不显,只是多了一丝动容,道:“好。朕亦敬皇后,干。”二人就此杯杯相邀,把酒言欢。
安阳帝仰头饮干最后一杯酒,动作优雅,皇后痴痴的看着,安阳帝如今四十有七,正值壮年,保养得当,并不显老,且身为帝王,自带威仪,气宇轩昂,玉树临风,还是一翩翩美男子。皇后意识到自己失态,忙端起酒杯,轻啄一口后放下,略显尴尬,醉眼微熏的安阳帝捕捉到对面端坐的女人的羞涩,起身将她扶起,温柔的道:“溪儿害羞的样子还是这么叫朕爱不释手。”
皇后听后身子猛然一怔,泪水夺眶而出,她强压心中难过,哽咽了一声:“陛下,您醉了,臣妾扶您去休息。”安阳帝一把抱起皇后,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溪儿敢说朕醉了,朕今晚定要好好的惩罚……惩罚于你。”说着便向床边走去,将她轻轻的放倒在凤床。夜明珠将寝宫照的亮如白昼。安阳帝小心的取下她发间的珠钗,欺身而上,皇后默默在帝王身下承受欢愉,任由泪水打湿枕巾。
次日,皇后呆呆的坐在梳妆台,一言不发,常嬷嬷传来早膳,轻轻掰开皇后的手,将她紧握在手心里的一支凤凰玉簪拿开收好,道:“娘娘,用早膳了。一会嫔妃们该过来请安了。”
“本宫吃不下。”皇后慢慢的道,目光无神的看向常嬷嬷,“阿常,姐姐都走了二十多年了,他为什么还这么念念不忘?每次他留在凤栖宫,都喊着姐姐的名字,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我的二小姐啊!你是咱大启的皇后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国之母,何等荣耀。天底下还有谁能尊贵过您?何必在乎一个早逝之人呢?那早已是一把黄土了。况且,后宫嫔妃这么多,你都能容得下,放下执念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老奴看着心疼。”常嬷嬷安慰着。
“可是这不一样,阿常,我能容得下别的女人,可我不愿意做替身,我不知道我还要替她多久?我争了二十几年,始终争不过一把黄土。试想一下,我的光环都是她带来的,我心里就跟吞了苍蝇一般难受。”皇后说着,面目闪过一丝恨意。
正说着,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各宫娘娘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深吸一口气,走向主位,整理了下仪容,雍容华贵的坐直身子,常嬷嬷则退至一旁。
众妃嫔鱼贯而入,请过安之后,丽妃瞧见皇后脸上的疲惫之色,娇声说道:“昨日皇上又宿在凤栖宫了,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话语间满是嫉妒。
皇后内心略微得意,冷笑一声:“丽妃妹妹这是羡慕本宫了?本宫倒是希望陛下雨露均沾,莫要独宠本宫,免得姐妹们心生嫌隙。”众人听出皇后话中的刺,一时噤声。
这时,一向低调的婉贵人开口打破僵局:“皇后娘娘大度,只是皇上的心思难测,咱们也只能盼望着皇上眷顾一二。”
皇后看了她一眼,心想这婉贵人倒是个聪明的,面色逐渐缓和下来:“本宫实在不该跟众姐妹一般见识,奈何无法做陛下的主,只能趁陛下得了空,劝诫几句,众姐妹莫要怪本宫。”众妃听了,忙各种说辞,无非是夸皇后贤德,而后便你一句我一句无聊的寒暄着。
正热闹间,安嬷嬷带着辰王妃进了内殿,皇后瞧见自己儿媳妇,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忙招呼:“玉涵,过来坐。”蒋玉涵先给皇后行了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又向其他妃嫔盈盈拜过:“儿臣拜见各位母妃。”礼仪周全,端庄大气。赢得在场的人一片夸赞,蒋玉涵充耳不闻,只走向皇后,听话的坐在一侧。
“瞧瞧这辰王妃,名门闺秀出身就是不一样。嫁过来大半年了,风雨无阻,一日不断的来凤栖宫请安。亲生的,就是不一样。”也不知是哪一个,多嘴多舌的说了一句,谁心里都明白她暗指的是谁。
“本宫可不敢劳她大驾。人家体弱,万一因为给本宫请安而得了眩晕之症,本宫受罚是小,牵连到凤栖宫一众下人,本宫心下也过意不去。”皇后难免冷嘲热讽。
“即使晨昏定省被免,自己作为晚辈,也应该多尽孝心才是。”人多的地方永远欠缺热闹,永远不缺煽风点火之人。
“尽孝心?在人家心里,只怕先皇后才是值得她尽孝之人吧!”芊雪替母后打抱不平。
“芊雪,不可胡说。”皇后义正言辞的斥责女儿,“太子妃身怀有孕,理应安心养胎,不可随意走动。”芊雪哼了一声不再言语。蒋玉涵却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母后息怒,儿臣听闻有孕女子最是辛苦,太子妃皇嫂不来请安也情有可原,儿臣愿意陪伴母后,以全孝道。”皇后听了这话脸色稍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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