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平静的流逝。
不久就传出蒋玉涵有孕的消息,皇后听后,喜不自胜。各种珍贵药材,金银绸缎,不要钱似的流向辰王府。
安阳帝亦十分高兴,特意给辰王恩准一个月休沐时间,陪伴辰王妃。
边关传来急报,乾国又开始骚扰启国边境百姓,烧杀抢掠,安阳帝见到奏折,气的将其摔在地上。
潘志等皇帝怒火平复后,小心翼翼的捡起奏折:“陛下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啊!”
“狗贼,太子欲发兵出征,朕一再阻拦,他竟然欺负到朕的头上了。太子呢?”
“陛下,按照时辰,太子殿下应该还在校场。”
“你通知他尽快回来。”安阳帝一刻都等不了了。
“是。老奴这就将太子殿下请回来。”潘志领命而去。
陆靖寒在校场跟许怀安兄弟过招,一对二,正杀得难分难解,潘志就到了。
看到龙腾虎跃的太子,顾不得擦干净脸上的汗水,扯着嗓子就大喊一声:“太子殿下,陛下召您回去。”
满脸灰尘的陆靖寒停下了手,望向潘志:“潘公公来校场,所为何事?”
“哎呀,没有天大的事,也不会这个时候叫您回去。”
陆靖寒听了二话不说,吩咐许氏兄弟:“许兄让封言跟你们练习。今日我们到此为止,明日研究排兵布阵。”
“是,太子殿下。”二人抱拳,封言一言不发的顶替自家主子的位置,几人又拉开架势……
陆靖寒牵马骑上,右手扬鞭,马儿四蹄奔展,留下一路扬尘。
潘志见太子离开,赶紧爬上马车,紧跟其后。
陆靖寒快马加鞭赶到宫中,径直走向御书房。见到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安阳帝。
他行礼问道:“父皇,何事急召儿臣。”安阳帝摆了摆手:“吾儿起来吧。乾国又开始在边境滋事,朕本不想再兴战事,但如今士可忍孰不可忍,你有何打算?”
陆靖寒眼神坚定的道:“父皇,韩巴缑上次不兑现承诺,且不告而退,摆明了就是在羞辱我们。
如今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无非是怕我等休养生息,国力壮大后一报雪耻。他们又怎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吾国虽弱,也不是人人可欺。
儿臣这就领兵出征,定将乾国击退。”
安阳帝看着儿子,心中欣慰却又担忧,“此次出征非比寻常,那乾国敢挑事,定有备而来,你可有把握?朕听说你寻得一良才?”
陆靖寒拱手道:“是的,父皇,儿臣有幸认识许家兄弟,他们武艺超群,有一腔保家卫国的热血。
来日儿臣带他们在父皇这边过个明面。咱们跟乾国,迟早有一战。”
安阳帝沉思片刻,“出征一事,非同小可,你有几成把握?”
“父皇,如果粮草充足,后勤供给及时,儿臣有七成把握。”陆靖寒斟酌一下道。
“既如此,朕便允了你,明日早朝,朕便将此事定下。不过你要万事小心,切不可轻敌冒进。”安阳帝望着儿子,心中突然很不舍,他媳妇还怀着身孕呢。
“儿臣心里有数,目前,也再没有比儿臣更合适的人选能跟乾国抗衡。”陆靖寒看出父皇内心的挣扎,安慰道。
另一边,辰王府内一片祥和喜乐。
蒋玉涵轻抚着平坦的腹部,辰王温柔地在一旁相伴。
但心中也隐隐有些忧虑,倘若前方战事一起,开弓就再也没有回头箭了。
他想到这里,寻了个理由,急匆匆的向乔太尉府而去。
次日一早,金銮殿一片肃静,压抑的气氛环绕在上空,安阳帝静静的等着众臣发言,可哪个敢提出再让太子出征之事,若再换将帅,谁又能担此大任?
一时之间,众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安阳帝见状,缓缓开口:“众爱卿怎么都不说话了?
当初尔等提废储之事,个个大义凛然,义正言辞,极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平时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争纷,你们是何等的巧舌如簧,能言善辩。
今日这么大的事,朕想听听你们的建议,个个都成了哑巴?”
片刻后,安阳帝环视一周,内心一阵悲凉,缓缓而道:“朕意已决,此次仍由陆靖寒率军出征,抵御乾国侵扰。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大臣们纷纷称是。
安阳帝见此情形,威严起身,郑重宣布:“大启安阳二十九年夏,安阳帝陆振华特命皇太子陆靖寒为帅。
拨兵两万,征讨敌国。五日后祭天,出征。来人呐,赐帅印。”
潘志庄重的将帅印高举头顶,走向陆靖寒。
陆靖寒出列,接过帅印,高声领旨谢恩。
回到东宫,王茈玫跟方怡正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做小孩衣服。
前日她动了胎气谴责方怡,但那只是做样子给后宫一众人看。
事情过去也都释怀了。
见他回来,方怡低着头行过礼后告退。
王茈玫像往常一样去张罗晚饭,陆靖寒突然感觉万般不舍,揪心似的疼了起来。
吃过晚饭后,告知妻子即将出征之事。
王茈玫听了,依然很平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终究是有这一战的,早些结束也好。”
陆靖寒知道她面上不显,但一定满心担忧,只是大义所在,不是她一个女子能力所为。
王茈玫开始默默的为丈夫收拾东西,事无巨细。
陆靖温柔的看着她忙碌着,直到半夜。
王茈玫绑好最后一个包裹,一转头,陆靖寒就站在她身后,二人相对无言,王茈玫低下了头。
陆靖寒笑道:“怎么了,今晚不睡觉了?”
说着双手扶上她的肩膀,却看到一滴透明的液体从她脸上滑落下来,陆靖寒一下就红了眼眶,一把将妻子抱紧,在他的记忆中,这是她第一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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