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港澳台乃至整个东南亚的赌博圈子里激起了千层浪——由澳门赌王何先生牵头举办的“亚洲赌神大赛”,将于一个月后在葡京酒店隆重举行。不仅巨额奖金诱人,那顶象征着赌术至高荣耀的“赌神”头衔,更是让所有自恃技艺超群的赌徒们心驰神往。
一时间,各方豪强摩拳擦掌。来自印尼的赌术奇才苏图,以其诡异莫测的心理战和精准的算牌能力闻名,被视为夺冠大热门。而香江本土,则涌现出一位风头正劲的年轻人——高进。他师从神秘的老千高手靳能,不仅继承了其出神入化的千术,更难得的是拥有超凡的冷静和洞察力,被视为苏图最强劲的对手。除此之外,日本、泰国、马来西亚、台湾等地亦有名手参赛,可谓群星荟萃。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正在油麻地警署处理日常公务的王平安耳中。如今他身居高位,财富惊人,日常琐事大多交由陆启昌、陈百叻等人处理,日子久了,难免觉得有些沉闷。这赌神大赛,倒像是一剂调味品,勾起了他几分兴趣。
“去澳门放松几天,看看热闹也好。”王平安心下决定。晚上回到那套大平层,吃饭时便随口问起家中几位女性谁有兴趣同去。
秦京茹和梁拉娣如今心思全在几个年幼的孩子身上,闻言只是摇头,叮嘱他出门在外小心。纪琼芝正协助娄晓娥处理“君悦天下”后续的物业管理和新的地产项目,忙得不可开交。丁秋楠在圣玛丽医院的职位稳固,请假不易。尤凤霞还是个高中生,学业为重。至于罗惠玲,她只是默默收拾着碗筷,眼神都未曾与王平安对视,低声说方家的孩子们需要照顾,走不开。
王平安环视一圈,发现竟无一人可同行,不由得自嘲一笑。也好,落得清静。
数日后,王平安轻车简从,渡海抵达澳门。何先生作为东道主,自然尽地主之谊,设下私宴款待。宴席上,王平安算是见识了此次大赛的几位焦点人物。
印尼的苏图,皮肤黝黑,眼神锐利如鹰,沉默寡言,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香江的高进,则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嘴角常挂着一丝自信的微笑,举止从容,他身边紧跟着一位容貌清丽、眼神却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女孩,正是他的未婚妻,也是他师父靳能的女儿——靳轻。高进对靳轻呵护备至,两人手牵手的模样,显得十分恩爱。
王平安与众人寒暄几句,目光在靳轻脸上稍作停留,这女孩确实有几分动人姿色,尤其是那混合着清纯与不安的气质,颇有些特别。他并未多想,只当是高进带来的女伴。
然而,王平安没有注意到,在宴席的角落,一个穿着得体、面容精干的中年男人,正用一种审视猎物的目光打量着他。此人便是高进和另一位参赛弟子高傲的师父,靳能。靳能混迹赌坛多年,不仅千术高超,更精于算计人心。他早就听说过王平安的种种传闻,尤其是其“喜好美色”这一点。此刻,看到王平安那不经意间扫过靳轻的目光,再联想到王平安如今在香江的财势,一个大胆而龌龊的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形。他的视线在王平安和依偎在高进身边的女儿身上来回逡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笑意。
赌神大赛在万众瞩目中拉开帷幕。葡京酒店最大的宴会厅被改造得金碧辉煌,赌台光可鉴人,气氛紧张而热烈。来自各地的赌术高手在牌桌上展开激烈角逐,筹码的碰撞声,荷官清脆的唱牌声,以及观众压抑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
大赛不仅设有正式比赛的奖金,外围盘口更是热闹非凡。关于苏图和高进谁能夺冠的赔率咬得很紧。然而,就在赛前封盘的最后时刻,一笔高达五千万港币的巨款,突然砸向了另一个名字——高傲!
高傲,靳能的另一个徒弟,高进的师兄,虽然技术也不错,但无论是名气还是稳定性,都远不如苏图和高进,夺冠赔率原本很高。这笔突如其来的重注,直接让高傲的赔率产生了剧烈震荡,也引起了无数猜测。下注者,自然是熟知某些“剧情”走向的王平安。他并非想靠此赚多少钱,更多是一种参与和验证的恶趣味。
比赛进程果然激烈。苏图和高进展现出超一流的水准,一路过关斩将,几乎毫无悬念地杀入最终决赛。而高傲,不知是受了那笔巨额外注的刺激,还是另有原因,竟也超常发挥,跌跌撞撞地挤进了最终的三强对决。
决赛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苏图、高进、高傲,三人围坐。牌局进行到最关键的一手,桌面上筹码堆积如山。按照靳能赛前的规划,此局应由高进主攻,高傲辅助,合力先淘汰最强的苏图。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直表现沉稳的高傲,却在关键时刻,不顾师父的部署和高进的眼神示意,猛地将自己面前所有的筹码推了出去——梭哈!
这一举动,不仅让苏图皱起了眉头,更让高进心中一震。这完全打乱了计划!
“等等。”高进举起手,脸色有些发白,对荷官道,“不好意思,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间,封牌。”
按照规则,选手可以申请短暂封牌离桌。高进起身,快步走向休息室。他需要冷静,也需要弄清楚高傲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刚走进休息室的走廊,阴影处便转出了一个人,正是他的师父靳能。
“阿进,这局牌,不要跟。”靳能脸上带着惯有的、看似温和的笑容,语气却不容置疑。
高进猛地停下脚步,看着靳能,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高傲反常的梭哈,师父此刻的阻止……他不是傻子,立刻想明白了关键:“师父,你在外围……买了高傲赢?”
靳能笑了笑,没有否认,只是拍了拍高进的肩膀:“阿进,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未来的路还长。这次,就当帮师父一个忙。放弃这局,以后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高进看着靳能那看似慈祥实则贪婪的脸,又想起赌桌上公平竞技的原则,以及自己对“赌神”荣誉的渴望,一股怒火和失望涌上心头。他断然摇头:“师父,对不起。赌桌有赌桌的规矩。这局牌,我会凭自己的判断去打。”
靳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阴鸷。他看着高进决然转身走向洗手间的背影,一丝杀机闪过。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造型精致的唇膏,看似是女士用品,实则是一把特制的单发微型手枪!
“噗!”一声轻微的、几乎被走廊回声淹没的响声。
高进身体猛地一颤,感觉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鲜血从他头部渗出,迅速染红了地毯。
靳能冷漠地看了一眼,迅速收起唇膏枪,如同鬼魅般消失在走廊另一端。
外面的决赛桌,因为高进的迟迟不归而陷入等待。最终,大赛组委会派人寻找,才发现倒在血泊中的高进。现场顿时一片大乱。高进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生命垂危。
按照大赛规则,选手因不可抗力无法继续比赛,可由其指定的代理人代为完成最后的开牌。昏迷前,高进并未指定代理人,但作为他的未婚妻,靳轻在靳能的“安排”下,顺理成章地站到了牌桌前。
她脸色苍白,双手颤抖,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替高进翻开了底牌。
而另一边,高傲也亮出了自己的牌——赫然是一副极其罕见的同花顺!
满场哗然!高傲,这个赛前并不被看好的选手,竟然凭借这手惊天逆转的同花顺,击败了因意外退赛的高进和牌面不及他的苏图,夺得了本届亚洲赌神大赛的冠军!
赌神高傲,这个名字瞬间传遍整个赌坛。而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高进,则成了这场盛宴最惨淡的背景板。只有那个一直默默关注高进,在医院走廊焦急徘徊的,名叫小七的年轻女孩,在为他揪心不已。
颁奖仪式后,意气风发的高傲找到靳能,兴奋地道:“师父!我赢了!我现在是赌神了!你答应过的,只要我拿到赌神称号,就把阿轻嫁给我!”
靳能看着眼前这个得意忘形的徒弟,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他冷冷道:“阿傲,你太天真了。赌神?不过是个虚名。阿轻是我的女儿,她的价值,远不止于此。我要用她,去钓一条更大的鱼。”
高傲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而此时,被靳能视为“大鱼”的王平安,正坐在葡京酒店顶层的旋转餐厅里。他刚刚收到了赌外围赢得的巨额奖金——扣除佣金和相关费用,净得三亿港币。心情大好的他,面前坐着一位特殊的访客——靳轻。
靳能以“代为送上奖金”兼“感谢王先生对赌坛盛事的支持”为名,安排了一场他与靳轻的“烛光晚餐”。
餐厅氛围浪漫,窗外是澳门璀璨的夜景。然而,餐桌上的气氛却有些微妙。靳轻明显经过精心打扮,更显清丽脱俗,但她举止间却透着一股生涩和僵硬,眼神躲闪,偶尔强颜欢笑,说一些明显是被人教好的、带着奉承和暗示的话语,试图“勾引”王平安。
王平安是何等人物?在风月场和权力圈里打滚多年,靳轻这点道行在他眼里简直如同儿戏。他立刻就看穿了这拙劣的表演背后必有隐情。联想到靳能的为人,以及他突然让女儿来送钱的举动,王平安心下冷笑,已然猜到了七八分——这靳能,怕是看中了自己的财势,想用女儿来搞一出“仙人跳”,要么勒索,要么寻求更大的合作与庇护。
他不动声色,决定将计就计,看看这靳能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顺便,这送到嘴边的“糖衣炮弹”,不吃白不吃。他配合着靳轻的表演,言语间多有挑逗,频频劝酒。
靳轻酒量很浅,几杯红酒下肚,脸颊绯红,眼神更加迷离,那强装的镇定和风骚渐渐维持不住,反而流露出一种无助和脆弱。
晚餐结束后,王平安顺理成章地邀请靳轻到自己下榻的总统套房“坐坐”。靳轻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低着头,跟着他走进了房间。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都在按照某种预设的剧本发展。然而,当王平安扯开那层束缚,准备享用这顿“美餐”时,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碍和靳轻痛楚的低呼。他愕然发现,这个被其父当作筹码推出来的女孩,竟然是……第一次?
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靳能舍得下如此血本?
风暴过后,房间内一片狼藉,弥漫着暧昧与一丝血腥的气息。王平安靠在床头,点燃一支雪茄,看着身边蜷缩着、肩膀微微抽动的靳轻,眼神复杂。
靳轻缓缓坐起身,拉过被子遮住身体,脸上泪痕未干,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看着王平安,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王先生……对不起。”
王平安挑眉,静待下文。
“我父亲……他让我来,是想……是想设计你。”靳轻鼓起勇气,将靳能的计划和盘托出,“他想抓住你的把柄,要么勒索钱财,要么逼你帮他做事……他甚至……甚至安排了人在外面拍照……”
王平安吐出一口烟圈,神色不变:“我知道。然后呢?你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我受够了!”靳轻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我受够了他把我当货物一样算计来算计去!以前是师兄,现在又是你……我根本不喜欢高傲,我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来……来达到目的。”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王平安,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中的一丝希冀,“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你有很多女人……但我看得出来,你至少……至少比他们真实。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是背叛了我父亲……我在赌,赌你王平安,会不会是一个……至少对自己女人,能负点责任的男人。如果我赌输了……我也认了。”
她的话语带着颤抖,却字字清晰,充满了真情实感,不像作伪。
王平安沉默地听着,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审视着靳轻。他确实没想到靳轻会如此坦白,更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勇气和决断。她不是在演戏,而是在进行一场豪赌,赌注是她自己和她与父亲决裂的未来。
他王平安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贪财好色,不择手段。但他也有他的原则和底线,对于真心跟随自己的人,他从不吝啬给予保护和一定的尊重。靳轻这份孤注一掷的“投诚”,某种程度上,取悦了他。
良久,他掐灭了雪茄,伸手,有些粗鲁地抹去靳轻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行了,别哭了。从今天起,你跟我。”
靳轻愣住了,随即,巨大的委屈、释然和一种找到依靠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扑进王平安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第二天,当靳能志得意满地准备拿着“证据”去找王平安“谈谈条件”时,却发现王平安的保镖直接将他“请”进了套房。
王平安穿着睡袍,悠闲地喝着咖啡,靳轻则安静地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虽然眼睛还有些红肿,但神态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疏离看着自己的父亲。
“靳先生,听说你找我?”王平安皮笑肉不笑地问。
靳能看着这情形,心里咯噔一下,强笑道:“王先生,我是来……是关于小女和阿进的事情……”
“靳轻现在是我的人。”王平安直接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巨大的压力,“至于高进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懒得管。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澳门是何先生的地盘,也是讲法律的地方。有些事,做得太绝,小心引火烧身。”
他顿了顿,目光如冰锥般刺向靳能:“还有,别再打靳轻的主意。否则,我不介意让澳门海里多一具无名尸。你应该知道,我王平安说得出,做得到。”
靳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他毫不怀疑王平安话语的真实性。面对王平安展现出的绝对权势和冷酷,他那点江湖伎俩显得如此可笑。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敢说,灰溜溜地退出了房间。
他知道,自己这次不仅算计落空,还彻底失去了对女儿的控制,甚至可能惹上了更大的麻烦。
看着靳能狼狈离去的背影,王平安冷哼一声,搂过身旁微微颤抖的靳轻:“没事了。以后,你就安心跟着我。”
靳轻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心中百感交集。她逃离了父亲的控制,投入了一个更强大但也更莫测的男人怀抱。未来是福是祸,她不知道,但至少,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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