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惨白,照在荒凉的海滩和礁石上,映出一片冰冷的银辉。那艘破旧的渔船像一头搁浅的怪兽,静静地趴在浅水区。偷渡客们如同受惊的羊群,在蛇头们凶狠的驱赶下,战战兢兢地涉过冰冷的海水,踏上这片传说中遍地黄金的土地。然而,他们的“自由”尚未开始,第一道关卡已然降临。
船头被几个膀大腰圆、面目狰狞的蛇头堵住。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绰号“泥鳅”的矮壮汉子,他嘴里叼着烟,眼神扫过面前这群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男男女女,如同在看一群待宰的牲口。
“都听好了!”泥鳅吐掉烟蒂,声音沙哑而凶狠,“到了地方,规矩都懂!每人五百块!少一个子儿,就别想踏进香江半步!”
人群一阵骚动,五百块对于这些倾家荡产才凑够船费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一个看起来有些倔强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之前不是说好上岸再给吗?怎么现在就要……”
他话还没说完,泥鳅身后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外号“丧彪”,猛地跨前一步,二话不说,抡起碗口大的拳头,照着那中年男人的面门就砸了下去!
“砰!砰!砰!”
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伴随着骨头碎裂的闷响和男人凄厉的惨叫。丧彪下手极重,专往要害招呼,不过十几秒的功夫,那中年男人便已鼻梁塌陷,满嘴是血,瘫软在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看是不活了。
“还有谁没钱?嗯?!”丧彪甩了甩手上的血,狞笑着扫视众人。
血腥的暴力如同最有效的镇静剂,瞬间让所有骚动平息下来。偷渡客们噤若寒蝉,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再无人敢吭一声。他们麻木地、颤抖着,开始挨个上前,将身上藏得最深、捂得最热的钞票掏出来,递给那些如同索命恶鬼般的蛇头。
人群中,唯有两人显得格格不入。那是一对兄弟,哥哥约莫二十七八岁,身材精悍,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即使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下,腰杆也挺得笔直;弟弟年纪稍轻,约二十出头,同样身形挺拔,眉宇间带着一股尚未完全褪去的青涩,但眼神同样坚定,紧紧跟在哥哥身后。他们对眼前的暴行似乎视若无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轮到他们时,泥鳅的手下习惯性地伸出手。哥哥只是淡淡地瞥了那手下一眼,那眼神冰冷、锐利,带着一种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杀伐之气。那手下伸出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喉咙动了动,没敢说出要钱的话。泥鳅也注意到了这对兄弟,他混迹江湖多年,眼力毒辣,立刻察觉到这两人身上那股不同于普通人的危险气息,他皱了皱眉,挥了挥手,示意放行。兄弟二人一言不发,步履沉稳地穿过人群,很快消失在岸边的黑暗之中。
潜伏在灌木丛后的王平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对兄弟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好重的杀气……这兄弟俩,绝对不是普通人。”他心中暗忖,“那种眼神,那种姿态,绝对是见过血,甚至可能是在尸山血海里打过滚的军人。他们来香江,目的绝不简单。”
偷渡客们继续挨个交钱。轮到没钱的男人,便是一顿拳打脚踢,然后被用粗糙的麻绳捆住手脚,像垃圾一样丢在一边。轮到没钱的女人,则更加凄惨。蛇头们淫笑着上下其手,肆意揉捏,最后更是粗暴地撕扯掉她们的上衣,美其名曰“防止逃跑”。女人们发出屈辱的哭泣和尖叫,但在冰冷的枪口和暴力威胁下,只能无助地蜷缩起身体,任由寒风侵袭着裸露的肌肤。
王平安看得心头火起,但他强忍着没有立刻行动,他在等待最佳的时机,也在观察是否有更大的鱼。
就在这时,一个一直低着头、试图用散乱头发遮掩面容的女人引起了蛇头“威哥”的注意。威哥是泥鳅的得力手下,以好色残忍着称。他粗暴地抬起那女人的脸,借着月光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这女人虽然脸色苍白,头发凌乱,但五官却极为精致,眉眼间带着一股寻常女子没有的坚韧和……一丝野性?尽管穿着破旧,却难掩其窈窕的身段。
“嘿嘿,没想到这破船上还有这等货色!”威哥淫笑一声,伸手就去扯女人的裤子,“让哥哥我先验验货!”
那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厌恶和决绝,她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哭喊求饶,而是在威哥靠近的瞬间,膝盖猛地向上一顶!
“嗷——!”威哥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裆部跪倒在地,疼得脸色发青,冷汗直冒。
“臭婊子!敢踢我!给我按住她!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威哥忍着剧痛,嘶声吼道。
旁边的几个蛇头立刻狞笑着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去抓那女人。女人奋力挣扎,但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是几个彪形大汉的对手,眼看就要被按倒在地。
“够了!”
一声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冷喝,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海滩炸响。王平安如同鬼魅般从灌木丛后跃出,动作快如闪电!他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出手!
“砰!啪!咔嚓!”
拳脚交加,伴随着骨头断裂的脆响和蛇头们猝不及防的惨叫。王平安出手狠辣精准,专攻关节要害,几乎是在呼吸之间,那几个围着女人的蛇头便已东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不是手臂扭曲,就是小腿骨折,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偷渡客们惊恐地看着这个如同天降神兵般的男人,而泥鳅等剩下的蛇头则又惊又怒。
王平安看都没看地上哀嚎的蛇头,对那群吓傻了的女人低喝道:“还不快走!”
女人们如梦初醒,尖叫着四散奔逃。一些心地稍好的女人,在逃跑途中还不忘顺手用捡来的石块割开或被捆男人的绳索。
泥鳅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而且身手如此恐怖。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而那个刚刚缓过劲来的威哥,更是凶性大发,他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把老旧的左轮手枪,面目扭曲地瞄准王平安!
“妈的!去死吧!”
“砰!”
枪声在寂静的海滩上格外刺耳。但由于现场混乱,人群奔跑,这一枪并未打中王平安,反而击中了一个正在拼命逃跑的偷渡男人的后背。那男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破旧的衣衫。
枪响的瞬间,王平安瞳孔猛缩,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一个侧滑步避开弹道,同时如同猎豹般扑向威哥!在威哥还想开第二枪的瞬间,王平安已经扣住了他持枪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腕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威哥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左轮手枪脱手落下。
王平安顺手接住下落的手枪,反手就用枪柄狠狠砸在威哥的太阳穴上!威哥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晕死过去。王平安调转枪口,直接顶在了刚要有所动作的泥鳅的脑门上!
“别动!动一下,打爆你的头!”王平安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泥鳅瞬间僵住,高举双手,冷汗顺着脸颊流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枪口传来的冰冷触感和对方身上那股比他更凶悍的杀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署长!”
“平安哥!你在哪里?”
“那边有枪声!”
是陆启昌、陈百叻他们带着大批警员赶到了!枪声成了最明确的指引。
很快,警察们冲上海滩,将现场团团包围。剩下的蛇头见大势已去,纷纷举手投降。受伤的偷渡客被紧急送往医院,其余人则被铐上手铐,押上警车。
王平安这才松了口气,将手枪交给赶来的陆启昌,简单交代了几句。他下意识地看向刚才那个被他救下的女人逃离的方向,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那深深回望的一眼,那眼神中的复杂情绪——有惊魂未定,有感激,似乎还有一丝别的什么——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次行动,虽然王平安意外坠崖,却因祸得福,不仅抓获了一个活跃的偷渡团伙,缴获了武器,更重要的是,击毙一名(那个被争论打死的)、击伤一名(枪击)拒捕匪徒(对外宣称),解救了大批非法移民,可谓人赃并获,功劳显赫。
三天后,警务处举行了隆重的表彰大会。
警务副处长亲自出席,高度赞扬了油麻地警署在此次打击非法移民专项行动中的卓越表现,尤其肯定了署长王平安亲临一线、英勇果敢、指挥若定的领导才能。
“……鉴于王平安警司(注:此前已是警司,此处为确认和表彰其功绩)在此次行动中的重大贡献,经警务处研究决定,并报请保安局批准,特晋升王平安警司为高级警司!授予银英勇勋章!”
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王平安上前一步,接过晋升令和勋章,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严肃与荣光。高级警司,这已是警队中高层的关键职位,权力和地位更进一步。
“……同时,油麻地警署重案组组长陆启昌总督察、扫黑组组长陈百叻总督察,指挥得力,行动果决,特晋升为高级督察!”
陆启昌和陈百叻满脸喜色,立正敬礼。高级督察,距离宪委级仅一步之遥,是无数警员梦寐以求的位置。
“……军装巡逻组指挥官李贤,在此次行动中表现出色,身先士卒,记大功一次!”
李贤同样上前,接受嘉奖。他因为之前的一次违纪从督察被降职为警署警长,未满一年,按规定无法晋升,但这次大功,无疑为他未来的复起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看向王平安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坚定。
“华人五虎”的名声,随着王平安的再次晋升和油麻地警署的这次漂亮仗,在警队内部更加响亮。王平安的权势和声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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