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港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掠过警务处大楼,爱德华署长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中环繁华景象。他手中捏着那份措辞严厉的内部批评函,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署长,公共关系科希望您能出席下周的记者会。秘书在门外轻声提醒。
推掉。爱德华头也不回,告诉他们在破获重大案件前,我不会参加任何公开活动。
一个月前的王一飞绑架案像一根毒刺,不仅让o记蒙羞,更让他这个署长颜面扫地。特别是看到王平安晋升总警司的新闻时,他几乎能想象到同僚们背后的议论。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署长,九龙塘牛津道发生命案,现场情况很惨烈。
爱德华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我亲自去现场。
周六清晨六点二十分,林汀汀沿着九龙塘牛津道的林荫道慢跑。这位法证部新晋化验师保持着规律的晨练习惯,耳机里播放着最新的流行音乐。
婆婆小心!她突然摘下耳机,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前方蹒跚行走的婆孙二人用力推开。
砰——哗啦!
一个沉重的陶瓷花盆砸落在她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泥土和天竺葵的残瓣四处飞溅。老婆婆吓得瘫坐在地,三岁的小孙子放声大哭。
林汀汀顾不上擦拭手臂被瓷片划出的血痕,抬头望向旁边的三层独立屋。二楼阳台边缘,一个松动的花盆架歪斜着,另一个花盆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她敏锐的目光捕捉到车库门缝下蜿蜒流出的暗红色痕迹。作为法证人员的直觉让她立即警觉起来。
婆婆,你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去。她迅速扶起老人,同时掏出手机,喂,总部吗?我是法证部林汀汀,牛津道15号发现可疑血迹,请求立即出警。
六点五十分,爱德华署长的座驾率先抵达现场。他穿着防尘服踏出车门,锐利的目光扫过整栋建筑。
署长,您不必亲自...一位正在现场维持秩序的军装队长急忙迎上来。
闭嘴。爱德华打断他,立即封锁现场,通知法证部和法医到场。
古泽琛的法医车紧随而至。这位资深法医刚下车就蹲在车库门前,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触门缝下的血迹。
血液呈暗红色,部分凝固,边缘开始发黑,初步判断流出时间超过10小时。他抬头看向爱德华,但署长你看,血迹是从室内流向室外,这个流动形态很奇怪。
高彦博带着法证团队赶到,立即开始架设勘查设备:古医生有什么发现?
我怀疑室内还有生还者。古泽琛指着血迹的流向,如果是案发时流出的血液,应该早就凝固在室内。现在能流到门外,说明可能有人受伤后还在移动,或者...伤口仍在缓慢渗血。
爱德华眼神一凛:爆破组,准备破门!
不用。古泽琛突然指向侧面的窗户,那里有扇窗没锁。
警员推开窗户,浓烈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客厅里的惨状让见惯场面的老警察都倒吸凉气——中年男女倒在血泊中,身上布满狰狞的刀伤。
古泽琛却径直绕过尸体,循着地面上几近干涸的滴落状血迹,快步走向一楼书房。他在壁橱前停下,轻轻拉开柜门。
发现生还者!立即呼叫救护车!他朝外喊道。
蜷缩在壁橱里的青年腹部有个可怕的伤口,但胸口还有微弱起伏。古泽琛立即进行压迫止血,手法专业而迅速。
上午八点,现场勘查全面展开。高彦博在主人卧室发现了一个被撬开的隐藏式保险箱。
署长,根据保险箱内的文件显示,户主李忠富早年从事非洲钻石贸易,据说珍藏着一批未切割原钻。
爱德华皱眉:找到钻石了吗?
没有,保险箱是空的。高彦博摇头,不过我们在客厅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几颗闪亮的碎钻,每颗约0.5克拉左右。
凶手匆忙中遗漏的?爱德华问。
更可能是从原钻上磕碰下来的。高彦博分析道,说明凶手对钻石处理很粗暴。
这时,古泽琛的初步验尸报告出来了:两名成年死者各自身中十余刀,但致命伤都只有一处。凶器应该是两种不同的刀具——把较长,刃口较薄;另一把较短,但更厚重。
找到凶器了吗?爱德华转向现场指挥。
还没有,署长。我们搜查了整栋房屋和花园,都没有发现符合特征的刀具。
林汀汀犹豫着举手:署长,我早上看到花盆掉下来的位置,正好在后院围墙边。凶手会不会是从那里逃跑的?而且...他会不会把凶器扔进了垃圾箱?
爱德华立即下令:查今天早晨的垃圾清运记录!
上午九点半,高彦博带着林汀汀赶到九龙垃圾转运站。巨大的压缩式垃圾车正准备将收集的垃圾倾倒入处理区。
高彦博亮出证件,我们需要搜查这辆车的垃圾。
垃圾车司机抱怨道:长官,这车垃圾来自十几个街区,你们要怎么找?
林汀汀突然想起什么:牛津道一带用的都是统一的黑色垃圾袋,而且...今早我注意到15号院的垃圾袋有个特征,上面沾着些红色油漆斑点。
在恶臭扑鼻的垃圾堆里,法证团队开始了艰难搜寻。两个小时后,林汀汀突然喊道:找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拎起一个沾着红漆斑点的黑色垃圾袋。高彦博接过袋子,在转运站的工作台上仔细打开——里面是用破旧帆布包裹的剁骨刀,刀刃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
立即送回实验室做dNA比对。高彦博疲惫却满意地说,至少找到一件凶器了。
中午十二点,新任重案组督察梁小柔到警务处报到。她留着利落的短发,穿着合体的制服,眼神中透着自信。
署长,重案组督察梁小柔向您报到。我请求立即加入牛津道命案的调查工作。
爱德华打量着她:听说你在毒品调查科破获过几起大案?
是的,署长。我相信我的经验能帮上忙。
爱德华指向证物台,去检查死者的随身物品,我要在下午三点前看到初步报告。
梁小柔立即投入工作。在检查女死者李丽玲的手袋时,她发现一部最新款的摩托罗拉手机。通过技术科解锁,她在相册里发现多张亲密合照——照片上的男子染着金发,手臂有纹身。
查这个人。梁小柔把手机交给技术警员,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一小时后,警员回报:确认身份,文狄,25岁,在九龙城寨附近的狂野车房工作,有多次打架和偷窃记录。
更关键的是,梁小柔在查看道路监控时,敏锐地发现文狄的身影在案发前一天晚上出现在牛津道附近。
立即传唤文狄!她向爱德华请示。
下午两点,梁小柔带队来到位于九龙城寨边缘的狂野车房。简陋的车房里弥漫着机油和汽油的味道,几个满身油污的修理工正在改装车辆。
文狄在哪儿?梁小柔亮出证件。
一个染着金发的年轻人从车底钻出来,擦着手上的油污:阿sir,找我什么事?
认识李丽玲吗?
文狄眼神闪烁:她...她是我女朋友。怎么了?
她死了。梁小柔紧盯着他的表情,昨晚你在哪里?
我在旺角酒吧喝酒,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文狄的语气不太自然,丽玲怎么会...
有人能证明吗?
酒吧服务员应该记得我。
梁小柔敏锐地注意到文狄不时瞥向墙角的储物柜。她突然转身走向储物柜:打开它。
阿sir,这里面都是私人物品...
打开!梁小柔厉声道。
柜门开启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里面整齐码放着二十多捆千元大钞。
这些钱哪来的?梁小柔逼问。
我...我攒的。
一个修理工能攒下两百多万?梁小柔冷笑,跟我回警局说清楚。
下午四点,梁小柔来到旺角的酒吧。正是营业前准备时间,服务员在擦拭酒杯。
认识这个人吗?她出示文狄的照片。
调酒师看了一眼:狄哥啊,常客。昨晚确实来过,但十点多就走了,说是有事。
这时,坐在角落的古泽琛走了过来:梁督察?我昨晚也在这里,可以确认文狄确实很早就离开了。
梁小柔皱眉:古医生怎么在这?
收集素材。古泽琛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我在写新的法医小说。
得到这个关键信息,梁小柔立即返回警局,准备对文狄展开深入审讯。她几乎确信文狄就是凶手——动机(图财)、时机(撒谎)、证据(巨额来历不明资金)都指向他。
晚上七点,高彦博匆匆走进爱德华的办公室:署长,化验结果有问题。
我们对李丽玲的死亡时间判断有误。高彦博摊开报告,她房间的空调温度设定在16度,而且穿着厚睡衣,这些因素延缓了尸僵发展。根据胃内容物分析和血液酶解测定,她的实际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8点到9点之间。
爱德华猛地站起身:文狄的不在场证明呢?
车房员工证实他昨晚加班到九点半,从车房到牛津道至少需要四十分钟,他不可能在八点到九点之间作案。
梁小柔刚好来到办公室门口,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愣住:这不可能...那储物柜里的钱怎么解释?
文狄刚才交代了。爱德华冷冷地说,他一直在帮和胜堂运毒,那些钱是佣金。
梁小柔脸色煞白:可是...可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
查案不能光靠直觉,督察。爱德华语气严厉,科学证据才是我们最可靠的武器。现在真凶还逍遥法外,而你的冒进差点让我们抓错人。
看着梁小柔羞愧的表情,爱德华转向高彦博:继续追查另一把凶器,还有那些失踪的钻石。我要在四十八小时内看到突破。
夜幕降临,警务处大楼灯火通明。爱德华站在窗前,手中的咖啡已经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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