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洪兴总堂,气氛格外肃穆而热烈。三牲祭礼,香火缭绕,一众洪兴骨干身着传统服饰,分列两旁。坐馆蒋天生端坐主位,面带威严。今天洪兴要开香堂,收纳一位新的扛把子,更特殊的是,这位新晋扛把子是一位女性——人称“双刀火鸡”的悍女。
双刀火鸡,人如其名,性格火爆,身手了得,曾因不明原因单枪匹马提着两把砍刀,追杀了14k老鬼坤的手下丧彪整整五条街,最终将其砍成重伤,自此在江湖上打响了名号。据说,蒋天生极为欣赏她的勇悍,私下赠予她一百万港币,解决了她燃眉之急,这才让她心甘情愿地拜入洪兴门下,成为地位尊崇的“双花红棍”。
香堂仪式庄重而繁琐,歃血为盟,宣誓效忠。当双刀火鸡从蒋天生手中接过那代表身份和权力的红棍时,整个总堂响起一片喝彩声。洪兴增添如此一员猛将,实力无疑更上一层楼。
而就在香堂仪式结束后,身为东星目前实际掌舵人的谢佩芝,竟意外地收到了一份来自蒋天生的请柬,邀请她到其位于浅水湾的豪华别墅一叙,美其名曰“两家交流,共商发展”。
谢佩芝拿着这份烫金的请柬,心中疑虑重重。洪兴与东星向来不对付,上次东星遭难,洪兴虽未落井下石,但也趁机抢占了不少地盘。如今蒋天生突然示好,恐怕宴无好宴。
她将此事告知了王平安。王平安沉吟片刻,说道:“蒋天生老谋深算,突然找你,必有图谋。你去可以,探探他的虚实,但必须带上阿强和阿坚,让他们贴身保护,有任何不对劲,立刻离开。”
得到王平安的首肯,谢佩芝稍感安心。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带着王平安安排的两名身手最好的保镖,前往蒋天生的别墅。
蒋天生的别墅气派非凡,面朝大海,环境幽静。他的女朋友,那位与他旗下电影公司同名、容貌艳丽的女星方婷,以女主人的身份热情接待了谢佩芝,吩咐佣人端上各式精美的点心和饮品。谢佩芝留意到,这些食物竟然大多合她的口味,显然是事先做过功课,这让她心中的警惕又提高了几分。
寒暄过后,谢佩芝单刀直入:“蒋生,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必绕圈子。你今天请我来,到底有什么指教?”
蒋天生穿着一身中式绸衫,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笑容和煦,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芝姐,何必这么心急?先尝尝这茶,上好的普洱……我们洪兴和你们东星,虽然过去有些摩擦,但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更是人情世故嘛。如今东星在你和王生的带领下,转型正行,风生水起,我蒋天生也是很佩服的。”
他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切入正题。谢佩芝耐着性子应付了几句,见蒋天生始终不露真实意图,便作势起身:“蒋生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那我就先告辞了,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
就在谢佩芝准备离开时,客厅的门被推开,刚刚在香堂上威风八面的双刀火鸡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劲装,眼神锐利,对着蒋天生微微颔首,然后便如同门神般站在了他身后。
蒋天生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看着谢佩芝,终于图穷匕见:“芝姐,稍安勿躁。其实今天请你来,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火鸡她刚为我们洪兴立下大功,我准备把公众四方街交给她打理。不过呢,公众四方街现在名义上还是你们东星的地盘……你看,是不是行个方便,让出来?”
公众四方街!那是东星目前仅存的、尚未完全放弃的几个主要地盘之一,虽然油水不算最厚,但意义特殊,是东星在港岛的一个标志性据点。谢佩芝一听,顿时勃然大怒!
“蒋天生!你什么意思?!”谢佩芝霍然站起,柳眉倒竖,“我们东星现在是低调,但不代表要卑躬屈膝!公众四方街是我们东星的根脚之一,你说让就让?凭什么!”
蒋天生似乎早料到她会有此反应,不慌不忙地从身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轻轻推到谢佩芝面前的茶几上,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芝姐,别激动嘛。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跟我谈‘凭什么’。”
谢佩芝狐疑地拿起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竟然是几张有些年头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稚嫩、浓妆艳抹的她,在夜总会做“公主”时,被一些醉醺醺的客人搂着肩膀、强行灌酒,甚至有些看似亲密接触的场景!虽然照片角度刁钻,并未拍到真正越界的画面,但那种暧昧和风尘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这正是谢佩芝最不愿回首的过去,也是她最大的软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微微颤抖。她没想到,蒋天生竟然能挖出这些东西!
“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谢佩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蒋天生得意地笑了:“呵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胭脂虎,你现在是王生的女人,身份不同了。这些照片要是流传出去,你说,王生的脸上会不会不太好看?那些小报杂志,又会怎么写?”
谢佩芝死死攥着那几张照片,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的大脑飞速运转。交出公众四方街,固然是奇耻大辱,东星内部恐怕也会非议。但这些照片如果曝光,不仅她颜面扫地,更会让王平安蒙羞,这是她绝不愿看到的。
权衡利弊,屈辱与更大的风险之间,她只能选择暂时隐忍。
“……好!”谢佩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公众四方街……我让给你!”
蒋天生满意地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胭脂虎,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深沉:“那么,第二件事……把骆驼以前那些毒品生意的账本,交给我。”
“什么?!”谢佩芝猛地抬头,断然拒绝,“不可能!蒋天生,你休想!那些账本牵连太广,交给你,我谢佩芝还用在江湖上立足吗?还有什么义气可言?!”
交出地盘是屈辱,交出账本则是背叛!那是骆驼信任她,才让她知道一些核心秘密。一旦交出,她将彻底失去东星旧部的信任,甚至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而且,冷静下来想想,那些照片虽然难看,但毕竟没有实锤,以王平安的能量和性格,未必不能压下去。
见谢佩芝态度坚决,蒋天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给身后的双刀火鸡使了个眼色。
双刀火鸡眼中寒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腰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一步跨前,冰冷的刀锋直接架在了谢佩芝雪白的脖颈上!
“别动!”双刀火鸡声音冰冷。
几乎在同一时间,谢佩芝带来的两名保镖阿强和阿坚,反应极快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坐在沙发上的蒋天生!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蒋天生面对枪口,却并不慌张,他看得出谢佩芝眼神深处的慌乱。他慢悠悠地说道:“胭脂虎,何必把场面搞得这么僵呢?账本你不愿意交,我们可以换个条件。”
他盯着谢佩芝,提出了新的要求:“这样吧,公众四方街你照样让出来。另外,允许我们洪兴的人,到你们东星现在控制的所有正行生意地盘上……收取保护费。当然,我们也不会白收,所得收益,分你们东星三成。”
这个条件,依旧苛刻无比!允许洪兴到自己的地盘收保护费,这简直是骑在脖子上拉屎!但相比于交出致命账本和此刻脖子上的钢刀,似乎又多了几分“商量”的余地。
谢佩芝感受着脖颈上传来的冰冷触感,看着蒋天生有恃无恐的样子,以及保镖与双刀火鸡的对峙,知道今天不答应,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屈辱和怒火,咬牙道:“……好!我答应你!让你们洪兴收保护费,分三成!”
“爽快!”蒋天生哈哈一笑,挥了挥手。
双刀火鸡立刻收刀入鞘,退后一步。
阿强和阿坚见状,也缓缓收起了枪,但眼神依旧警惕地盯着蒋天生和双刀火鸡。
谢佩芝一刻也不想多待,狠狠地瞪了蒋天生一眼,带着满腔的怒火和屈辱,转身快步离开了别墅。
看着谢佩芝离去的背影,蒋天生得意地笑了。他拍了拍双刀火鸡的肩膀:“做得好!”随即拿出支票本,唰唰地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递给火鸡,“这是额外的奖励。”
双刀火鸡接过支票,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方婷(同名同姓,不是方家的方婷)这时才走上前,有些担忧地问道:“天生,我们这样逼谢佩芝,等于彻底得罪了王平安,值得吗?他现在可是香江首富,能量巨大。”
蒋天生搂住她的腰,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得罪?我就是要得罪他!你以为我敢这么做,背后会没人撑腰吗?”
“有人撑你?谁这么大胆子敢跟王平安打对台?”方婷更加疑惑。
蒋天生走到书房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东亚地图前,手指点在了香江东边,那个岛国之上。
“日本?!”方婷恍然大悟,“你是说……黑龙会?”
“没错!”蒋天生眼神闪烁着野心和一丝疯狂,“宋家明,记得吗?那个被王平安搞得灰头土脸跑回日本的家伙。他勾搭上了黑龙会龙头池袋大雄的宝贝女儿池袋杏子,在王平安那里添油加醋地说王平安如何仇视日本人,如何蔑视黑龙会。池袋杏子那个蠢女人信以为真,在她父亲面前哭诉。池袋大雄那个老家伙,一直想重振黑龙会在亚洲的声威,正愁没机会立威呢!王平安这个新晋的香江首富,就是最好的靶子!”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阴冷:“我蒋天生岂是久居人下之辈?香江这块地方,格局已定,上面又盯得紧。我早就想将洪兴的力量逐步转移到日本发展!这次,就是我交给黑龙会的投名状!得罪王平安?哼,有黑龙会和它背后若隐若现的日本军方势力撑腰,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谢佩芝回到家中,脸色铁青,将自己在蒋天生那里受辱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王平安。
王平安听完,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轻轻抚摸着谢佩芝脖子上那道浅浅的红痕,语气平静却蕴含着风暴:“公众四方街?保护费?还动刀?蒋天生的胆子,真是肥了不少。”
他立刻意识到,蒋天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敲打谢佩芝,甚至不惜与自己正面冲突,背后必然有所依仗,而且这股势力,绝非香江本地。
“看来,有人觉得我王平安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了。”王平安冷笑一声,“既然他蒋天生想玩,那我就陪他玩玩!”
他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直接接通了港岛总署反黑组和重案组的负责人。
“我是王平安。从现在开始,联合扫黑行动,目标——洪兴!给我把洪兴在港岛的所有场子,所有地盘,全部扫一遍!重点是他们的赌场、地下钱庄和色情场所!我要让蒋天生知道,在香江,到底谁说了算!”
命令一下,港岛警界这台庞大的机器立刻高效运转起来。当晚,港岛各区警灯闪烁,警笛长鸣,针对洪兴的大规模扫荡行动,以雷霆万钧之势展开了!这场由蒋天生挑衅引发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香江地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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