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抱着怀里这个温暖柔软、还爱撒娇的大宝贝儿，紧绷的下颌线终于缓和了下来。他暗自磨了磨牙，最终还是泄了气般，抬手用力揉了揉猫咪肚皮上柔软的绒毛。哈利猫舒服地呼噜了几声，又想起刚刚的两巴掌，贼心大起，张嘴用乳牙轻轻啃咬斯内普的手指，发出毫无威慑力的呼噜声。斯内普挑挑眉毛，将脸埋进猫咪温暖的肚皮上，一顿毫不留情的“猛吸”……
一番闹腾之后，一人一猫终于转移到沙发上。哈利猫蜷在斯内普腿上，尾巴尖轻轻摆动着。
“还有两天放假，你还回霍格沃兹吗？”斯内普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猫毛。
“不回去了吧，”哈利猫发出模糊的呼噜声，“这几天我想多陪陪小天狼星。行李可以让多比帮我带回来。”
“哼。”斯内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尽管这几年和布莱克一直维持着一种互不招惹的脆弱平衡，但这绝不代表他们之间那点陈年旧怨已经烟消云散。尤其当那个家伙占据哈利太多注意力时，那种不爽的感觉总会冒头。
“圣诞节下午，”斯内普转移了话题，“我会带德拉科去拜访格林德沃先生。”
“哦，对了！”哈利猫突然抬起头，“我还没跟赫敏和罗恩说马尔福要加入的事……”他变回人形，抓了抓头发，一脸苦恼。
“很棘手？”斯内普看着他。
“也……不算吧。”哈利叹了口气，“唉，你别管了，我自己解决。”
“回到学校后，”斯内普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眼中闪过捉狭的光芒，“你的禁闭将由我负责。另外，鉴于你此次‘的英勇’行为，恭喜你，下学期的禁闭期延长至五个月。这意味着你明年一整个学期都会过得……非常充实。
“五个月？！”哈利瞬间哀嚎出声，几乎要跳起来，“不要啊！我还要写作业，还要组织d.A.的活动，还要……”他趴在斯内普怀里假哭以博取同情。
“这是为你擅自偷取一位魔药大宗师珍藏所付出的代价，”斯内普的语气毫无商量余地，看着眼前急得抓耳挠腮的男孩，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你以为宗师级的魔药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哈利气鼓鼓地瞪着他，半晌，猛地又变回猫咪，一扭身跳到沙发最远的那个角落，用屁股对着斯内普，尾巴不高兴地甩动着，明显是在闹脾气。
“那，你保证假期里不欺负德拉科，我每周放你两天出去给他们上课。”
“你越护着他，我就越想欺负他。哼！”猫咪闷闷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出来。
斯内普看着那团毛茸茸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一个清晰的弧度，压都压不住。“那么，”他好整以暇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戏谑，“要怎样你才肯答应不‘欺负’我的教子？”
“喵！喵喵！哈！喵！”哈利猫被这话彻底惹毛了，气得一通猫言猫语地输出，都忘记切换语种了。
“呵，好了，不气了。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事了，总行了吧？”斯内普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听见斯内普的笑声，猫咪的毛都气得炸开，整只猫看起来像个蓬松的毛球。他猛地飞扑过来，用软乎乎的爪爪去捂斯内普的嘴：“喵！喵喵！喵喵！喵！”
斯内普顺着猫咪扑来的力道向后靠在沙发扶手上，一手稳稳扶住趴在他胸膛上的猫咪，另一只手轻轻握住那只按在他唇上的爪子。眼中的温柔烫得哈利下意识地想缩回爪子。
斯内普手上用力，将那粉嫩嫩的肉垫又摁回到唇边亲了亲，才笑着低声说：“好了，不逗你了。禁闭时间安排在每周二、四、六的晚上。其他时间你自己支配。至于乌姆里奇那边，我会让你六月再去，没几天就是o.w.Ls考试，她应该也没那么多时间找你麻烦。”
“喵呜~”哈利猫还是不好意思跟斯内普说话。他不太明白斯内普的想法，他总会做一些过分亲密的动作让他心里泛起涟漪，生出些不该有的期待，但他又从不说破什么。哈利想起他们之间横亘着的身份、年龄以及过往的种种，那点刚刚升腾起的雀跃又悄悄沉了下去。‘就这样吧，’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能这样靠近，已经很好了。’他把脑袋歪在斯内普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眯起了眼睛。
“禁闭的时候，”斯内普的声音再次响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猫咪的爪子，“我想尝试教你制作魔药。你如今对魔力的控制已经非常精细，情况或许会有好转也不一定。马上就是o.w.Ls考试，魔药实操成绩至关重要，会影响你未来的职业选择。”
“喵呜~”
“另外，我准备教你大脑封闭术。”
哈利猫抬头看向斯内普，一双大大的绿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那是一种保护大脑不被外界侵入和窥探的魔法。”斯内普解释道，“黑魔王是摄神取念的大师，他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侵入你的思维。而你们的小脑袋瓜里……”他顿了顿，“藏着太多秘密了。这非常危险。你必须尽快掌握这个魔法。”
“昨天的事就是一个警示，”他继续沉声道，“你们缺乏在真正危机中保持冷静判断的能力和自保的手段。这个假期你们的功课要加上这些。”
“喵呜！”
“呵，还不想说话啊？”斯内普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那睡一会儿吧。我一晚没睡，今早还对着乌姆里奇演了一场戏，累死了。”
“喵呜。”哈利猫应了一声，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窝在他怀里。
一人一猫窝在沙发上沉沉睡去。阳光缓缓移动，温暖地笼罩着他们。
这一觉睡到了午饭时分。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惊醒了哈利和斯内普。一人一猫同时警觉地睁开眼，望向小天狼星，硬生生把小天狼星钉在了门口。
小天狼星握着门把手，看着沙发上亲密依偎的一人一猫组合，一时竟忘了动作。
“出去！”斯内普的声音因刚睡醒而格外沙哑。
这声音惊醒了小天狼星，他眨了眨眼，怒火瞬间取代了惊讶：“你这个肮脏的鼻涕精！你怎么会在哈利的房间里？！你对他做了什么？！”
哈利立刻变回人形，快步走到门口，半推半劝地把激动的小天狼斯拉出房间，“西弗！你留下来吃饭吗？”他回头匆匆问了一句。
“不了。”斯内普已经站起身，迅速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峻模样，整理了一下黑袍，“我回霍格沃兹。”他看也没看小天狼星一眼。
“那……假期见。”
“嗯。”
餐厅里，气氛有些凝滞。小天狼星盯着哈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顿午饭吃得格外沉默和别扭。
“好啦，小天狼星，”哈利放下勺子，无奈地开口，“我和西弗……在一起生活了四年。”
“但是，你现在已经变回来了啊！”小天狼星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他不能……他不能……”
哈利挑挑眉头，看着这个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教父。
“那他也不能还把你当成宠物一样啊。”
哈利吃惊地看着小天狼星：“你怎么会这么想？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放心吧，没有的事。”
小天狼星看着教子那双清澈的绿眼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那些缺失的时光，终究在他和哈利之间划下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他或许永远无法像斯内普那样走到哈利的内心深处。
接下来的几天，格里莫广场12号似乎终于找回了一些属于“家”的热闹气息。哈利和小天狼星都刻意抛开了所有外界的纷扰和内心的阴霾，尽情沉浸在这段难得的独处时光里。
他们真的像曾经憧憬过的那样，进行了一场“布莱克老宅大探险”。从堆放杂物的地下室到陈列收藏的阁楼，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笑声和脚印。小天狼星甚至翻出了几件他少年时代穿的旧袍子，硬塞给哈利试穿；他们还发现了一盒至今仍在自言自语的古董巫师棋，两人在地板上大战了三百回合，哈利输多赢少，却笑得脸颊发酸。
看着哈哈大笑的教子那纯真的绿眼睛，小天狼星最终还是放下了内心的酸涩。‘他是哈利，’他在心里默想着，‘他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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