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棂,温乐瑜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披衣起身时,顾延霆已经利落地套上了军绿色褂子,低声道:“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儿。”
门刚拉开条缝,林俏的大嗓门就钻了进来:“嫂子!快起来!公社通知,要选两个知青去县里参加农业技术培训,我跟你都被选上了!”
温乐瑜心里咯噔一下——书里写过,这次培训是个陷阱,负责的王干事是原主假千金身份的知情人,故意把她骗去县里,就是为了揭穿她的身份,让她被遣返回城,最后病死在火车站的角落里。
“不去。”顾延霆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谁定的名单?我去找书记说。”
“哥你别急啊!”林俏挤进门,手里还攥着张通知,“我打听了,这次培训是真的教新技术,王干事上个月已经调走了,换成了李书记的老战友张干事,人特别靠谱!”她冲温乐瑜挤挤眼,“再说了,咱总不能一直被护着,得自己学点本事,不然怎么在这八零年代站稳脚跟?”
温乐瑜看着顾延霆紧绷的侧脸,忽然想起他昨天说的“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她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延霆,我想去试试。”
顾延霆回头看她,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可是书里……”
“书里的剧情早就被我们改得差不多了。”温乐瑜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有你在,我不怕。”
他的耳根“腾”地红了,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我跟你们一起去,砖窑的活我跟建设换了班。”
一、培训场上的较量
县农业局的院子里挤满了各村选来的知青,温乐瑜刚找到位置坐下,就听见后排有人窃窃私语:“你看那两个,听说一个是娇小姐,连锄头都不会握;一个是野丫头,只会蛮力劈柴。”
林俏当即就想站起来理论,被温乐瑜按住了。她摇摇头,示意林俏看讲台——张干事正拿着新式插秧器演示,那东西比传统秧苗盘轻便不少,操作起来却很讲究技巧。
“别理他们,”温乐瑜低声道,“学会本事才是真的。”
演示结束后,张干事让大家分组练习。温乐瑜和林俏分到一组,旁边正好是刚才说闲话的两个男知青,一个叫赵伟,一个叫孙强,都是镇上干部家的孩子,眼高于顶。
“这玩意儿看着简单,估计你们也学不会。”赵伟摆弄着插秧器,故意撞了温乐瑜一下,“娇小姐还是去旁边歇着吧,别把手弄脏了。”
温乐瑜没理他,认真看着说明书研究。林俏却忍不了,拿起另一个插秧器:“比就比!看谁插得又快又好!输了的给对方拎一个月的水!”
赵伟嗤笑一声:“比就比,谁怕谁?”
计时开始后,温乐瑜手指灵活地摆弄着插秧器,她虽然力气小,但心思细腻,很快就掌握了诀窍,插的秧苗间距均匀,深浅一致。林俏则靠着力气大的优势,速度飞快,插的秧苗稳当得很。反观赵伟和孙强,要么是间距太密,要么是插得太浅,没一会儿就手忙脚乱。
半小时后,张干事过来检查,看着温乐瑜和林俏负责的地块,忍不住点头:“这俩姑娘插得好!比老把式都标准!”再看赵伟他们那片,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们俩怎么回事?间距不均,还倒了好几棵,重新练!”
赵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灰溜溜地重新开始。林俏得意地冲他扬下巴,顾延风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手里拎着两个布包,看见这场景使劲鼓掌:“我媳妇最厉害!”
顾延霆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保温杯,走到温乐瑜身边:“累了吧?喝点糖水。”他把杯子递过去,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就知道你能行。”
二、意外的访客
培训中场休息时,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的中年女人找到温乐瑜,怯生生地问:“你是……乐瑜吗?”
温乐瑜心里一紧——这是原主的亲生母亲,书里写她后来找到原主,却因为贪图顾家的彩礼,把原主卖给了邻村的老光棍,间接导致了原主的死亡。
“你是谁?”温乐瑜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顾延霆立刻挡在她身前,眼神警惕。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从包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我是你亲娘啊!当年是娘不对,把你弄丢了……现在娘找到你了,跟娘回家好不好?”
林俏立刻炸毛:“你胡说!乐瑜嫂子的爹娘早就过世了,哪来的亲娘?我看你是骗子!”
“我不是骗子!”女人急得快哭了,“我有证据,这照片上是乐瑜小时候,她耳后有颗小痣……”
温乐瑜下意识摸了摸耳后——那里确实有颗痣,是穿书后才发现的,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亲生母亲的信息。
顾延霆握住温乐瑜的手,对女人说:“不管你是谁,乐瑜现在是我媳妇,她的事我说了算。有什么话,跟我去公社说清楚,别在这吓着她。”
女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嗫嚅道:“我……我就是想看看她,没别的意思……”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林俏气得直跺脚:“肯定是骗子!哥,咱报警吧!”
顾延霆摇摇头:“先别急,她既然能说出乐瑜耳后的痣,肯定知道些什么。我让建设去查查她的底细,免得是冲着乐瑜来的。”他转向温乐瑜,见她脸色发白,心疼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温乐瑜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皂角味,心里渐渐安定下来。她知道,这次不会像书里那样了,因为她不是孤单一人,她有顾延霆,有林俏,有一群护着她的人。
三、归来的收获
傍晚回家的路上,林俏还在愤愤不平:“那女人一看就没安好心!下次再让我撞见,我非把她的包抢过来,看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顾延风赶紧劝:“别冲动,大哥不是让建设去查了吗?等查到再说。”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给,糖糕,刚才路过供销社买的,你最爱的豆沙馅。”
林俏的气顿时消了一半,接过糖糕狠狠咬了一口:“算你识相。”
温乐瑜看着他们拌嘴,忽然笑了。她转头对顾延霆说:“今天学的插秧技术真的很有用,能提高不少效率,回去我教给队里的人。”
“好。”顾延霆点头,“我让木工房照着样子做几个插秧器,保证比县里的还好用。”他忽然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给你的。”
打开一看,是支钢笔,笔身上刻着细小的花纹,是温乐瑜上次在供销社多看了两眼的那支。“张干事说培训要记笔记,这支笔好用。”顾延霆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跟人换的,用我那支旧钢笔加了两斤粮票。”
温乐瑜捏着钢笔,鼻尖忽然有些发酸。这支笔在这个年代算得上奢侈品,他却毫不犹豫地还给了她。
回到家时,建设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拿着张纸条:“哥,查到了,那女人叫刘翠花,是邻县的,她丈夫以前是个赌徒,欠了一屁股债,听说她最近一直在打听知青的消息,好像是想找个人帮她还债。”
顾延霆眼神一冷:“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林俏气鼓鼓地说:“我就说她没安好心!肯定是想骗嫂子去还债!”
“别担心。”顾延霆把温乐瑜搂进怀里,“我不会让她再来骚扰你。明天我就去公社开证明,把你的户口彻底落在顾家,以后你就是顾家名正言顺的媳妇,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温乐瑜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脸上,映出他坚定的眼神。她忽然觉得,那些所谓的“真假千金”、“早死结局”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这份被小心翼翼呵护着的感情,还有身边这群吵吵闹闹却真心待她的人。
灶房里飘出晚饭的香味,林俏和顾延风已经开始抢着盛饭,顾延霆把温乐瑜的碗筷摆好,又给她夹了块红烧肉。温乐瑜咬着肉,看着眼前这鲜活的一切,忽然明白,这错嫁的缘分,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酿成了最醇厚的佳酿,甜得让人心安。
至于未来还会有什么风浪,她不怕。因为她知道,只要身边有他,有她们,再大的坎,她们也能一起迈过去。这八零年代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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