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头遍时,温乐瑜是被冻醒的。
炕梢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褥子渗进来,她往炕中间缩了缩,鼻尖蹭到片温热的肌肤,带着淡淡的皂角香。猛地睁眼,撞进沈砚青含笑的眼眸里——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背心,麦色的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喉结滚动间,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再蹭,天亮了。”
温乐瑜的脸“腾”地红透,像被灶膛火燎过的红薯,猛地往后缩,却忘了自己还窝在他怀里,后脑勺“咚”地撞在炕墙上。
“傻不傻?”沈砚青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掌心的粗糙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昨天下雨,炕烧得不太热,委屈你了。”
隔壁屋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林薇的怒吼:“沈砚北你个蠢货!让你烧炕你倒好,把柴火塞得满灶膛都是,这下好了,烟筒堵了!”
温乐瑜吓得往沈砚青怀里钻了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沈砚青低笑,胳膊收紧了些,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后背细腻的肌肤在微微发颤。他扬声朝隔壁喊:“老二,不会烧就别逞能,让你媳妇来!”
“哥你少管!”沈砚北的声音带着不服气,随即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夹杂着林薇的笑骂,“沈砚北你撒手!再碰那火钳我把你手剁下来当柴烧!”
温乐瑜被逗得抿着嘴笑,眼角的泪痣跟着颤,像沾了露水的海棠。沈砚青看着她笑,心里软得像刚熬好的小米粥,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起来吧,我去看看早饭。”
他起身时,温乐瑜才发现自己昨晚又把他的军裤拽得皱巴巴的——这是她穿来这半个月养成的毛病,一紧张就爱抓点什么。她红着脸想伸手抚平,沈砚青却按住她的手:“没事,糙布裤子,禁造。”
灶房里已经飘出香味。林薇正叉着腰站在灶台前,沈砚北蹲在地上,一脸委屈地给她递柴火。看见温乐瑜进来,林薇眼睛一亮:“乐瑜快来!我煮了红薯粥,还蒸了红糖糕,你昨天不是说想吃甜的吗?”
温乐瑜刚走过去,沈砚北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烤得焦黑的东西:“乐瑜嫂子,你看我给你留的烤土豆,就是……有点糊。”
“沈砚北你还好意思拿出来!”林薇一巴掌拍掉他手里的土豆,“昨天让你学烧火你不学,今天逞能把灶膛烧炸了半块砖,还好意思献殷勤!”
沈砚青把温乐瑜护在身后,淡声道:“行了,粥好了就盛出来。”他瞥了眼地上的黑土豆,补充道,“下次想学,我教你。”
沈砚北立刻笑成朵花:“还是哥好!”
早饭时,温乐瑜小口喝着粥,听林薇讲昨天她俩穿来时的乌龙——原来林薇本该嫁给沉稳的大哥沈砚青,她该嫁给跳脱的小弟沈砚北,结果拜堂时红盖头被风吹混了,入洞房才发现错了。
“我掀开盖头看见沈砚北那张欠揍的脸,差点把妆哭花。”林薇咬了口红糖糕,含糊道,“结果某人半夜偷摸爬起来给我倒水,还说‘哭花了不好看’,呵,嘴硬心软的家伙。”
沈砚北脸一红,梗着脖子:“谁嘴硬了?我那是怕你哭哑了嗓子,早上喊不动人!”
沈砚青默默给温乐瑜剥了个煮鸡蛋,放在她碗里:“快吃,一会儿队里要派活了。”他看向林薇,“听说今天要去挖水渠,你们俩……”
“去就去!”林薇立刻接话,拍了拍胸脯,“我力气大,挖渠正好!”她说着,还故意亮了亮胳膊,肌肉线条隐约可见——这是她穿来后最满意的“技能”,比现代健身房练三年还有效果。
温乐瑜却有点犯愁。她原主的身体弱得风一吹就倒,挖渠这种重活,怕是撑不住。沈砚青看出她的犹豫,不动声色地说:“队里分了轻活,去给挖渠的送水,乐瑜你去正好。”
林薇眼睛一转,笑道:“那我去挖渠,砚北去挑土,咱妯娌俩分工合作,肯定比他们快!”
沈砚北哀嚎:“凭啥我挑土?我也想挖渠!”
“就凭你烧糊了土豆还想偷懒?”林薇瞪他一眼,转头又对温乐瑜眨眨眼,“放心,姐罩你,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一拳头把他打沟里去!”
温乐瑜被她逗笑,心里的不安散去不少。沈砚青看着她碗里慢慢消失的鸡蛋,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像藏了颗糖在心里,悄悄甜。
到了地头,果然如沈砚青所说,温乐瑜被分到了送水组。她提着水壶往渠边走去,远远看见沈砚青正挥着锄头挖渠,军绿色的衬衫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勾勒出紧实的线条。他动作利落,每一锄头下去都带起一大块土,周围的知青都看呆了。
“沈大哥真厉害!”旁边的女知青小声议论,“听说他在部队里是标兵呢!”
“可不是嘛,看那胳膊上的肌肉,比队里的牛还壮实……”
温乐瑜听着,心里莫名有点骄傲,就像在炫耀自己藏起来的宝贝。她刚要走过去,突然听见有人喊:“哟,这不是娇小姐吗?来送水啊?怕是连水壶都提不动吧?”
转头一看,是村里的王婆子,正叉着腰站在田埂上,身后跟着她那游手好闲的儿子王二狗。这俩人在原书里就是极品,总爱欺负原主,最后还联合恶毒婆婆害了原主性命。
温乐瑜的手紧了紧,水壶的金属把手硌得手心发疼。她想躲,脚却像被钉住了。
王二狗嬉皮笑脸地凑过来:“乐瑜妹子,累不累啊?哥帮你提水壶呗?只要你陪哥多说几句话……”
“滚开!”
一声怒喝,沈砚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一把将温乐瑜拉到身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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