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魂竹马车碾过沼泽地的烂泥,车轮陷进半尺深的淤泥里,发出沉闷的咕噜声。明澈跳下车,剑穗第七瓣同心瓣垂落的生脉光粒在泥面上凝成层薄光,踩上去竟如履平地,像 “铺在粥上的豆皮”(明烬语)。车斗里,夜影正用煞气给冰煞兽形状的煞气糕塑形,黑金色的光团在他掌心滚来滚去。
“沼泽地的瘴气会迷乱灵脉,” 青瑶用赤红灵纹拨开眼前的毒雾,灵纹在雾中划出道红光,“《生煞地域志》上说阴阳草长在‘煞泉眼’边,草叶半边青半边紫,青的吸生脉,紫的吸煞气,就像……” 她指着夜影手中的煞气糕,“就像你这糕,一半生脉一半煞,分得清清楚楚。”
白璃的狐火突然在前方炸开,九条尾巴卷着团瘴气:“灵兽们说这瘴气是煞泉眼溢出来的浊气,闻多了会让生煞二力失衡,就像……” 最蓬松的那条尾巴往明澈身边凑了凑,“就像豆腐脑放久了发酸,生浆和卤水都变味了。” 狐火在瘴气上烧出个洞,“不过我的狐火能烧出条干净路,跟着火光走准没错。”
夜影的凶兽虚影用蹄子探了探泥地,黑金色的煞气在泥下织成道探路网:“饕餮说煞泉眼在三丈深的泥下,阴阳草的根顺着泉眼扎下去,就像吸管插在豆腐脑碗里。” 虚影突然对着左侧的泥潭低吼,“那里有动静,煞气波动很奇怪,像藏着什么活物。”
明烬从竹筐里掏出个还魂竹编的滤气罩,罩面缠着生脉光粒:“李伯说这罩子掺了清瘴花的粉末,能过滤瘴气,就像……” 他把罩子递给念念,“就像豆浆过滤豆渣的布,再浑的水也能滤干净。” 竹筐里还躺着几把竹铲,铲刃闪着生脉光,“挖草得用这铲子,铁铲会被煞气腐蚀,竹铲反而能和草叶亲和。”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组成个小盾牌,挡在滤气罩前。双生花剑饰在罩面投射出阴阳草的虚影:“小骨说草叶上的绒毛会扎人,扎到生脉灵脉会发麻,扎到煞气灵脉会发痒!” 银蝶们衔着双生花粉撒向四周,“花粉能让绒毛变软,就像给带刺的果子裹了层糖霜,摸起来不扎手了。”
沼泽深处突然传来阵污泥翻动的声响,只浑身裹着泥浆的巨兽从泥潭里钻出来,背上驮着丛半青半紫的草 —— 正是他们要找的阴阳草。巨兽的眼睛一只泛着青光,一只泛着紫光,见众人靠近,突然喷出股瘴气,将明澈的剑穗光层熏得微微发暗。
“是‘泥煞兽’!” 白璃的狐火立刻组成道火焰圈,九条尾巴同时绷紧,“灵兽们说它是煞泉眼的守护者,跟冰煞兽是远亲,一个护草,一个护石。” 狐火在泥煞兽背上烧出片白雾,“它背上的阴阳草是它的命根子,想摘草得先过它这关!”
夜影的骨牌突然飞向泥煞兽,黑金色的煞气在它面前凝成个旋转的漩涡:“别急着动手!” 凶兽虚影对着泥煞兽低吼,“饕餮说它跟冰煞兽一样,只是在护着自己的宝贝,没有恶意。” 漩涡突然向泥煞兽倾斜,“你看它背上的草,青的那边快蔫了,是不是缺生脉灵力了?”
明澈的剑穗轻轻搭上阴阳草的青叶,生脉光粒顺着草叶流淌,蔫掉的部分竟慢慢舒展开来。泥煞兽喉咙里发出阵呼噜声,眼睛里的青光亮了几分:“我们是来借阴阳草优化永续阵的,” 他的声音在沼泽中回荡,“就像给豆腐脑调咸淡,得用它来尝尝生煞二力的纯度。”
泥煞兽突然转过身,背着阴阳草往沼泽中心走去,尾巴在身后扫开瘴气。夜影的凶兽虚影笑着追上去:“我说吧,这些守护兽都一个脾气,吃软不吃硬!” 它用蹄子碰了碰泥煞兽的尾巴,“饕餮说这大家伙比冰煞兽更孤单,沼泽里连块说话的石头都没有,也就这株草能陪它说说话。”
沼泽中心的煞泉眼冒着泡,暗紫色的煞气在泉眼周围凝成圈光带。阴阳草被泥煞兽放在泉眼边,草叶突然剧烈摇晃,青叶吸收着空气中的生脉光粒,紫叶吞噬着泉眼的煞气,像 “两个抢食的孩子”(念念语)。“它在自我调节!” 明澈的剑穗探向草叶,生脉光粒在叶面上画出道刻度,“青叶吸满生脉会亮绿灯,紫叶吸满煞气会亮红灯,就像……” 他看着刻度上的光点,“就像豆腐脑的咸淡计,能精准测出比例。”
青瑶的赤红灵纹立刻缠上阴阳草,守时阵纹在草叶上织成道光带:“这是‘测灵阵’,能把草叶的感应放大十倍,就像……” 她指尖的灵纹突然加快闪烁,“就像给豆腐脑的咸淡计装了个放大镜,再细微的差别都能看出来。”
夜影的骨牌插入泉眼边的泥地,黑金色的煞气与泉眼的煞气产生共鸣,阴阳草的紫叶突然亮得发紫:“饕餮说这草能分辨生煞二力的纯度,不纯的生脉会让青叶发灰,不纯的煞气会让紫叶发黑!” 他突然拽住明澈的手腕,“你看永续阵光带连接过来的光点,有的亮有的暗,说明有些镇子的生煞比例还不对!”
明烬从竹筐里掏出个还魂竹编的草架,架子上缠着双生竹丝:“李伯说这架子能固定阴阳草,让它一直保持检测状态,就像……” 他把草架放在泉眼边,竹丝自动缠上草茎,“就像把豆腐脑的咸淡计固定在碗边,随时能看比例。”
当竹丝与永续阵的光带相连,阴阳草的草叶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青叶的绿光与紫叶的红光顺着光带蔓延,在每个镇子的归源阵上都凝成个小刻度。“成了!” 明澈望着光带上闪烁的光点,“所有镇子的生煞比例都显示出来了,就像……” 他看着身边欢呼的众人,“就像给每碗豆腐脑都配了个咸淡计,哪个淡了哪个咸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泥煞兽突然用头蹭了蹭明澈的肩膀,泥浆里竟带着丝暖意。夜影的凶兽虚影笑着拍了拍它的脑袋:“饕餮说它愿意帮我们看管阴阳草,以后哪个镇子的生煞比例不对,它第一个知道。” 它突然对着泥煞兽挤了挤眼,“我们以后会常来看看你,给你带煞气糕和生脉灵果,再给你讲冰煞兽的故事,让你也知道外面的新鲜事。”
念念的银蝶群在阴阳草周围飞舞,双生花剑饰投射出永续阵的新面貌:光网上的光点明暗一致,阴阳草像个指挥官在泉眼边摇摆,不断调节着生煞二力的比例。“小骨说明天所有镇子的生煞比例都会一样完美!” 银蝶们组成个巨大的 “棒” 字,“就像李伯做的每碗豆腐脑都咸淡刚好,让人喝了还想喝!”
明澈的剑穗第七瓣同心瓣与阴阳草产生共鸣,生脉光粒在沼泽中织成道温暖的光带。他望着光带连接的远方,突然明白,所谓的完美,从来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像这沼泽地的阴阳草,在不断的检测与调节中,让整个世界的生煞二力,达到最和谐的平衡。
当马车离开沼泽地时,泥煞兽站在泉眼边目送他们,背上的阴阳草缠着朵银蝶留下的双生花。草叶的绿光与红光顺着光带蔓延,与冰封谷的平衡石、雾隐山的伴煞藤、落霞镇的哺灵树、清水镇的归源阵连成一片,像张覆盖大地的精准仪表盘。
“下一站去哪?” 夜影的凶兽虚影叼着块新做的阴阳草形状的煞气糕,“饕餮说东边的石林有块‘回声石’,能记录生煞二力的波动,要不要去看看?”
明澈笑着点头,剑穗的光粒与阴阳草的光芒交缠,在暮色中画出道蜿蜒的轨迹:“好啊,说不定它能帮我们记录下永续阵的完美比例,就像李伯把做豆腐脑的秘方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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