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色光束在身后缓缓消散,明澈握着剑穗的手心沁出薄汗。第七瓣同心瓣上的五灵花正匀速旋转,青灰、紫金、赤红、冰蓝、莹白五种光粒交织成环,每转一圈,就有一缕淡金色的光晕从花瓣间溢出,落在脚下的火山岩上,将尚未熄灭的岩浆凝成平整的云石。
“剑穗在修复来路的生煞失衡。” 青瑶的《生煞地域志》悬浮在光束消散处,书页上的冰火滩图谱正被淡金色光晕覆盖,“就像李伯用卤水点完豆腐,总要把溅出来的浆水擦干净。”
夜影的凶兽虚影突然停下脚步,黑金色煞气在鼻尖凝成缕青烟,烟丝指向西方:“饕餮说刚才解决冰煞核时,那边的寒煞波动很奇怪,像是有东西在模仿我们的灵韵。” 它低头嗅了嗅地面,“这股气息跟着我们一路了,就像粘在鞋底的豆面,甩都甩不掉。”
明烬赶紧掏出还魂竹罐,罐身转向西方时,映出片扭曲的雾霭 —— 雾霭中隐约有个与夜影凶兽虚影相似的轮廓,正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轮廓周围缠绕的寒气里,竟掺着与平衡火同源的光粒。“是刚才冰煞核散掉的寒气!” 他指着罐中景象,“它好像在学我们的煞气,就像学舌的鹦鹉,连轮廓都学得差不多!”
念念的银蝶群突然躁动起来,翅膀组成的光轮不断收缩。“小骨说这是‘煞影’,” 她看着银蝶翅膀上渗出的冷汗,“是被打散的寒煞吸收了咱们的灵韵形成的,就像用别人的模子做豆腐,看着像,其实内里完全不同。”
白璃九条尾巴同时竖起,平衡火在掌心凝成个旋转的光团:“灵兽们说煞影怕纯灵之火,” 它将光团抛向空中,火团瞬间炸开成漫天星火,“就像李伯的灶火能烧掉粘在锅底的焦豆皮,这些星火能让煞影现原形。”
星火掠过雾霭时,那道凶兽轮廓果然剧烈扭曲,化作团翻滚的淡蓝色寒气,寒气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冰碴,每个冰碴上都映着众人的虚影。“它在偷学我们的形态!” 明澈剑穗光粒暴涨,五灵花的光晕在身前织成道光墙,“不能让它跟着回归元台!”
夜影的凶兽虚影突然扑向煞影,黑金色煞气在半空凝成道利爪,爪尖带着与剑穗光粒同源的淡金色:“饕餮说生煞相济能破模仿,” 它将煞气注入煞影中心,“就像李伯做豆腐脑时,总要在豆浆里加些石膏,才能定住形状,不让它乱变。”
煞影被煞气击中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尖啸,淡蓝色寒气中炸开无数冰晶,每个冰晶落地时都化作只透明的小兽,却在接触到五灵花光晕时迅速融化。“它散了!” 念念看着最后一缕寒气被星火燃尽,“银蝶说没感觉到它的气息了,就像被太阳晒化的冰,连水迹都没留下。”
白璃收回平衡火,九条尾巴同时指向归元台方向:“灵兽们说煞影只是小麻烦,真正重要的是赶在阵图失效前回去。” 它跃过块刚凝结的云石,“并蒂花的花瓣快合拢了,就像李伯蒸馒头的笼屉,时辰到了就得开盖,不然面就发过了。”
众人加快脚步,剑穗五灵花的光晕在前方织成条淡金色的路。沿途的冰火痕迹被光晕抚平,岩浆凝成云石,冰层化作流水,连空气都变得温润起来,像刚揭开的豆腐脑,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明烬语)。
当归元台的阵图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众人发现中心的并蒂花果然闭合了大半,青灰与紫金的花瓣微微发蔫,像缺水的豆花(青瑶语)。明澈赶紧将剑穗悬在花心上空,五灵花的光粒顺着剑穗流下,注入并蒂花的花萼中。
奇妙的是,随着光粒注入,闭合的花瓣开始缓缓舒展,赤红与冰蓝两瓣从花芯中探出,莹白的第五瓣则在最外围形成道光带,将前四瓣温柔地包裹。“五瓣齐了!” 念念数着绽放的花瓣,银蝶群在花丛上方跳起旋转舞,“就像李伯做的五仁月饼,五种馅料终于凑齐了!”
青瑶的《生煞地域志》突然飞向并蒂花,书页在花瓣间展开,与五灵花的光晕融为一体。封面上的 “生煞” 二字化作两道光流,分别注入夜影的煞气与明澈的光粒中,让原本泾渭分明的两种力量开始交织,像搅拌均匀的豆浆与石膏(夜影语)。
“该启动永续阵了。” 明澈将剑穗轻轻放在并蒂花中心,五灵花的光粒顺着花茎渗入阵图,“书上说要让五种灵韵顺着阵纹流动,就像李伯做豆腐时,得让卤水均匀地融进豆浆里,不能有一点结块。”
夜影的凶兽虚影趴在阵图边缘,黑金色煞气顺着最外围的莹白光带蔓延:“饕餮说要守住阵眼,” 它看着煞气与光粒在阵纹中交织,“就像李伯用重物压住豆腐模子,不让豆浆溢出来,得让灵韵都留在阵图里。”
明烬的还魂竹罐突然飞起,悬在并蒂花上方,罐身映出的永续阵光带正与阵图完美重合。他将罐中储存的光珠全部放出,光珠融入花瓣时,整株并蒂花突然亮起刺眼的金光,五种颜色的光粒顺着阵图蔓延,在地面织成个巨大的五灵花图案,将雷泽、雾林、冰火滩的方向全部囊括其中。
“它在扩散!” 青瑶看着光粒顺着阵图纹路流向远方,《生煞地域志》的书页在她手中化作点点金光,“书上的最后一页说,‘一花绽而万灵宁’,看来永续阵启动了,就像李伯的豆腐脑做好了,该分去给街坊们尝了。”
白璃的平衡火在并蒂花周围织成个光罩,防止外界灵气干扰:“灵兽们说要等光粒流回阵图才算完成,” 它九条尾巴随着光粒的流动轻轻摇摆,“就像李伯做豆腐,得等卤水在豆浆里转一圈,回到缸底,才算真正凝住。”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五色彩带在天地间穿梭:青灰的光带掠过雾林方向,那里传来风雨菇舒展的轻响;紫金的光带坠入雷泽,霹雳菌的紫电在云层中温和地闪烁;赤红与冰蓝的光带缠绕着飞向冰火滩,想必两极草正在那里扎根;而莹白的光带则像位温柔的使者,将前四种光带的余韵收集起来,缓缓流回并蒂花中。
当最后一缕莹白光带注入花芯,整个阵图突然亮起,五灵花的光粒在地面组成个旋转的光轮,将归元台轻轻托起。明澈的剑穗从花心上空浮起,第七瓣同心瓣上的五灵花与并蒂花完全重合,像枚盖在豆腐脑上的红印(念念语)。
“结束了?” 明烬看着渐渐平息的光轮,还魂竹罐在手中微微发烫,“就像李伯做完豆腐脑,总要说句‘成了’。”
夜影的凶兽虚影舔了舔爪子上的光粒,煞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饕餮说永续阵会自行运转,” 它望着远方渐渐清晰的山林轮廓,“雷泽的紫电不那么凶了,雾林的雾气也淡了些,就像被卤水点过的豆浆,终于定住了性子。”
白璃九条尾巴同时垂落,平衡火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并蒂花:“灵兽们说我们该离开了,” 它抬头望着恢复清朗的天空,“归元台会守着永续阵,就像李伯守着他的豆腐摊,日复一日,直到下一次需要平衡的时候。”
青瑶摊开手心,《生煞地域志》消散后留下的光点在她掌心组成个小小的五灵花:“书上说生煞平衡不是终点,是新的开始,” 她将光点撒向空中,“就像豆腐脑总得有人吃,永续阵也得有人看着,或许将来,会有新的人踏上我们走过的路。”
明澈握紧重新系好的剑穗,第七瓣同心瓣上的五灵花正温和地闪烁。他望着远方雷泽与雾林的方向,突然明白永续的真谛: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而是生煞二力在平衡中不断共生,就像李伯每天都要磨新的豆浆,点新的豆腐脑,平凡却永恒。
当众人转身离开时,归元台已渐渐沉入地面,只留下那朵并蒂花在阵图中心轻轻摇曳,五种颜色的花瓣在风中舒展,像在向他们挥手告别。而远方的天际线上,第一缕朝阳正刺破云层,照亮了雷泽边缘抽出新芽的霹雳菌,雾林深处重新绽放的风雨菇,以及冰火滩上刚刚扎根的两极草 —— 一切都在永续阵的守护下,迎来了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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