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只觉得心口那阵撕裂般的剧痛还在蔓延,眼前阵阵发黑,冷汗浸透了后背。周管事那张冷峻的脸在模糊的视线里放大,他伸过来的手并没有扶她,而是一把抓住了她捂着心口的手腕!
那力道极大,捏得林芷骨头生疼,却也像一根钉子,把她涣散的神志猛地钉了回来一点。
“怎么回事?!”周管事的声音低沉严厉,目光扫过床上昏迷不醒的墨竹,又落在地上那块掉落的柳叶玉佩上,最后盯着疼得蜷缩起来的林芷。
“疼……”林芷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浑身都在抖,“心……心口疼……老毛病……”她必须咬死是“老毛病”,绝不能提“陨丹”。
周管事的眼神锐利,他没再问,松开她的手腕,俯身飞快地探了一下墨竹的鼻息和脉搏。
“来人。”
守在门口的婆子立刻推门进来。
“把墨竹扶好,去请李大夫。”周婆子不敢怠慢,赶紧上前照看墨竹。
周管事这才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块柳叶玉佩,看也没看,直接收进了自己袖中。然后他转向林芷,声音依旧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跟我走。”
林芷的心沉到了谷底。玉佩被他拿走了,墨竹昏迷,她自己这副样子……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心口那阵尖锐的疼痛还没完全褪去,腿一软,差点又栽倒。
周管事眉头紧锁,伸手一把架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很大,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她带出了药房。他走得很快,林芷被他带着踉跄前行,只觉得浑身发冷,心口的余痛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她被带到了离药房不远的一间空着的耳房。周管事把她按在椅子上,反手关上了门。
小小的房间里光线昏暗。周管事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压迫感十足。他盯着林芷惨白的脸:“现在,说清楚,刚才在药房里,发生了什么?墨竹怎么会晕倒?你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声音陡然一沉,“那块玉佩,哪来的?”
林芷靠在椅背上,急促地喘着气,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流,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玉佩的事绝对不能认,墨竹晕倒是因为情绪激动……她自己……
“回……回管事……”她声音虚弱,“墨竹姑娘……这两天精神好了点,想起些以前的事……心情激动……就……就晕过去了……我……我是小时候在山里冻狠了落下的心悸……刚才看墨竹姑娘晕倒,一着急……老毛病就犯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那……那玉佩……是……是墨竹姑娘刚才晕倒前……掉出来的……她好像……很宝贝……我不知道哪来的……”
周管事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林芷,无形的压力几乎让林芷窒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老毛病?你在王府这些日子,这‘老毛病’犯得倒是挺勤。”他往前逼近一步,冰冷的视线锁在林芷脸上,“墨竹想起以前的事?她想起了什么?让你这么‘着急’?”
林芷的心狂跳起来。他根本不信!她垂下眼,避开那锐利的目光,声音更低:“她……她就说想起她娘……别的……没听清……就晕了……”她只能含糊其辞。
周管事又沉默了片刻。
“不管你想干什么,”周管事的声音低沉平缓,却字字如冰珠砸落,“记好王爷的话。治好她们,守好本分。其他的心思,收起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林芷按在心口的手,“至于你的‘老毛病’……王府不养闲人,更不养病秧子。自己掂量清楚。”
他说完,不再看林芷,转身打开门,对外面候着的婆子冷声道:“看着她,没我的话,不准离开这屋子。”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留下林芷一个人瘫在椅子上。
门被关上,狭小的耳房里只剩下林芷粗重的喘息声。心口的余痛还在隐隐发作,带着冰冷的麻木感。
玉佩被他拿走了,墨竹昏迷不醒。她自己被软禁在这里,还被他看穿了身体有“问题”……王爷那句“守好本分”的警告,此刻显得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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