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也同样难以置信,再次和负责人确认,夏寒舒拿的是不是真的请柬。
得到确认的答复后,他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回事?不是被赶出来了吗?不是被夏家厌弃吗?为什么夏寒舒还能被邀请?
后背一阵阵的冒冷汗,又想到前段时间他们对夏寒舒的那些羞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如果,如果夏家反悔了,把夏寒舒重新认了回去,那以夏寒舒的手段,等着他的不是被家族彻底放弃就是牢狱之灾。
赵望只犹豫了三秒就跟了上去。
他要去道歉!
只要他认错时间足够早,那夏寒舒说不定会心软放他一马!
此时,在别墅里的夏语安和墨江亦还不知道,他们的突发奇想给赵望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赵望一进去就看到刚才被他嘲讽的夏寒舒现在正和夏清瑶有说有笑,这让他更加坚信刚才的猜想。
“寒舒!寒舒,你怎么走这么快?”
夏清瑶偏了偏头,朝着赵望看去,“嗯?你把他怎么了?”
夏寒舒回头看了一眼,顺手勾回了夏清瑶的视线。
“大概是以为我重新得势了。”
夏清瑶淡淡哦了一声,“那他的智商应该可以和小少爷媲美了。”
“媲美?媲美什么?”刚过来的赵望只听到了这一句。
“没什么,我有点好奇,你们准备了什么礼物?”夏清瑶话是对两人说的,但视线却只给了夏寒舒一个人。
“一些小玩意,还请清瑶妹妹不要介意。”
“小天才电话手表,”夏寒舒如实说,“你的可能要过几天才能送来。”
听到电话手表,夏清瑶直接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要说损还带是你啊!我就说不能把你赶出去,我都不敢想我损失了多少乐子。”
“哥哥,你今天过来不会只是单纯的送礼物吧,我那么大一个嫂子,你真的不打算争取一下吗?”
夏寒舒轻轻晃着手里的香槟,视线慢慢往人群里扫去,却冷不丁的和正看着他们的沈怀青对上视线。
“我要是真的争取了,你又该不高兴了。”
夏清瑶耸了耸肩,一下子没了兴致,“夏寒舒,你现在说话太直白了,都没意思了!”
“你不也一样?”
以两人现在的关系和地位,确实没有什么演戏的必要,除非两人不计前嫌,打算滚到一起。
但显然,两人都没那个意思,毕竟夏清瑶惜命的很,养条毒蛇在床上,她会做噩梦的。
见沈怀青往这边走来,夏清瑶十分有眼色的和两人拉开距离,还顺手拉走了赵望。
看戏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好,要不多影响演员发挥。
“你怎么进来的?”沈怀青语气里隐隐还能听得出怒气。
夏寒舒懒懒的往沈怀青身上一靠。
“你终于来了,站了半天累死我了。”
沈怀青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拉着他找了个人少的地方。
“青青,你这样会让别人误会的。”夏寒舒依旧是那个不咸不淡能气死人的语气。
好在沈怀青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惺惺相惜的死对头,还是耐着性子慢慢问。
“混进来的?”
夏寒舒把邀请函展示给沈怀青看,“离我远点,人多眼杂的,小心惹得一身骚。”
沈怀青冷嗤一声,“你来青锋找我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
夏寒舒淡淡哦了一声,“忘了。”说着把自己空空荡荡的手腕展示给他看。
沈怀青宠溺的摇摇头,把手腕上的紫檀木手串退下来,戴在夏寒舒腕上。
“生日快乐。”
夏寒舒满意了,但还是不忘贱嗖嗖的补了一句,“我其实是想要你的那对黑珍珠袖扣。”
沈怀青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下,但还是把袖扣给他带上。
“还是青哥宠我~”
“别,我可不认识你。”
话落,沈怀青笑着离开。
沈怀青刚走,夏寒舒就靠着墙坐了下来,揉着钝痛的膝盖。
一杯红酒慢慢从头顶浇下,鲜红的酒液滑过白皙的脸庞,在雪白的衬衣领口留下些许痕迹,便隐入了黑色的手工西装。
夏寒舒抬眸望去,那些熟悉又惊艳的脸出现在面前。
“郁秋迩,又见面了。”
夏寒舒勉强扯出一个无害的笑来。
红酒杯在身侧炸开,碎玻璃有几片飞溅到有些皱了的西装上。
“真巧,还活着呢~”
夏寒舒微微颔首,“我在找人调查你,郁先生,你能治好我的病吗?”
郁秋迩蹲下身来,掐住夏寒舒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
“能啊!但是你付得起报酬吗?”
夏寒舒微微勾了勾唇角,把戴着紫檀木手串的手腕递了上去。
昨天,司鑫野告诉他,郁秋迩似乎对沈怀青感兴趣。
“青青戴了很多年,应该是喜欢的吧?”
郁秋迩胸膛剧烈起伏,眼神怨毒的盯着夏寒舒,手劲大的像是要把夏寒舒的下颌骨捏碎。
像是感受到郁秋迩的愤怒,袖子里的小蛇爬了出来,朝着夏寒舒吐着信子。
但夏寒舒接下来的话又瞬间熄灭了他的怒火。
“这么对你小丈母娘,就不怕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你说什么?”青年灵动的眸子还隐隐泛着水光,圆圆的眼睛瞪的更大了,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
夏寒舒拉下那只捏痛他下巴的手,脸上很快浮出三个指印。
“我说你误会我们的关系了,我跟他之间无关情爱,只是简单的欣赏,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被看透心思的郁秋迩脸颊泛起一层薄红,竟觉得夏寒舒那张脸似乎顺眼了些。
“咳咳,你别乱说。”
“那什么,你这已经是晚期了,我只能让你活得久一点,要是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你还是要死。”郁秋迩直白的说。
“久一点是多久?”
“三五年吧,这还要看你自己,而且过程会很痛。”
夏寒舒微微颔首,把手串扔给了他,“我考虑一下。”
郁秋迩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把那手串戴上,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哼,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我也送一份生日礼物吧。”
说着郁秋迩丢给夏寒舒两瓶药剂,“黑色那瓶是止痛的,绿色那瓶是凝血的,可以保证你最起码十二小时内不会咳血。”
夏寒舒拿着那两瓶像毒药一样的药剂嘴角抽了抽,但想到它们的作用还是把它们仔细收好。
“多谢。”
郁秋迩无所谓的摆摆手,两瓶药剂而已,他们来就想拿来收买夏寒舒。
“你不是来找沈怀青的,那你不会是来找裴庭琛吧?”
“我找他们不能直接去吗?为什么非要绕这么大的圈子来这?”
郁秋迩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最起码,之前夏寒舒确实是直接去了沈怀青公司,还睡在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
“郁先生,青青可没有表面那么温良无害,你对他下手之前,最好还是先确定一下你自己的心意。”
闻言,郁秋迩神色复杂的看着夏寒舒。
讨厌这人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难怪那么多人说他坏话,难怪这么大的幽城,夏寒舒只有沈怀青一个朋友,不对,是死对头!
夏寒舒伸手把郁秋迩手腕上的小蛇引到自己腕上,又温柔的摸了摸小蛇的脑袋。
“它叫小笼包?”
郁秋迩气愤的重重嗯了一声。
叛徒!叛徒!
夏寒舒身上到底有什么,怎么这个小叛徒每次见他都走不动道!
呵,不知道的还以为蛇是夏寒舒养的呢!
“真可爱,借我玩玩,等走的时候再还你。”
话落,不等郁秋迩同意就带着银蛇离开了。
“夏!寒!舒!你给我等着的!我要养一万条蛇咬死你!”
夏寒舒摩挲着手腕上小蛇光滑的鳞片,缓步往宴会大厅走去。
他离开太久了,再不回去该错过正事了。
夏寒舒一下子就在人群里看到了并排站着的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夏语安正亲昵的挽着裴庭琛的胳膊,笑着和人攀谈,两人看起来倒确实像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小情侣。
最起码,比他和裴庭琛像。
夏寒舒拿了两杯酒,一杯直接喝下,一杯洒在衣服上。
这些小手段,见得多了,他可比夏语安还要熟悉的多。
夏寒舒小跑几步上前抓住裴庭琛的手腕,眼中神情复杂,眼眶微红,还泛着盈盈水光,再加上被郁秋迩掐出的指印一副被欺负惨了了模样。
裴庭琛看着这么脆弱的夏寒舒,心脏莫名的刺痛,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疼的他喘不过气来。
“寒,寒舒,你怎么…”怎么会在这?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夏寒舒看着欲言又止的裴庭琛和暗暗宣示主权的夏语安,自嘲般笑笑。
“抱歉,我喝多了…”
话落转身就走。
裴庭琛下意识想要追上去,却被夏语安死死拉住。
“庭琛哥哥,你要去哪?”
夏语安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打转,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语安,他…”
“庭琛哥哥真觉得有人能难为他,还是说庭琛哥哥要为了寒舒哥哥留我一个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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