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六的清晨,阳光正好,希流正盘腿坐在自家客厅的茶几旁,面前摊开着高数课本和草稿纸,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全神贯注地听着某部热门的有声小说。小说情节正进行到关键处,偏执的男主角将女主禁锢在怀中,用带着毁灭气息的温柔嗓音低语: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就算坠入深渊也要把你锁在我身边......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这沉浸式体验。希流吓了一跳,慌忙暂停播放,摘下一只耳机,小跑着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诸葛亮、韩信、赵云、百里守约和李白,五人似乎是刚晨跑回来,额间还带着细密的汗珠,脸上洋溢着运动后的红光。
希流,早上好。赵云温和地打招呼,我们刚跑完步,好巧不巧家里停水了,所以我们想来讨杯水喝。
哦哦,快请进!希流连忙侧身让他们进来,自己则赶紧去厨房倒水。
五位老师走进客厅,很自然地坐在了沙发上。韩信眼尖,瞥见了希流摊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上面正显示着有声小说的封面——一个眼神阴郁、背景暗黑的动漫男主,书名更是直白得令人侧目:《禁锢之爱:病娇总裁的掌中雀》。
韩信挑起眉,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我们希流小朋友,在看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他刻意加重了不得了三个字。
希流正端着水杯走出来,闻言脸地一下就红了,手忙脚乱地想关掉手机屏幕,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播放键,那个低沉而偏执的男声再次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别想逃,你永远都是我的囚徒......
空气瞬间凝固。
李白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忍着笑问:希流,你......你喜欢这种调调?
连一向沉稳的诸葛亮都推了推眼镜,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理解的好奇。百里守约的兽耳微微动了动,安静地看着她。赵云则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希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支支吾吾地解释:呃......就是......随便听听,解解压......那个......剧情比较......刺激?
刺激?韩信坏笑,是挺刺激的。没想到你好这口啊,偏执的爱他显然看到了小说标签。
希流的脸更红了,破罐子破摔地说:哎呀!就是觉得......这种角色虽然极端,但那种全世界我只在乎你一个人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的设定,某种程度上......很带感嘛!就是那种......明知有毒,却忍不住被吸引的感觉!你们不懂!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成了嘟囔。
五位老师面面相觑,表情各异,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年轻人的喜好,真是难以捉摸。
又闲聊了几句后,他们便起身告辞了。然而,离开希流家后,五人并没有立刻回对门,而是默契地在楼梯间停下了脚步。
病娇偏执的爱韩信摸着下巴,玩味地重复着这几个词,听起来很有意思啊。
李白也来了兴致:看样子希流是真的很喜欢这种类型。看她刚才那反应,羞得都快冒烟了。
赵云有些犹豫:这种题材......会不会有点过于......
诸葛亮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他缓缓开口:既然她喜欢,或许......我们可以给她一个。
百里守约虽然没说话,但那微微发亮的红色眼瞳,似乎也表示默认。
这时,刚从健身房回来的百里玄策正好路过,听到他们的对话,好奇地凑过来:什么惊喜?带我一个!
在了解了事情原委后,玄策立刻兴奋地表示要加入:这个好玩!我可以在关键时刻出场,给她来个双重惊吓!
一个的(或者说极其幼稚的)计划,在六位成年男性(?)心中悄然成型——他们要亲自下场,给希流演绎一场真人版大戏。
精心准备的(修订版)
接下来的几天,几位老师表面上一切如常,暗地里却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和道具准备。
韩信负责采购,这次他多买了几副血红色美瞳和仿真血浆。要玩就玩真的!他信誓旦旦地说,顺手把一套递给刚被拉入伙、还一脸懵的玄策。
李白继续负责艺术指导,他拉着其他几人研究的核心表现:眼神要空洞中带着执念,笑容要温柔中透着诡异,语气要轻柔却不容置疑。他还特意叮嘱玄策:你平时不是挺能闹腾吗?待会儿记得把那种疯批美人的感觉演出来!
赵云起初还是拒绝的,觉得这实在有损他成熟稳重的形象,但在其他四人的(主要是韩信和李白的起哄)下,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诸葛亮则负责统筹和细节把控,确保效果既震撼又不会真的吓坏希流。他还特别提醒:守约,这次你也要多说几句台词,别光用眼神。玄策,你的任务是等希流想要逃跑时,从门外进来,给她一个。
百里守约:......嗯。(默默记下要说的台词)
玄策挠了挠头,虽然觉得这计划有点幼稚,但看着哥哥们认真的样子,也只好答应:行吧行吧,不过我演技可能不太行啊。
他们甚至偷偷演练了几次。玄策的表演意外地有天赋,那种带着少年感的偏执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连诸葛亮都点头表示认可。守约则在众人的鼓励下,练习了几句简短却极具冲击力的台词。
时机选在了下一个周末的下午。他们算准了希流出门去图书馆和大概回来的时间,提前一小时就开始布置。窗帘被拉上了一半,只留下缝隙透进些许昏沉的夕阳光芒。客厅的主灯关闭,只留下几盏光线柔和的壁灯和角落的落地灯,营造出暧昧不明的昏暗氛围。空气中弥漫着李白特意挑选的、带着些许冷冽木质香的熏香,取代了往日令人安心的饭菜香。玄策按照计划提前躲到了公寓外的楼道转角处,戴好美瞳,在脸上随意抹了几道仿真血,只等信号。
希流在图书馆啃完了令人头秃的高数题,回到教师公寓时,已是傍晚时分。她像往常一样,先回自己公寓放了书包,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准备去对门老师家,期待着守约哥美味的晚餐。
她走到对门前,隐约觉得今天有些过于安静了。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韩信略显低沉的声音:进来,门没锁。
希流推开门,一股不同寻常的、混合着陌生香薰气味的压抑感扑面而来。客厅里的光线比平时暗了许多,只有电视机屏幕闪烁着无声的画面,光影流转,映照在沙发上三个人的脸上——诸葛亮、韩信和赵云。他们各自占据着沙发一角,姿态看似放松,却透着一股刻意维持的平静。
老师们,我回来啦!希流一边弯腰换着室内拖鞋,一边像往常一样打招呼,心里那点异样感却挥之不去,咦?守约哥和李白哥呢?还没回来吗?她注意到空气中并没有熟悉的饭菜香。
诸葛亮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镜片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电视的冷光,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他们在卧室。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节奏稳定。
韩信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上,闻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意味不明的浅笑,补充道:嗯,在卧室......有点要处理。他的眼神在希流脸上停留了片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
赵云则是对她露出了一个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但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那笑容似乎没有平时那么温暖明亮,眼神也显得有些复杂,他轻声应和:是啊,在卧室。他的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指节微微泛白,似乎有些紧张。
希流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这气氛太奇怪了,他们三个看起来......太平静了,平静得有些诡异。而且,守约哥在卧室还能理解,李白哥那个闲不住的性子,居然也老老实实待在卧室?
哦......这样啊。她压下心里的嘀咕,决定亲自去看看,那我去卧室找他们一下。
说着,她迈步走向紧闭的卧室门。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三道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背影,那注视感比平时要强烈得多,让她后颈有些发毛。她握住冰凉的金属门把手,轻轻推开——
卧室里的光线比客厅更暗,厚重的窗帘几乎完全拉拢,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在角落里挣扎着发光,将房间的大部分区域笼罩在阴影之中。百里守约背对着门口,站在窗边的阴影里,身形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而李白......他坐在床沿,低着头,银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完全遮住了他的脸,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郁。
守约哥?李白哥?希流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有种说不出的突兀。
回应她的是李白缓缓抬起的头。
希流的呼吸猛地一窒。
李白的脸上,竟然交错着几道暗红色的、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在昏黄的光线下,那颜色显得格外刺眼。更让她心头狂跳的是,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与她认知中那个潇洒不羁、笑傲江湖的李白完全不符的、带着几分扭曲和诡异的笑容。而那双总是含着醉人笑意、明亮如星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在阴影中竟隐隐泛着不正常的、如同凝固鲜血般的暗红色光芒(他提前戴好了美瞳)!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黏腻得令人不适的温柔:希流......你回来了啊......我们等了你好久......
几乎是同时,站在窗边的百里守约也转过了身。他本身的血红瞳色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冰冷,如同两颗浸在寒潭里的红宝石,闪烁着非人的光泽。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地锁定在希流身上,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熟悉的人,更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属于他的、不容逃脱的所有物。他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你的气息......很慌乱。是在害怕我们吗?不必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他修长的手指间,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冰冷反光的金属物件(其实是韩信不知从哪找来的装饰性手铐道具),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希流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心脏在胸腔里失控般地狂跳起来,肾上腺素急剧飙升。这画面的冲击力实在太强了!昏暗的光线、脸上的、诡异的笑容、猩红的眼瞳、冰冷的道具......所有元素叠加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极具压迫感的场景。
但下一秒,强烈的既视感涌上心头——血红色美瞳!仿真血浆!结合几天前他们对自己听小说的强烈反应和那些意味深长的眼神......一个离谱却又无比合理的猜测如同闪电般劈开了她的震惊:他们在演戏!他们在模仿!为了给她一个所谓的!
巨大的荒谬感和哭笑不得的情绪瞬间冲淡了最初的惊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的老师们怎么可能这么幼稚的吐槽欲和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演到什么程度的强烈玩味心理。她决定——全力配合演出!
她脸上迅速堆起恰到好处的、混合着恐惧与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被眼前这一幕惊吓得失去了语言能力。她的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声音带着明显的、恰到好处的颤抖:你......你们......脸上......那是......血?你们......怎么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惊慌失措地后退,仿佛无法承受卧室里那诡异压抑的氛围。在退出卧室时,她还不小心被地毯边缘绊了一下,身形一个踉跄,显得更加狼狈和恐惧。她顺手地一声带上了卧室门,仿佛要将那可怕的景象隔绝在外。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她抬手捂住胸口,努力做出惊魂未定、大口喘气的样子,心里却早已笑开了花,疯狂吐槽:卧槽!演技可以啊!尤其是守约哥,那眼神和台词绝了!李白哥这台词功底也不错!道具组(肯定是韩信)加鸡腿!
然而,就在希流靠着门板,以为自己已经度过了最的阶段,准备面对客厅里相对正常的另外三位时,真正的、让她措手不及的场面才正式拉开序幕——
就在她退出卧室的这短短几十秒内,客厅里的诸葛亮、韩信和赵云,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完成了!
当她转过身,重新面对客厅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刚才还有七分是装出来的恐惧,此刻直接飙升到了九分——
三双猩红的、在昏暗光线下如同野兽瞳孔般的眼睛,齐刷刷地、牢牢地聚焦在她身上!那浓稠的血色仿佛带着实质性的压力,让她瞬间头皮发麻!
诸葛亮依旧坐在沙发正中,但姿态已经完全不同。他双手优雅地交叉置于膝上,身体微微前倾,那双透过镜片凝视着她的血红瞳孔里,不再是平日的睿智与冷静,而是充满了某种令人胆寒的、混合着极端理性与疯狂占有欲的审视光芒。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精准戳中人心恐惧点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冰冷。希流,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奇异的平稳,但每个字都像是裹着霜雪,敲打在希流的心上,这么着急......是想去哪里? 他轻轻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底可能泄露的真实情绪。
韩信则是换了一个更加具有侵略性的姿势,他歪着头,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邪气、玩味和毫不掩饰的狩猎意味的笑容。那猩红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极了盯上猎物、随时准备扑击的豹子。他甚至还故意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那里被刻意蹭上了一点尚未完全干透的、显得格外新鲜的仿真血浆),这个动作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不适的威胁感。他用一种慢悠悠的、却带着沉重压迫感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不听话的......想要逃跑的孩子......可是要受到的哦~ 他刻意拉长了两个字,尾音上扬,带着致命的危险气息。
最让希流感到冲击的,是赵云的变化。连一向最温和、最给人安全感的赵云老师,此刻也顶着一双与他气质极度违和的血红瞳仁。他的眼神复杂得多,里面有显而易见的挣扎,有一丝做这种事的不自在和无奈,但更多的,却是被强行设定好的、不容置疑的偏执。他看向希流的目光,不再是纯粹的守护,而是一种带着痛楚的、强烈的占有欲。他轻声开口,声音比平时沙哑低沉了许多,带着一种刻意营造出的、令人心碎的脆弱感:希流......别怕......到我们身边来......我们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我们只是希望......你能一直......一直留下来......陪在我们身边...... 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反差极大,效果也格外显着。
而仿佛是为了将这场推向极致,她身后的卧室门,也被从里面无声地推开了一条更宽的缝隙。李白和百里守约的身影,一坐一站,出现在门后那片更深的阴影里。李白脸上带着那种诡异的微笑,百里守约则依旧是那副冰冷的、仿佛能将人冻结的注视姿态。守约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为什么要逃呢?这里才是你该在的地方。你的味道......我已经记住了,无论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五双——整整五双!——血红的眼睛,在昏暗摇曳的光线下,从客厅和卧室门口的不同角度,如同密不透风的网,牢牢地锁定在希流一个人身上。空气中那混合着冷冽香薰的、令人窒息般的与掌控欲,几乎浓郁到了实质。
希流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一次,她的惊讶和一丝真正的、被这集体病娇化场面所带来的生理性不适,占据了上风——他们这阵容、这投入程度、这细节把控......也太敬业了吧!道具组(韩信)必须加十个鸡腿!演技派(尤其是能把偏执和脆弱感演得这么有说服力的赵云老师)简直值得一座奥斯卡小金人!连诸葛老师那冷静的疯狂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守约哥居然说了这么多话!
她强行压下心底那点真实的不安和想要爆笑的冲动,调动起毕生的演技。脸上露出极度恐惧、仿佛世界观都被颠覆了的表情,嘴唇颤抖得更加厉害,脸色也刻意憋得有些发白。她瑟缩着,一步步往大门方向挪动,声音里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疯了......你们都疯了......眼睛......红色的......还有血......放我走......我要回家......
回家?韩信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格外瘆人,这里就是你的家啊,希流。他作势要站起身。
诸葛亮推了推眼镜,血红的瞳孔在镜片后闪过一丝仿佛洞悉一切的、而冰冷的光,他平静地陈述着(虚假的)事实:门已经锁上了哦。你哪里也去不了。
李白在卧室门口,用那种幽幽的、如同鬼魅般的语调补充道:留下来吧......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百里守约向前踏出一步,红色的眼眸在阴影中闪烁着危险的光:别妄想离开。从你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和我们纠缠到永远。
希流配合地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惊呼,猛地转身扑向公寓大门,双手地、用力地拧动着门把手(其实她心里清楚,为了效果,他们不可能真的锁门),带着哭腔喊道:开门!放我出去!救命啊!
在她背后,五位病娇化的老师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努力维持着这恐怖而扭曲的氛围,但仔细观察,能发现韩信的嘴角在微微抽搐,诸葛亮的指尖敲击扶手的频率快了一丝,赵云的眼神里那点不自在更加明显,连李白那诡异的笑容都差点没绷住。尤其是赵云,憋笑憋得额头都快冒汗了,只能借着低头掩饰。
就在希流开门,而身后五位老师的演技即将到达极限、濒临崩溃的那一刻——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清晰响起。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但站在门口的,并不是希流期待的救星,而是同样戴着血红色美瞳、脸上带着几道逼真的百里玄策!他穿着黑色的运动服,红色的马尾在脑后高高束起,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沾着的脸颊旁。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满活力的眼睛,此刻在美瞳的伪装下,只剩下疯狂的执念。
他堵在门口,歪着头,对希流露出了一个灿烂到诡异的笑容,声音轻快却让人不寒而栗:诶?希流同学这是要去哪里啊?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他向前一步,逼得希流不得不后退,体育课上学的东西都忘了吗?遇到危险......要往老师怀里跑才对啊~ 他张开双臂,做出一个看似欢迎实则充满禁锢意味的动作。
希流这次是真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双重夹击给惊到了,她地尖叫一声,连连后退,直接撞进了身后韩信的怀里(韩信顺势扶住了她,但那双红瞳依旧地凝视着她)。
然而,这精心设计的高潮场面,却因为玄策一个没绷住的笑声而瞬间破功。他看着希流那彻底懵掉的表情,以及身后几位哥哥努力维持人设却明显开始扭曲的脸,终于忍不住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如同点燃了导火索。
希流首先反应过来,指着玄策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玄策老师!你、你这妆......哈哈哈哈!
李白也瞬间破功,指着玄策脸上那比自己还夸张的笑得前仰后合:我就说!我就说玄策的妆效才是最浮夸的!跟刚打完群架一样!哈哈哈哈!
韩信没好气地松开希流,用手背擦着自己脸上的,结果越擦越花:你们两个半斤八两!老子这么辛苦化的妆!
赵云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第一时间就赶紧摘下了美瞳,用力揉着发酸的眼睛:下次......下次这种......绝对、绝对别再叫上我了......
诸葛亮无奈地摇头,优雅地取下美瞳,脸上带着一丝计划被打乱却也不失趣味的莞尔。
百里守约也默默地取下(虽然他不需要)擦拭的动作,走到光亮处,看着笑成一团的众人,轻轻叹了口气,但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看来......我们的过头了。这是他在这场闹剧中的最后一句话,带着点无奈,也带着点纵容。
玄策一边笑一边扯掉美瞳,露出原本清澈的眼睛:不行了不行了,我看希流那表情就知道她早就看穿了!我们还演得这么起劲!哈哈哈!
希流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本来还想配合你们演完的......谁知道玄策老师你......哈哈哈......从门外进来那一刻......我真的差点没忍住!
一场精心策划、投入了道具和演技、甚至还加入了双重惊吓设计的病娇惊吓企划,最终以全员笑场、彻底穿帮,在一片混乱和爆笑中滑稽落幕。客厅里充满了快活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空气,之前所有的压抑和诡异都荡然无存。
希流看着眼前这六个迅速卸下恐怖伪装、恢复成她所熟悉的老师,虽然脸上还在因为大笑而泛红,眼眶还挂着笑出来的泪花,但心里却被一种温暖而柔软的情绪填得满满的。他们会因为自己一个不起眼的、甚至可能有些小众的喜好,就如此认真地、甚至可说是幼稚地大费周章,精心设计这样一场戏,只为了给她一个(或者说)。这份笨拙又真诚的、带着点搞笑意味的心意,远比任何小说里的剧情都要让她觉得真实和心动。
不过话说回来,希流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叉着腰,故意摆出一副严肃评审的样子,目光扫过六位老师,老师们,你们的演技......嗯......让我来点评一下哈。诸葛老师和守约哥的眼神戏和台词是真的很到位,尤其是那种冰冷的占有感,绝了!韩信老师......道具和氛围拉满,但稍微有点过火。李白哥的台词和表情变化不错。玄策老师......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玄策瞬间期待的表情,噗嗤一笑,哈哈哈,玄策老师,你最后那个笑场是最大败笔!至于赵云哥嘛......她看向赵云,赵云立刻又紧张起来,赵云哥,你的偏执里带着太多的温柔和不好意思了!还需要多加练习啊!
赵云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耳根微红。韩信直接把胳膊搭在希流肩上,恢复了平时那副痞痞的样子,rua了一下她的头发:小鬼头,要求还挺高!信不信下次我们排练得更认真点,保证吓得你哇哇叫!
玄策也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就是!下次我保证不笑场!
还有下次?!希流的惊呼声伴随着其他人的哄笑声,在温暖的公寓里久久回荡。窗外,夜色渐浓,而对门公寓里的灯光,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和温暖。这个周末的傍晚,因为这场精心策划却意外搞砸的、荒诞离奇又充满了真挚关怀的闹剧,在每个人的记忆中都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令人忍俊不禁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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