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内罗毕,赤道的阳光灼热得能穿透衬衫,段氏草药集团与肯尼亚卫生部的合作洽谈室里,空调冷风却压不住空气中的焦灼。肯尼亚卫生部长奥马站在地图前,指尖划过标注“疟疾高发区”的红色区域:“段总,我们需要的不只是‘芪归胶囊’,更需要能适应非洲湿热气候的免疫调节草药——雨季一到,疟疾叠加风湿性关节炎的患者会增加40%,西药供应链根本跟不上。”
念衍手里攥着份刚打印的《非洲草药适应性报告》,纸上“黄芪在湿热环境下易霉变”的结论格外刺眼。他想起三天前离开中国时,陆衍塞给他的那本褐色封皮笔记——封面上用红漆写着“湿热地区草药培育手记(1990-1998)”,是陆衍当年在云南边境支援时记录的,里面详细写了如何用“青蒿与黄芪配伍”增强草药抗霉变能力,还能辅助降低疟疾患者的炎症反应。
“奥马部长,我们有应对方案。”念衍翻开笔记,指着其中一页泛黄的手绘图谱,“我爷爷三十年前在云南湿热地区做过实验,用青蒿提取液浸泡黄芪种子,既能防止霉变,还能提升草药的抗炎效果——我们可以在肯尼亚建立本土化育苗基地,三个月内就能供应第一批草药。”
奥马接过笔记,看着页脚“段氏草药铺”的印章和密密麻麻的批注,眼神里的怀疑渐渐变成了期待:“这是真正的经验积累,比实验室数据更有说服力。”可他话锋一转,又添了层顾虑,“但我们收到了匿名举报,说段氏的‘青蒿黄芪配伍’侵犯了瑞士某药企的‘抗疟复方专利’——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合作只能暂停。”
念衍的心猛地一沉——不用想也知道,这又是仁和堂的手笔。上次欧洲仿冒案失败后,赵立明转头联合瑞士“罗氏制药”,将段氏早在1990年就应用的配伍方案,包装成“罗氏2023年新研发专利”,试图在非洲市场再次卡断段氏的路。
“奥马部长,我们有完整的证据链。”念衍立刻调出手机里的文件,包括1990年云南边境医院的临床记录、陆衍当年与当地药农的合影,还有国家知识产权局存档的“青蒿黄芪配伍”专利优先权证明,“这些证据都能证明,我们的配伍方案比罗氏早了三十三年——所谓的‘专利侵权’,完全是恶意指控。”
洽谈室外,筱棠正陪着肯尼亚当地的志愿者玛莎,在医院走廊里给患者分发草药科普手册。一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小男孩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满是疟疾引起的红疹,膝盖因为风湿肿得像馒头,连哭都没力气。玛莎蹲在床边,用斯瓦希里语轻声说:“小卡鲁,这位中国阿姨带来的药,能让你重新站起来踢足球。”
筱棠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小包烘干的黄芪叶,泡在温水里递给卡鲁:“这是‘生命草’,喝了它,你的膝盖就不会疼了。”她翻开手机里的照片,是国内患同类疾病的小男孩用药后奔跑的样子,“你看,他现在能跑能跳,你也可以。”
卡鲁眨着大眼睛,小口喝着黄芪水,突然轻声说:“阿姨,我想和妹妹一起上学。”筱棠的心一揪,立刻联系国内的研发团队,加急调整“芪归胶囊”的儿童剂型,针对非洲儿童的体质增加了维生素b族成分,还把胶囊外壳改成了防热防潮的材质——内罗毕的午后温度能超过35c,普通胶囊容易软化变形。
可专利风波并没有平息。罗氏制药很快向肯尼亚知识产权局提起诉讼,要求禁止段氏在非洲销售“青蒿黄芪配伍”相关产品,甚至威胁要联合其他西药企业抵制段氏的合作。念衍知道,光靠证据还不够,必须让当地患者和机构看到实际效果。
他决定在疟疾高发的基苏木地区开展公益临床实验。消息传开后,第一天就有200多位患者报名,其中大部分是同时患有疟疾和风湿性关节炎的老人和孩子。陆衍特意从中国飞来,带着几位有经验的老药农,在基苏木的育苗基地里手把手教当地农民如何浸泡种子、控制灌溉量——当看到第一批用青蒿提取液浸泡的黄芪种子冒出嫩芽时,老药农卡姆激动地说:“这是‘中国智慧’,能救我们的命!”
临床实验进行到第二周,奇迹出现了。小卡鲁的风湿性关节炎症状明显缓解,能自己扶着墙走路;72岁的老奶奶娜奥米不仅疟疾症状消失,连多年的关节疼痛也减轻了,她拉着筱棠的手说:“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是你们的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这些变化被肯尼亚国家电视台拍成纪录片,在全国播放。纪录片里,陆衍的老笔记、基苏木育苗基地的嫩芽、患者康复的笑脸,成了最有力的“证据”。肯尼亚知识产权局很快做出判决,驳回罗氏的诉讼,认定段氏的“青蒿黄芪配伍”具有在先使用权,不存在侵权。
四月初,段氏与肯尼亚卫生部的合作正式落地。首批本土化培育的黄芪采收后,立刻被制成“芪归胶囊(非洲特供版)”,送往基苏木、蒙巴萨等疟疾高发区。奥马部长在启动仪式上动情地说:“这不是简单的药品合作,是中国与非洲的‘健康共鸣’——段氏的草药,让我们看到了传统医药的力量。”
而此时的瑞士日内瓦,罗氏制药的会议室里,气氛却一片凝重。当看到肯尼亚患者康复的纪录片时,罗氏的亚太区总裁不得不承认:“我们输了,不是输在专利,是输在对患者的用心——段氏的草药里,有我们没有的‘温度’。”
五月的内罗毕,段氏非洲研发中心正式揭牌。揭牌仪式上,陆衍、筱棠、念衍三代人站在一起,身后是当地农民种植的黄芪田,身前是拿着“芪归胶囊”的患者代表。陆衍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想起1990年在云南边境的日子——当时他也是这样带着药农种草药,如今这份初心,跨越了印度洋,在非洲扎了根。
筱棠给小卡鲁递上一个新的布偶兔子,上面绣着“段氏草药”和斯瓦希里语“健康”的字样。小卡鲁抱着布偶,突然用刚学的中文说:“谢谢,中国药,好!”
念衍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了新的规划:在加纳、坦桑尼亚建立更多育苗基地,研发针对非洲常见疾病的中药复方;把区块链溯源平台翻译成斯瓦希里语、法语,让非洲患者扫码就能看到草药的种植过程。他知道,中药出海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三代人坚守“药者仁心”的初心,只要每一粒胶囊都带着温暖与责任,就一定能让中药的光芒,照亮更多非洲大陆的角落。
夕阳西下,内罗毕的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黄芪田的微风里,夹杂着草药的清香和孩子们的笑声——这段跨越山海的温暖远征,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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