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炁凝真灵:真仙境成第七转
第一章 人道洞天,十万载潜修
人道洞天深处,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这里并非仙剑世界的固有空间,而是楚雄以混元无极大道开辟的“内洞天”——天地洪炉悬于穹顶,吞吐着六界散逸的本源;日月金轮化作两轮光晕,分悬南北,交替洒下阴阳二气;地面上,十二品三花所化的混沌莲台静静矗立,莲台周围,是由他亿万分神历练归来后凝结的“道韵结晶”,每一颗结晶都记录着一个世界的法则碎片。
自修成日月金轮大神通后,楚雄便在此闭关。他没有急于冲击《盘古九转神功》的第七转,而是选择沉下心来,将过往所学一一消化:从三皇本源的交融,到天地洪炉的转化;从不灭体魄的演化,到日月金轮的阴阳平衡;再到周天星辰的法则感悟……这些如同散落的珍珠,需要用时间的丝线,串成完整的项链。
洞天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截然不同。外界百年,洞天不过一日。当他决定冲击真仙之境时,外界已悄然走过十万载。
这十万年间,仙剑世界早已换了人间:蒸汽文明与修行文明深度融合,“灵能蒸汽术”普及到寻常百姓家,孩童背着装有符阵芯片的书包上学,修士骑着加装了反重力符的蒸汽飞行器巡逻;六界壁垒愈发模糊,人族的商队驾着星空蒸汽船,与天界神族、魔界部落开展贸易;甚至有凡人通过“格物悟道”,凭借对能量转化的极致理解,硬生生修出了金丹——这一切,都被楚雄的分神默默记录,化作道韵结晶,融入他的修行。
此刻,混沌莲台上的楚雄,气息已臻于完美。天仙境界的“法天象地”之能早已炉火纯青,他的身躯可大可小,大时能撑起半个洞天,小时如微尘般隐匿;天地洪炉与日月金轮完全融入他的不灭体魄,举手投足间,便能引动阴阳转化、星辰运转。
但他知道,天仙之境仍有桎梏——纵然体魄不灭、神通盖世,元神与能量粒子的连接仍有“隙”。就像最精密的齿轮,运转久了也会出现细微的偏差,若遭遇足以粉碎一切的混沌风暴,能量粒子离散后,纵然能重聚,“真我”的印记也可能出现模糊。
“第七转‘炼宝’,非炼外物,实炼‘真我’。”楚雄睁开眼,眸中映照着洞天内的日月星辰,“以混元祖炁为引,凝后天不灭真灵,方得‘永不退转’。”
第二章 祖炁为火,炼尽虚妄
混元祖炁,是楚雄大道的根本。它诞生于三皇本源融合之际,经盘古之心滋养,受天地洪炉淬炼,早已超越了寻常的混沌之气,成为蕴含“混元无极”真意的本源能量。
要凝练后天不灭真灵,第一步便是“提纯祖炁”。
楚雄引动体内所有混元祖炁,汇入混沌莲台。莲台瞬间绽放出亿万道霞光,将祖炁包裹其中。他以日月金轮为“炼炉”,外轮阳火焚尽祖炁中驳杂的“后天习气”——那些因分神历练而沾染的、不属于“楚雄”本我的细微印记;内轮阴寒冻结祖炁中躁动的“能量杂质”——那些在转化诸天能量时不慎混入的、与大道核心不符的游离粒子。
这个过程,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祖炁与他的元神、体魄早已浑然一体,提纯祖炁,无异于用刀刮去自身的一部分。每焚尽一丝习气,他的元神便会剧痛一次;每冻结一粒杂质,他的不灭体魄便会出现一道裂痕。
但楚雄的意志如同磐石。他观想着盘古开天的决绝,忆起三皇传法的慈悲,念着自身对“混元”的执着,任凭阳火灼烧、阴寒刺骨,始终守住心神不乱。
“虚妄不除,真灵不显。”
当最后一缕驳杂习气被焚尽时,祖炁的颜色从混沌灰变成了纯粹的“无垢白”,如同初生的光;当最后一粒能量杂质被冻结剔除时,祖炁的质地变得如同最温润的羊脂玉,流动间无声无息,却带着镇压一切的威严。
提纯后的混元祖炁,不再仅仅是能量,更像是“道”的具象化——它本身便蕴含着“楚雄”大道的所有信息:符道的“文以载道”,剑道的“锋以护道”,气之道的“混沌合道”,以及三皇本源的“生、智、造”,日月金轮的“阴、阳、和”。
接下来,是“以祖炁为火,熔解自身”。
楚雄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让提纯后的祖炁,逆向流转,一点点熔解自己的不灭体魄与元神。这并非自毁,而是要将组成自身的所有能量粒子,彻底“浸泡”在祖炁中,让每一粒粒子都染上最纯粹的“混元”印记。
能量粒子被祖炁包裹、熔解、重组的过程,痛苦得难以言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化作粒子流,在祖炁中翻滚;能“看到”自己的元神碎片被祖炁牵引,如同在河流中漂流。但他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观照”——不抗拒,不恐惧,只是默默记录着每一粒粒子的轨迹。
这一步,他走了整整一万年。
当最后一粒能量粒子被祖炁熔解、重组完毕时,楚雄的“身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由无垢白祖炁组成的“光团”。光团中,再也看不到具体的形态,却能让人一眼认出——这就是楚雄,独一无二的楚雄。
因为组成光团的每一粒祖炁粒子,都清晰地印刻着“楚雄”的印记,如同亿万面镜子,每一面都映照出完整的他。
第三章 真灵初显,一点灵光
“熔解”只是铺垫,真正的关键是“凝聚”。
楚雄的意识沉入祖炁光团的核心,开始以自身大道为“模子”,以提纯祖炁为“材料”,雕琢属于自己的“后天不灭真灵”。
真灵无形无质,却需有“核”。他将三皇本源的印记——神农的生命之芽、伏羲的智慧之焰、女娲的造化之流,凝聚成一个微型的“三才阵”,作为真灵的“根基”;再将日月金轮的阴阳法则、天地洪炉的转化真意、周天星辰的秩序印记,化作阵上的“纹”,作为真灵的“脉络”。
“核”与“脉络”既定,接下来便是注入“魂”——那是“楚雄”之所以为“楚雄”的根本:对大道的执着,对众生的慈悲,对世界的好奇,以及从初出茅庐到如今的所有记忆碎片。
这些记忆碎片如同散落的星辰,被祖炁光团一一牵引,汇入三才阵中。有临安城的初雪,有蜀山练剑的晨光,有神农谷的药香,有伏羲陵的卦象,有女娲庙的慈悲,有盘古之心的共鸣,有与赵灵儿论道的月夜,有分神在万千世界的历练……每一个碎片都带着温暖的光晕,在阵中缓缓旋转,最终融合成一道完整的“记忆星河”。
当最后一片记忆碎片融入时,三才阵突然爆发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光芒中,一点微不可察的“灵光”,从阵眼处悄然亮起。
这道灵光,比尘埃还小,却比太阳星更璀璨;比虚空还轻,却比太阴星更厚重。它没有任何属性,却能统御祖炁光团中的所有能量粒子;它没有任何形态,却清晰地展现出“楚雄”的所有特质——那是剥离了一切外在、超越了能量与法则的“真我”本质。
“此乃‘真灵之种’。”楚雄的意识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需以祖炁日夜滋养,方能长成不灭真灵。”
他引导祖炁光团,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那点灵光,如同母亲呵护胎儿。祖炁中的混元真意不断涌入灵光,记忆星河的能量持续滋养灵光,日月金轮的阴阳之力交替温养灵光……
这个过程,又耗费了三万年。
三万年中,那点灵光从微尘大小,长到米粒般;从黯淡无光,变得温润如玉。它开始自主吸收祖炁,主动与记忆星河共鸣,甚至能对楚雄的意识做出“回应”——当他想起盘古开天时,灵光会微微震颤;当他念及六界众生时,灵光会散发柔和的光晕。
真灵,已初具“灵智”。
第四章 功成七转,真我不灭
距离真灵圆满,只差最后一步——“天地为鉴,真灵显世”。
楚雄引动祖炁光团,冲出人道洞天,来到仙剑世界的混沌边缘。这里是世界的尽头,外面是狂暴的混沌气流,里面是仙剑世界的稳固法则,是检验“不灭”的最佳场所。
他散去所有防护,任由混沌气流冲刷祖炁光团。那些足以撕碎天仙元神、崩解不灭体魄的混沌之力,撞在祖炁光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却无法伤及内里的真灵之种分毫——祖炁早已与真灵紧密相连,每一粒祖炁粒子都在真灵的统御下,自发组成防御阵,将混沌之力转化为滋养自身的能量。
“以混沌为镜,照见真我!”
楚雄引动真灵之种,使其从祖炁光团中缓缓升起。刹那间,混沌边缘的狂暴气流竟为之一静,仙剑世界的所有法则仿佛都停止了运转,天地间只剩下那道温润如玉的灵光。
灵光在空中舒展,化作一道与楚雄一模一样的虚影。虚影睁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却仿佛包含了过去、现在、未来的所有“楚雄”——有初入道途的懵懂少年,有融合三皇本源的凝重修士,有修成不灭体魄的沉稳长者,也有此刻立于混沌边缘的真灵之身。
虚影抬手,轻轻一点。祖炁光团瞬间炸开,化作亿万道流光,融入仙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有的钻进人间界的蒸汽机械,有的潜入妖族的山林,有的融入魔族的暗影,有的甚至飘向了天界的神树、星海的日月。
这是一次极致的“散”。
寻常修士若做到这一步,早已魂飞魄散。但楚雄的真灵虚影却安然立于混沌中,因为他清楚,那些散逸的祖炁粒子,每一粒都带着真灵的印记,如同撒向天地的种子,终将回归。
“以六界为壤,凝聚真灵!”
真灵虚影张口一吸。刹那间,仙剑世界各处的祖炁粒子仿佛收到了召唤,无视距离、无视法则壁垒,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重新凝聚成祖炁光团。光团中,真灵虚影缓缓沉入,与光团彻底融合。
当最后一粒祖炁粒子归位时,异变陡生。
祖炁光团爆发出亿万道金色霞光,霞光中,楚雄的身影重新凝聚。这一次,他不再是祖炁组成的光团,而是拥有了血肉之躯,但这具身躯却带着一种“非物质”的质感——触之温润,却无法用物理法则定义;观之清晰,却能看到体内流淌的祖炁与真灵之光。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泛起淡淡的真灵光晕,光晕中,无数细小的粒子在旋转,每一粒粒子里,都清晰地映照着他的面容、他的记忆、他的大道。
“组成我的每一粒能量粒子,都包含着完整的‘我’。”楚雄轻声道,声音在混沌边缘回荡,“纵遭混沌磨灭,粒子离散,只要有一粒尚存,便能重聚真我。”
这便是后天不灭真灵的真谛——它不是附加在能量粒子上的“标签”,而是渗透到粒子最深处的“本质”。就像盐溶于水,无论将水分成多少份,每一份都带着盐的咸味;楚雄的真灵,已与组成自身的所有能量粒子彻底融合,无论粒子如何离散、重组,“真我”的印记都永不磨灭。
《盘古九转神功》第七转,成!
他尝试着让身躯再次化作粒子流,融入混沌气流。粒子在混沌中漂流了三日,被狂暴的能量冲击得七零八落,但当他心念一动时,所有粒子瞬间跨越时空,重新凝聚成完整的他——记忆未失,大道未改,甚至连混沌气流的冲击感,都清晰地保存在真灵之中。
“从此往后,真我不退转,大道永流传。”
楚雄抬头望向无尽混沌,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修成真仙之境,凝出后天不灭真灵,他离那“大罗”之境,又近了一步。而他的伴生神器,也在真灵凝聚的刹那,于祖炁光团中悄然孕育——那是由天地洪炉、日月金轮、神树果实与真灵本源融合而成的“混元珠”,只是此刻尚未完全成型,还需时日温养。
混沌边缘的霞光渐渐散去,楚雄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返回仙剑世界。十万载闭关,一朝功成,等待他的,将是新的道途,新的挑战,以及最终超脱世界、游走混沌的终极目标。而那永不退转的真我真灵,将伴随他走过未来的亿万年,直至九转功成,证得大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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