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小嘟嘟突然对着一棵老槐树的根部“啊——呜”叫了两声，尾巴翘得老高。
林如月赶紧跑过去，扒开树根处的腐叶，果然看见两三株大小不一的灵芝，紧紧贴在枯木上，和刚才那株一样新鲜。
“楚明彦！这里有！”她兴奋地招手，小心翼翼地把灵芝连带着周围的泥土一起挖出来，生怕碰坏了菌柄。
楚明彦走过来，刚想帮她把灵芝放进竹篮，目光突然落在旁边的草丛里。他弯腰拨开几片长叶，只见几株带着红色果实的植物藏在底下，茎秆上还长着细密的绒毛——竟是几株人参！
“如月，你看这个。”楚明彦轻唤一声，用手指了指那几株植物。
林如月凑过来一看，顿时惊喜得捂住了嘴：“是人参！虽然看着年份不大，但能在这儿找到已经很厉害了！”
楚明彦从背篓里拿出小铲子，特意避开人参的须根，慢慢挖开周围的泥土：“采人参得轻手轻脚，须根断了就可惜了。这些年份浅，药效虽不如老参，但炖汤、泡水都好，比城里买的新鲜多了。”
林如月也学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帮忙清理泥土。
小嘟嘟则蹲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偶尔用鼻子轻轻拱拱散落的落叶，像是在帮忙“筛选”。
等两人把人参和灵芝都收拾好，竹篮里已经堆得满满当当——山莓、蕨菜、灵芝、人参，还有小嘟嘟“换”来的松果，沉甸甸的全是收获。
林如月看着满篮的山货，忍不住笑出声：“本来就是想随便采点山货，没想到还捡了这么多宝贝，今天真是赚大了！”
楚明彦把最后一株灵芝放进篮子，帮她提了提竹篮的带子，语气里也带着笑意：“这叫无心插柳，不过也多亏了小嘟嘟，还是小嘟嘟的鼻子灵，要不然我们还发现不了这些呢。”
说完又对着小嘟嘟单独夸奖了下：“做得好，回家奖励你吃兔子腿。”
小嘟嘟像是听懂了在夸它，立刻凑到两人中间，用脑袋蹭了蹭林如月的手，又蹭了蹭楚明彦的裤腿，尾巴摇得更欢了——显然，兔腿诱惑到它了。
得了夸奖的小嘟嘟像是打了鸡血，尾巴翘得老高，跑前跑后更卖力了。
它不再只是跟在两人身后打转，反而像个经验老道的小向导，时不时对着草丛或树干“啊——呜”叫两声，每次都能让林如月和楚明彦有新发现——要么是藏在树根下的野生黄芪，要么是长在石缝里的柴胡，全是些平时不太好寻的贵重药材。
楚明彦蹲下身，把刚挖出来的黄芪放进竹篮，忍不住笑着对林如月说：“这小家伙真是块寻货的好料子，比村里专门进山采药材的老把式还灵。”
林如月揉了揉小嘟嘟的脑袋，刚想夸它两句，就见小嘟嘟突然耳朵一竖，鼻子嗅了嗅，转身往旁边的灌木丛冲了过去。
两人赶紧跟上，远远就看见灌木丛里一阵骚动。
没过多久，小嘟嘟嘴里叼着个毛茸茸的东西拖了出来——竟是一只灰扑扑的兔子！
那兔子体形比小嘟嘟还大了一倍，后腿还在微微蹬着，小嘟嘟却咬着它的耳朵，硬生生把它拽到了林如月脚边，放下时还喘着粗气，却不忘抬头邀功似的叫了两声。
“我的天，你还真把兔子给‘牵’回来了！”林如月又惊又喜，蹲下身轻轻碰了碰兔子，“这可真是‘叼着奶瓶就上岗’的好狼，这么小就这么能干。”
楚明彦也凑过来看，笑着补充：“它倒是会找窍门，专咬耳朵，既伤不到兔子，又能牢牢控制住，比瞎扑腾聪明多了。”
接下来的路程，小嘟嘟的“战绩”更是亮眼。
它先是在一片芦苇丛里发现了一窝野鸡蛋，小心翼翼地扒开草叶示意两人；
后来又循着气味找到了一只正在觅食的野鸡，虽然没像抓兔子那样“拿下”，却把野鸡惊得往林如月和楚明彦的方向飞，楚明彦眼疾手快，抬手用树枝轻轻一挡，就把野鸡拦了下来。
走着走着，小嘟嘟突然对着一棵大树下的草丛狂叫，林如月还以为又有猎物，走近一看，只见一只圆滚滚的刺猬缩在那里，背上的尖刺竖得笔直。
小嘟嘟想凑过去，又怕被扎到，只好围着刺猬打转。
楚明彦拉住想上前的小嘟嘟，对林如月说：“刺猬没什么肉，而且它专吃害虫，是护林的小家伙，我们放它走吧。”
林如月点点头，轻轻拨开草丛给刺猬让了条路。
小嘟嘟看着刺猬慢悠悠地爬走，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还是听话地回到两人身边。
中午时分，他们的背篓已经装得再也塞不下——药材、野鸡蛋、兔子、野鸡，还有之前采的山货，满满当当全是收获。
林如月提着竹篮，看着跑在前面的小嘟嘟，忍不住笑着说道：“今天要是没有嘟嘟，我们可捡不到这么多好东西，回去得再加一条兔腿！”
馋嘴的嘟嘟听到了，回头就是一阵“啊——呜，啊——呜”，跑得更欢了。
林如月走在前面，楚明彦跟在后面，时不时帮她扶一把被树枝勾住的衣角，小嘟嘟则叼着半根野鸡羽毛，蹦蹦跳跳地跑在两人中间。
离院子还有百十米远时，林如月突然停住脚步，表情有些厌恶，指了指院子门口：“那不是知青点的冯力伟吗？他来这儿干什么？”
楚明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个男青年背着手站在院门外，一会儿探头往院子里张望，一会儿又焦躁地来回踱步，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完全不像来串门的。
听见脚步声，冯力伟猛地回头，看见楚明彦和林如月，立刻收起了那副急切的样子，挤出个笑脸迎上来：“林知青，你们这是刚从山上回来啊？采了这么多东西。”
林如月点点头，没多搭话——她对冯力伟没什么好感，之前看她的眼神不怀好意，打心眼儿里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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