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风来到后院,地窖口被一块厚厚的木板盖着,铺着草帘子,上面还压着一块石头。
他用力推开石头,连着草席子和木板一起掀开,一股寒意夹杂着淡淡的土腥味扑面而来。
苏清风顺着梯子小心翼翼地爬进地窖。
地窖里光线昏暗,只有头顶上一个小小的洞口透进些许光亮。
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开始四处张望。
地窖不大,四周的墙壁上挖着一个个小洞,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过冬的物资。
苏清风仔细地数了数,就剩十来颗白菜了。
那些白菜被紧紧地挨在一起,叶子有些已经微微发黄。
他看着这些白菜,心里不禁有些发酸。
这还有好几个月才到春天呢,嫂子为了这个家,为了大家能吃饱饭,不知道操了多少心,真是不容易啊。
还是得努力多赚点钱才行。
过完年,就去山上打猎。
上次出现狼的地方已经做了标记,明天不下雪的话,就过去蹲着。
苏清风轻轻地拿起一颗白菜,感受着白菜那沉甸甸的分量。
“包饺子应该够了。”
他抱着白菜,顺着梯子慢慢地爬出地窖。
刚一出来,就看到王秀珍已经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了。
她系着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围裙,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调皮地垂在脸颊旁。
她专注地处理着领回来的肉。
王秀珍先把瘦肉放在案板上,拿起锋利的菜刀,“咚咚咚”地切起来。
不一会儿,瘦肉就被切成了一块块均匀的小块,整齐地堆放在案板上。
她满意地看着这些肉块,自言自语道:“晚上用这些肉包饺子,肯定香得很。”
苏清风稳稳地抱着那颗白菜,脚步轻快地走进厨房。
轻轻地把白菜放在案板上,那白菜带着地窖里独有的清冷气息,叶片上还挂着些许水珠,在昏黄的煤油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他抬起头,笑着对正在忙碌的王秀珍说道:“嫂子,白菜拿来了。”
王秀珍听到苏清风的话,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你去洗洗,然后给我。”
“好。”苏清风干脆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向水盆。
水盆里的水是他提前打好的,此时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
他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水面,那刺骨的寒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苏清风挽起袖子,用力地把冰碴打碎,然后将白菜一片一片地掰下来,放入水中。
白菜的叶片在水中舒展开来,苏清风仔细地清洗着每一片白菜叶,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用手轻轻地揉搓着,将叶片上的泥土和杂质一一洗净。
水渐渐变得浑浊,他换了一盆又一盆水,直到白菜被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垢。
洗好的白菜被他整齐地码放在另一个干净的盆里,叶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苏清风端起盆,回到王秀珍身边,将白菜递给她,说道:“嫂子,洗好了。”
王秀珍满意地点了点头:“清风,你把这白菜切碎,等会儿包饺子用。”
苏清风应允,拿起菜刀,开始熟练地切起白菜来。
厨房里,只听到“咚咚咚”的切菜声。
而接王秀珍开始处理大肠。
大肠又脏又臭,上面还附着着一些黏糊糊的东西。
但王秀珍没有丝毫嫌弃,把大肠放在水盆里,加入一些盐和杂面,用力地揉搓着。
她的手在水里不停地翻动着,大肠上的脏东西渐渐被搓了下来,水变得又黄又脏。
王秀珍换了一盆水,继续揉搓,反复几次后,大肠终于被洗得干干净净。
她把洗好的大肠挂在厨房的墙上,笑着说:“晚上用雪菜炒大肠,那味道,啧啧,想想都流口水。”
然后,王秀珍又拿起猪肝,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猪肝的颜色红红的,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血管。
王秀珍把猪肝放在案板上,切成薄薄的片状,每一片都切得薄厚均匀。
看着这些猪肝片,想象着晚上炒出来的美味,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清风哥在吗?”
院门外传来个半大小子的声音。
王秀珍听到喊声,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快步走到门口,大声问道:“谁啊?”
“俺,立杰啊。”林立杰一边跺着脚,抖落身上的积雪,一边笑着回应道。
他的脸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眉毛和睫毛上也挂着一层白霜。
王秀珍打开门,一股寒风“呼”地一下灌了进来,吹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裹紧了身上的棉衣,皱着眉头问道:“立杰,什么事情啊?这大冷天的,快进屋说。”
林立杰站在门口,没有急着进去,他搓了搓手,憨厚地笑着说:“俺爹让我来喊清风哥去俺家吃午饭。今儿杀了年猪,还有些骨头,中午炖了好喝个酒。”
王秀珍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朝着屋里喊道:“清风,你出来一下。”
苏清风听到王秀珍的喊声,走了出来。
“行,我给你问问。”
王秀珍转头对苏清风说,“林叔喊你去他家吃午饭呢,说是杀了年猪,有骨头炖着喝酒。”
苏清风听了,不知道林大生为啥喊他去。
不过,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吃上一顿年猪肉,那可是难得的美事。
尤其是那猪肉骨头上,猪肉虽然不多,但也肉啊。
他看着门口的林立杰,笑着说:“那行,我去。不过,立杰,你家还请了谁啊?”
林立杰挠了挠头,笑着说:“去了就知道了,俺爹没跟我说太多。”
苏清风没有再多问,跟着林立杰出了门。
一路上,寒风依旧凛冽。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林立杰家。
林立杰站在门口,大声喊道:“爹,清风哥我请来了。”
话音刚落,林大生就从屋里迎了出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他一把拉住苏清风的手,关切地问道:“清风啊,刚刚打架没伤到吧?那孙有良忒不是东西了,净干些缺德事儿。”
苏清风笑着摇了摇头,说:“林叔,我没事儿。那孙有良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以后他再敢惹事儿,我饶不了他。”
林大生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好,有骨气。走,咱进屋,屋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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