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贫嘴,先谈正事。”
陈司令员把李云龙递来的那口锈迹斑斑的水壶放在一旁,正色说道:“经我与政委及参谋部共同决定,由17团、独立团、新三团三个团组建南进支队。
第一项任务:保存主力作战力量,采取灵活战术,坚决粉碎日军即将发动的大扫荡。
第二项任务:挺进中条山,开辟中条山抗日革命根据地。”
众人闻言无不震动。
政委微笑道:“这一次你们三团联合行动,若各自为战、一盘散沙,必然难以成事,必须协同配合。我和司令员商议过,需设一名南进支队长,担任总指挥之责。人选嘛,我们不替你们定,由你们自己推选。现在,大家来说说,推荐谁合适?”
王风微微一笑,自觉资历尚浅,这种场合不宜抢先发言,只待附和即可。
周团长性格爽朗,率先开口笑道:“司令员,政委,当年我还是连长时就在老团长手下打过仗。这次既然要联合作战,我愿意再给老团长当一回兵。”
这话并无不妥。
论资历,李云龙确实在此三人中居首。
若单论担任团长的时间与实战经验,便是王风与周团长加在一起,也难及李云龙一人。
这位“万年老团长”的名号,可不是虚传。
至于王风,怎么说呢?
终究年轻了些。
虽然周团长近来早有耳闻“王疯子”与“疯三团”的威名——
正是王团长率领新三团协同独立团,在短短三天之内便攻下临汾一带,夺回岳南根据地大片区域,其速度之快,震惊各方。
周团长自然不会轻视王风,可眼下老团长还阴沉着脸坐在那里!
他总不能当着面推举一个如此年轻的后生,来担任此次行动的总指挥吧?
要知道,据说王团长在两年前,还不过是老团长麾下最普通的一名士兵罢了。
然而谁也没料到,老团长李云龙竟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这南进支队的支队长,依我看,非王风莫属。”
司令部众人一时愕然。
周团长虽感意外,却并未质疑老团长的话——他太了解这位老首长的性格了,既然他能这般表态,必是对王风有着极高的认可。
他只是略带敬意地看了王风一眼,那张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心中不禁暗叹:这年轻人果然不简单。
司令员与政委也颇觉震惊。
在他们印象中,李云龙向来是“天是老大,我就是老二”的主儿,别说同级的团长,就算是司令员和政委亲自压阵,这老李有时照样敢尥蹶子、闹脾气。
此前,他们甚至已经商量妥当,打算给“李大脑袋”一次机会,让他来担此重任。
可如今,他竟主动将总指挥的位置让给了王风,这样一个年轻后辈?
就算丁伟和孔捷这两位老战友在此,他也未必会如此谦让!
李云龙见众人盯着自己,咧嘴一笑:“你们都瞅我干啥?司令员说了,人选由咱们自己定。小周你推我,我推三愣子,那不就结了?这回南进支队的总指挥,就是王风。”
他嘿嘿一笑,又对司令员道:“您别这么瞪我啊,咱老李可真没私心。为啥选王风?有些话我这粗人说不周全,还是让老赵给大家说道说道。”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政委赵刚,心中不免疑惑:难道来之前,李云龙就跟赵刚早已通了气?
赵刚正色道:司令员、政委,还有周团长,我认为老李的决定非常正确。
非常时期,职务越高,责任越重。
这份责任,理应交给最有能力的人来承担。
王团长的军事才华出众,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
两年来他经历大小战斗数十次,从未有过败绩。
当年还在独立团时,老李就常感慨:自己手下怎么突然冒出个比他还善战的家伙?
眼看压不住了,干脆就把小王同志派出去单干,让他带着新三团独当一面。
事实也充分证明了王风同志的能力。
新三团几乎全由新兵组成,可才过了多久?
打了多少硬仗?
胜绩赫赫!
更关键的是,新三团的发展速度惊人。
临汾战役打响前,队伍人数已接近一万五千人。
这是什么概念?
上万人的编制,早已达到大兵团作战的规模。
这说明王风同志不仅具备指挥大兵团的经验,更有实际成功的战绩。
相比之下,我们另外两个团在这方面显然有所不足。
而这一次三团联合作战,兵力规模前所未有,必须由一位真正能驾驭大兵团的指挥员来统领全局。
因此,司令员、政委,我认为老李的选择完全正确。
周团长此时满脸震惊。
他只知道新三团在临汾战役中势如破竹,攻城略地迅疾如风,却没想到短短时间内,这支新生力量竟已壮大至万余之众。
若情况果真如赵政委所言,那别说是因为老团长力挺,便是他自己,也心服口服。
周团长当即表态:“老团长的决定,就是我的意见。”
也是,连李云龙都甘愿让贤的人,他周团长还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呢?
王风神色依旧平静,没有急于推辞。
毕竟这些评价皆为事实,关键时刻应当勇于担当,过分谦让反而显得虚伪。
司令员和政委见他如此沉稳,也不禁暗暗称奇。
司令员笑着开口:“小王同志,李团长和周团长可都推荐你当这个支队长啊!如果你没有异议,那这人选就这么定了——就由你来挑这副担子。”
片刻沉默后,见李云龙与周团长皆投来鼓励的目光,王风终于开口:“一切服从组织安排。”
决议既定,王风正式接下重任,随即与徐梓琳一同返回新三团。
至于李云龙和周团长,三人已商定,三日之后于新三团团部汇合,届时将共同商议对敌作战的具体方略。
与此同时,在一间隐秘而无人知晓的密室内,暂别新三团的副团长陈保良正接受盘查。
组长王晓仁亲自主持,这间严密封闭的屋子内光线昏沉,几乎不见天日。
陈保良仍穿着离开新三团时那套旧军装,被几名人员粗暴地推搡进屋。
屋内的幽暗让他心头一紧,但转瞬即稳住了情绪。
他素来谨言慎行,并未因处境不安而高声质问或呼喊——他深知,在此地,任何喧哗都是无谓且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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