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副官点了点头。
楼缚辰烦躁地去摸腰间的枪,想要把门口的两个石狮子都给嘣了,但他的手落空了,并没有摸到枪,只有空空的皮质的枪夹。
他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把手枪交给云艺了。
薛副官也注意到了楼缚辰的动作,看着空荡荡的枪夹,震惊督军竟然把他随身带了十几年的勃朗宁就这么送给了云艺姑娘。
这用惯了的枪,可是督军的命根子!
薛副官不由地对云艺又高看了两眼,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已经在督军的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楼缚辰将苏慕白的资料用力揉成了一团,丢到一旁的火盆里烧了。
“把这个碍眼的家伙送出国。”
“他不是英语老师吗?有留洋的机会他肯定会愿意去的,做的自然隐秘些,别让人以为是我们逼迫他去的。”
车子已经停在了公馆的门口,薛副官拉开车门请督军上去:“明白,督军放心。”
楼缚辰在上车之前,抬眼看了看二楼。
二楼的窗帘飘动着,想来云艺还在床上熟睡。
楼缚辰的长腿迈进车子,坐下之后,朝着站在门口的管家招了招手:“让佣人进去把太太卧室的窗户关上。”
管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督军口中的太太指的是谁。
“现在天气虽然不冷,但是这么一直吹着也不好,而且就快要换季了,天气忽冷忽热的很容易感冒生病。”
“还有,中午的时候,让佣人把云艺叫起来让她吃饭。”
“下午两点,让司机等在门口,送她去国立大学,等她做完了讲座之后,再接她回来。”
管家连连点头:“是,督军。”
薛副官在一旁听着,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听督军说过这么多话,更没有见他对谁这么操心过。
以往就算是带兵打仗,督军说话都是言简意赅,可到了云艺小姐这儿,好像怎么嘱咐都不够。
……
晚上,云艺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绕过玄关的苏绣屏风,忽而觉得一道冰冷的目光在盯着她,她脊背发凉,循着那道目光看了过去,便看见楼缚辰独自坐在真皮沙发上。
军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他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线条。
指尖夹着的雪茄已经燃了半截,烟灰缸里积了好几个烟蒂。
楼缚辰抬起眼,深邃的眸子里映着灯光,看不出情绪:“回来了?”
云艺脱下披肩交给迎上来的女佣,自然地坐到他身旁:“督军日理万机,怎么不去休息?”
她注意到茶几上的咖啡已经冷了,报纸却还整齐地叠放着,他显然一直在等她,而且,他的情绪似乎不是很好。
“想等你回来一起休息。”
楼缚辰掐灭雪茄,突然伸手将她打横抱起。云艺轻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
下一瞬,她坐在了楼缚辰的腿上。
“可吃过饭了?”
他低头问,呼吸拂过她的耳尖。
“嗯,吃过了。”
云艺靠在他胸前,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与雪茄气息交织:“讲座结束之后,和大家一起吃的。”
她感觉到搂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
楼缚辰的眼神忽而就暗淡了下来:“以后要记得回来和我一起吃饭。”
楼缚辰起身,抱着她往楼上走,他的脚步在二楼走廊停顿了一瞬,随即又继续走向浴室,但周身的气压明显低沉了许多。
楼缚辰将她抱到了浴室,等她洗漱好了之后,他听到水声渐渐停了下来,走过来将她抱回到了床上。
他将她轻轻放在天鹅绒床榻边,自己却站在她面前没有离开。阴影笼罩下来,军装皮带扣泛着冷硬的光。
忽然,他单膝抵在床沿,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暗沉得可怕,紧紧锁住她的视线。
“晚上吃饭的时候……”
他刻意放缓语速,每个字都像在齿间斟酌过:“饭桌上都有谁?”
云艺正要回答,又听见他压低嗓音补充了一句,那声音里藏着绷紧的弦:
“有男的吗?”
卧房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他逆着光,轮廓分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唯有眼底翻涌着深沉的暗流。
云艺被他笼罩在身影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和周身散发出的那股不容错辨的冷意。
云艺认真回想,然后才轻轻点头,语气尽量放得平常:“嗯,是有几位男同事,今天下午的讲座除了医疗讲座之外,还有文学、物理讲座,在座的老师和领导也比较多,有男有女。”
“我们聊了很多,这次饭局,我也长了不少见识。”
楼缚辰的嗓音又沉下去几分,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的:“讨论需要吃到这么晚?还有……你们……相谈甚欢?”
抱着她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箍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你和别人都有话聊,就和我没话聊?”
云艺被他勒得轻轻吸了口气,抬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指尖能感受到衬衫下传来的炽热体温和有力急促的心跳。
云艺的唇角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声音放软,带着点哄慰的意味:“督军这是……在审问我吗?”
她微微仰头,更近地看进他的眼睛,灯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投下细碎的光点:“只是正常的学术交流罢了。”
“整个吃饭的过程,大家都在场,又不是只有我和那几个男人。再说了……”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前划了一下,感受到他肌肉瞬间的紧绷,才继续慢悠悠地说:“那位和我交谈的教授,年纪都快能当我父亲了,家里孙子都会跑了。”
“督军连这样的醋也要吃吗?”
楼缚辰闻言,眼神中的凌厉似乎缓和了一丝,但紧绷的下颌线并未完全放松。
他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像是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又像是在压制自己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占有欲。
他也听说过一些老少恋,年龄,在一些男人的心中根本就不是问题,有些男人甚至还引以为傲,谈了一个年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甚至二十几岁的小姑娘,炫耀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半晌,他才冷哼一声,语气依旧硬邦邦的,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听到有男人出现在你身边,我心里就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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